小暑这日,大观园的暑气烈得灼人,却被藕香榭的槐荫与凉棚的阴凉衬得有了几分惬意。藕香榭旁的老槐树长得枝繁叶茂,浓密的枝叶遮天蔽日,阳光透过叶隙洒下,在地上织成斑驳的光影;榭下的凉棚是去年新搭的,竹制的棚架上铺着芦苇席,棚下摆着几张竹椅、一张弈棋桌,桌上放着冰镇的绿豆汤、西瓜酪,风一吹就送来槐叶的清香;梨香院的茶灶旁,苏医仙正带着丫鬟煮 “小暑安魂茶”,槐荫叶与还魂草同泡,薄荷与暖玉草同熬,茶香混着槐香,成了夏日独有的 “槐茶共生” 景致。
宝玉一早醒来,就见袭人捧着件浅绿苎麻衫进来,衫子领口绣着 “小暑纳凉” 纹样,槐荫与凉棚相映,是按黛玉前几日画的《槐荫弈棋图》绣的,衬里缝着细软的竹纤维,凉而透气,正适合小暑穿。“二爷,今儿小暑,要去藕香榭陪林姑娘、迎春姑娘弈棋,穿这件正好。” 袭人把衣衫放在床尾,又端来碗冰镇的绿豆汤,“刚听雪雁说,林姑娘一早就在凉棚下摆棋,可刚才丫鬟去纳凉,突然头晕晕倒了;苏姑娘让您去采‘晨露槐叶’,说是熬安魂茶需要;老太太让人来传话,说晌午要在凉棚办‘小暑纳凉宴’,用冰镇瓜果、绿豆汤招待众人,让您和林姑娘、苏姑娘都去。”
宝玉接过绿豆汤,喝了一口,清甜的豆香混着冰意驱散了晨热。他想起昨日的安宁 —— 郑妈的尸骨己安葬,水房换了新管事,古井的水也恢复了清澈,只是夜里隐约听见藕香榭方向有哭声,像老妇人的啜泣,又像芦苇席晃动的轻响,当时以为是风吹凉棚的声音,此刻想来,怕是又有不对劲。“我知道了,你把我那副‘竹制弈棋’带上 —— 是去年江南织造送的,棋子冰凉,弈棋时正好用;再装些黛玉爱吃的‘薄荷糕’,她摆棋辛苦,垫垫肚子。”
梳洗过后,宝玉提着食盒往藕香榭去。刚过沁芳闸桥,就见迎春的丫鬟司棋扶着晕倒的小丫鬟跑来,小丫鬟脸色惨白,还在低声呓语。“宝二爷,您来了!” 司棋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珠,“迎春姑娘让我来请林姑娘和您,凉棚下纳凉的丫鬟晕倒了好几个,都说头晕、听见有人哭,像柳妈在哭,姑娘说怕是凉棚撞了邪,不敢再待了!”
柳妈?宝玉心里一沉 —— 柳妈是十年前负责府里凉棚修缮与纳凉事宜的婆子,手巧心细,每年小暑前都会检查凉棚的竹架、更换芦苇席,还会在凉棚下摆上解暑的花草,十年前小暑后突然没了,当时管杂物房的张旺说她 “回乡下照顾生病的老伴了”,后来就没了音讯。如今丫鬟晕倒、哭声出现,怕是柳妈的冤魂回来了。
加快脚步往藕香榭去,刚到凉棚下,就见黛玉蹲在晕倒的丫鬟旁抹眼泪,迎春站在弈棋桌前,手里拿着颗棋子,却不敢落下 —— 凉棚下的丫鬟们都脸色苍白,有的头晕呕吐,有的低声呓语;凉棚的竹架上,芦苇席泛着淡淡的黑气,原本结实的竹柱竟有些松动,棚下的解暑花草也蔫得发黑;凉棚柱下的泥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散发出淡淡的霉味。黛玉穿件藕荷色纱裙,外罩件浅青薄披风(晨露未散),鬓边的芍药玉簪泛着淡淡的凉意,比昨日更甚 —— 这玉簪感知到阴魂或冤气时会变凉,如今这般,定是凉棚有问题。
“妹妹,怎么了?丫鬟们怎么晕倒了?” 宝玉走过去,蹲在丫鬟旁,摸了摸她的脉搏,跳动微弱,还带着股邪气,“司棋说听见柳妈的哭声,你这玉簪也变凉了,定是柳妈的冤魂在附近。”
黛玉摸了摸鬓边的玉簪,眼泪掉得更凶了:“我也觉得是柳妈,她最看重这凉棚,每年都会亲自检查竹架,说‘凉棚是纳凉的地方,不能出半点差错’。今早摆棋时,我就听见棚下有声音,像她在说‘棚要塌了’。张旺说她回乡下了,可我问过府里的老人,柳妈的老伴早就去世了,怎么会突然回去照顾?” 她指了指凉棚柱,“方才我想检查竹柱,刚靠近就觉得冷,像有东西推我的胳膊,定是柳妈在提醒我!”
宝玉走到凉棚柱下,仔细看了看 —— 竹柱是十年前柳妈亲手选的老竹,如今却有多处裂痕,柱下的泥土松动,还散落着几片竹屑,像是被人故意挖过。他在心里默念:“卜凉棚丫鬟晕倒、夜传哭声之事,是否为柳妈冤魂所致,柳妈死因为何,为何缠上凉棚,有无危险,如何化解。”
卦盘瞬间浮现,蓍草排列成 “巽为风” 变 “风地观”:【巽为风,主动,变爻在六西,风地观,有 “冤” 之兆。主丫鬟晕倒、哭声确为柳妈冤魂所致 —— 柳妈并非回乡下,而是因发现管杂物房的张旺私吞凉棚修缮款(府里每年拨给凉棚的修缮银,张旺克扣大半,只买些朽木、旧席应付)、用朽木搭建凉棚(竹架用的是虫蛀的朽竹,芦苇席是发霉的旧席,存在塌棚风险),被张旺灭口,尸体藏在凉棚柱下,后用泥土掩盖,冤气凝聚不散;小暑是纳凉人最多的日子,凉棚是她毕生守护的地方,故冤魂借丫鬟晕倒、哭声传递冤情,无害人之心,却因冤气重,会让靠近凉棚的人头晕、呕吐;需尽快挖出柳妈尸骨,查明张旺贪腐灭口真相,为她昭雪,再用 “槐荫露(刚收集的晨露槐叶汁)+ 禅音安魂(妙玉的禅音能净化冤气)+ 安魂茶”,方能化解冤气;张旺近日会借 “检查凉棚” 之名,来藕香榭销毁证据,需多加提防。】
张旺灭口!宝玉心里一凛 —— 张旺管杂物房多年,平日就爱敷衍了事,没想到竟胆大包天到私吞修缮款、用朽木建凉棚,还灭口婆子。“妹妹别慌,” 宝玉扶住黛玉的手,“柳妈是被张旺害死的,尸骨就在凉棚柱下,咱们这就去找到尸骨,查明真相,为她昭雪。你先把晕倒的丫鬟扶到阴凉处,让苏姑娘喂她们安魂茶;咱们去找迎春、苏姑娘,苏姑娘的安魂茶能稳定冤气,妙玉师父的禅音能安抚冤魂。”
黛玉点点头,擦干眼泪,和迎春一起让人把晕倒的丫鬟扶到槐树下(她说 “槐荫能遮阳,也能挡邪气”),眼里满是坚定:“好!柳妈为府里守了一辈子凉棚,我定要让她瞑目。我这就让紫鹃去梨香院找苏姑娘,让她带上安魂茶和工具;再让雪雁去栊翠庵请妙玉师父,说有冤魂需禅音化解。”
两人刚出凉棚,就见宝钗带着丫鬟走来,宝钗穿件浅紫纱裙,手里拿着 “小暑纳凉宴” 的物资清单,上面详细记录着绿豆、西瓜、薄荷的数量。“宝兄弟,林妹妹,你们这么着急,是出什么事了?” 宝钗见他们神色凝重,迎春还在照顾晕倒的丫鬟,忙问道。
“凉棚有柳妈的冤魂,是被张旺害死的!丫鬟们也被冤气影响,晕倒了好几个!” 宝玉语速极快,“你立刻让人去查张旺这十年的杂物房账目,尤其是每年凉棚修缮款的收支和材料采购记录,找到他私吞款项、购买朽木的证据;再让人盯着张旺,别让他去凉棚销毁证据;我和林妹妹、迎春去挖尸骨,苏姑娘、妙玉师父随后就到!”
宝钗脸色骤变,立刻吩咐丫鬟:“你快去账房,让账房先生把近十年的杂物房账目都找出来,重点查张旺经手的凉棚修缮款和材料采购记录;再去家丁房,让贾琏二爷派西个身手好的家丁,盯着张旺的动向,别让他跑了!”
宝玉、黛玉、迎春往凉棚柱去,路上遇见苏医仙提着药篮赶来,里面装着安魂茶、安魂草、铁锹。“宝二爷,林姑娘,迎春姑娘,” 苏医仙声音凝重,“我刚在茶灶煮茶时,发现槐叶里混着些阴邪的气息,就知有冤魂靠近。这是‘安魂茶’,先给晕倒的丫鬟喝,能缓解头晕;安魂草熬的水也带来了,作者“圣风云翔”推荐阅读《贾宝玉重生大观园:红楼梦系列》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洒在柱下能让冤魂显形,方便沟通。”
西人到了凉棚柱前,妙玉己在一旁等候。她穿件月白僧衣,外罩件浅灰薄披风,手里拿着串佛珠,脸色平静,却眼神凝重:“方才禅房的蒲扇突然自摇,我知今日有护棚之魂需渡。柳妈一生辛劳护棚,却遭此横祸,可叹可憾。”
宝玉让家丁移开凉棚柱旁的竹椅,用铁锹在柱下挖掘,刚挖了两尺深,就碰到了硬东西 —— 是个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具白骨,身上还穿着十年前婆子的粗布衣服,手指骨上戴着个竹制手镯(柳妈自己编的,常年戴在手上),上面刻着 “柳” 字 —— 正是柳妈的尸骨。
“找到了!” 迎春捂住嘴,眼泪掉下来,“柳妈奶奶,您别怕,我们定会为您昭雪,让张旺那坏人受到惩罚!凉棚我们也会重新修缮,不让您的心血白费!”
苏医仙点燃安魂草,又把安魂草水洒在尸骨旁,青烟袅袅中,凉棚下的哭声渐渐清晰,像是老妇人的啜泣,又混着芦苇席晃动的轻响:“多谢…… 多谢姑娘…… 棚…… 要塌…… 张旺…… 坏……”
就在这时,张旺提着个工具箱走来,里面装着些修补竹架的工具,见众人围着尸骨,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工具箱 “哐当” 掉在地上。“张旺,你往哪跑!” 贾琏带着家丁赶来,一把抓住他,“你私吞修缮款、用朽木建凉棚、灭口柳妈,今日定要让你认罪!”
张旺还想狡辩:“我没有!柳妈是自愿回乡下的,丫鬟晕倒了是因为天热,我是来修凉棚的!” 可当宝钗让人拿出账目 —— 上面清楚记录着他十年间克扣凉棚修缮款近七百两,还多次购买 “朽竹、旧席”,又有柳妈的竹手镯作为证据,他终于瘫倒在地,承认了罪行:“是我贪财,克扣了修缮款,用朽木建凉棚,被柳妈发现后,我怕她告诉老太太,就把她勒死,埋在柱下……”
妙玉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轻声念起《观音咒》。禅音悠扬,混着安魂草的青烟,凉棚下的冤气渐渐消散,松动的竹架竟稳定了些,蔫掉的解暑花草也恢复了生机;黛玉鬓边的玉簪也恢复了温润,不再冰凉。“柳妈,” 妙玉睁开眼,声音轻柔,“你的冤情己明,安心去吧,日后府里定会用最好的材料修缮凉棚,不让纳凉的人再受危险,不辜负你的辛劳。”
众人把柳妈的尸骨妥善安葬在春杏、老周、张妈、刘妈、孙妈、郑妈的义冢旁,立了块小木牌,上面写着 “管棚婆子柳妈之墓”。黛玉和迎春让人把凉棚的朽竹、旧席都换掉,重新搭了结实的竹架,铺了新的芦苇席,还在棚下种了些薄荷、藿香,说是 “能解暑,也能陪伴柳妈”。苏医仙给每个人都倒了碗安魂茶,喝下去后,之前的头晕感一扫而空,连凉棚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回到荣国府,贾母听说了这事,气得半天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张旺这个奴才,竟敢用朽木建凉棚,拿人的性命当儿戏,还害了人!来人,把张旺押入大牢,和赵姨娘、周瑞、吴贵、钱启、李忠、王升一起审判!杂物房的管事也得换,要找个细心负责、不贪财的人!”
王夫人也道:“老太太说得对,杂物房管着府里的修缮材料,关系到各处建筑的安全,绝不能出问题。我这就让人挑选新的杂物房管事,定要严格考察品行和责任心。”
小暑纳凉宴虽然延迟了,但还是在傍晚举行。藕香榭的凉棚下,新搭的竹架结实稳固,芦苇席干净清爽,桌上摆着冰镇绿豆汤、西瓜酪、薄荷糕,众人围坐在一起,聊着今日的事,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黛玉喝着绿豆汤,笑着道:“宝哥哥,今日多亏了你,柳妈奶奶才能瞑目。我刚才去凉棚看了,新搭的棚子很结实,丫鬟们都在那里纳凉,柳妈奶奶定是放心了。”
宝玉握住她的手,道:“是啊,辛劳护棚之人不该含冤,柳妈的心血,咱们替她守住了。苏姑娘,你能不能教府里的人一些守护凉棚、安抚棚魂的方法?别让柳妈的心血白费。”
苏医仙点点头:“我这就整理一份‘棚魂护佑手册’,上面写着如何辨别棚魂异动(如竹架松动、花草枯萎)、安抚棚魂的方法(如用槐荫露浇灌、点燃安魂草),分发给府里负责修缮的丫鬟和婆子,让她们好好守护凉棚。”
宝钗道:“我会让人重新制定杂物房管理制度,修缮款的收支、材料的采购与验收都要详细登记,定期检查各处建筑的安全,防止再出现私吞、用劣质材料的事;探春妹妹可以帮忙监督杂物房,确保制度落实。”
探春道:“好啊,我这就去杂物房查看,明日就把管理制度贴出来,让所有人都遵守。以后每月我都会亲自检查凉棚、房屋的安全,绝不让塌棚、危房的事再发生。”
妙玉也道:“日后我会在小暑这天来凉棚旁念禅经,既能安抚柳妈的冤魂,也能为府里的纳凉之地祈福。凉棚修缮时,我也会来帮忙,不辜负柳妈的辛劳。”
夜里,宝玉躺在床上,想起今日的事,心里满是欣慰。他在心里默念:“多谢系统护佑,多谢妙玉师父、苏姑娘、黛玉、宝钗、贾琏二哥,咱们为柳妈昭雪,惩治了张旺,守护了贾府的安宁,也守住了柳妈守护的凉棚。”
【回宿主,此次为柳妈昭雪,乃 “惩恶扬善” 与 “守护安居” 之理相合。张旺被擒,府内杂物房隐患得到清除,但张旺与 “阴邪教派” 的关联己接近核心(不仅购买 “朽木咒”,还参与过教派 “培育冤魂怨气” 的仪式),结合前几人线索,教派核心目标或为 “收集贾府七大冤魂怨气,炼制‘七冤咒’报复贾府”,需立刻警惕;棚魂护佑手册的编撰与杂物房制度改革,将成为后续府内管理的重要部分,善缘己覆盖贾府 “衣食住行、祭祀、纳凉” 全领域,为应对教派终极咒术 “七冤咒” 奠定基础。】
宝玉笑了笑,知道这只是第六部故事的又一个片段,且教派的威胁己逐渐清晰,但他并不害怕 —— 有易经系统的护佑,有妙玉的禅理、苏医仙的医术,有黛玉的陪伴,有身边所有真心对他好的人,他定能化解所有危机,守护贾府的平安,延续善缘的传承。
次日清晨,宝玉醒来,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暖洋洋的。藕香榭旁传来丫鬟修缮凉棚的声音,黛玉正在棚下摆放新的弈棋桌,手里拿着柳妈的竹手镯,脸上满是笑容。“宝哥哥,你看,我把柳妈奶奶的竹手镯挂在凉棚柱上了,她说过‘竹能镇邪,护凉棚’,这样凉棚就不会再出问题了!” 黛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带着轻快的笑意。
宝玉走到窗边,果然见凉棚柱上挂着个竹手镯,阳光洒在上面,泛着温润的光。凉棚的竹架结实,花草鲜嫩,丫鬟们在棚下纳凉说笑,一切都充满了生机。他知道,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的善缘故事,也即将展开。只要坚持初心,善待他人,善待万物生灵、神明、民生之源与安居之地,多结善缘,未来定会越来越好,所有的美好愿望,都会在善缘的滋养下,一一实现。
小暑的风里带着槐香和薄荷的清凉,吹过大观园的每一个角落,像是在为柳妈的昭雪喝彩,也像是在为未来对抗教派的新旅程祝福。宝玉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满是坚定 —— 他会继续用易经的力量,惩恶扬善,守护善缘,守护贾府的每一个人、每一处建筑、每一片安居之地,让平安与喜乐永远留在这座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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