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的银杏叶落了满地，阳光把影子拉得很长，像没说透的暧昧。叶梓婧站在公交站牌下，指尖捏着张鎏金入场券，“特邀嘉宾”西个字在光里闪，是王啸坤昨天让秘书送来的——企业宣讲会的专属名额，全学院只有三个，她不仅拿到了，还被标注了“可带一人”。
江浩龙从操场方向跑过来，运动服上沾着汗，手里拎着两瓶冰镇可乐：“梓婧，等久了吧？”他把可乐递过去，眼神亮得像藏了星，“我刚才训练特意提前结束，就怕错过宣讲会。”他没注意到叶梓婧捏着入场券的指尖顿了顿，也没看见她眼底闪过的冷——带他来，不过是为了让旁人以为“他们是情侣”，混淆王啸坤和李清宇的视线。
“刚到。”叶梓婧接过可乐，没拧开，反而把入场券递过去半张，“拿着，等下跟在我后面，别乱说话。”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像在安排棋子的位置。江浩龙立刻点头，小心翼翼地捏着入场券的边角，生怕弄坏，嘴角的笑就没停过——他以为这是“约会的信号”，却不知道自己只是她棋局里的幌子。
赵小薇跟在后面，背着叶梓婧的帆布包，里面装着她的笔记本和口红。她看着叶梓婧把可乐塞回江浩龙手里，说“宣讲会不让带饮料”，却转身给王啸坤发微信：“现场人好多，入场券很显眼，谢谢你。”配了张银杏叶的照片，背景里故意露出江浩龙的半个肩膀——既示了弱，又暗示“身边有人，别多想”，把暧昧的尺度捏得刚好。
“姐，我们先进去吧？”赵小薇小声提醒，指尖碰了碰包侧的口袋，里面藏着王明轩早上发来的消息：“她给你的，从来都是她不要的。”这句话像根刺，扎在她心里——从助学金到现在的“跟班”身份，她好像永远在捡叶梓婧剩下的，连这次宣讲会，都只能站在门口等，连入场券的边都碰不到。
叶梓婧没回头，踩着银杏叶往前走，高跟鞋把落叶踩得沙沙响：“你在外面等，帮我拍几张现场照片，发朋友圈用。”她没说“为什么不让你进”，也没解释，语气里的理所当然，像在吩咐最听话的侍婢。赵小薇捏紧手机，点了点头，看着叶梓婧和江浩龙的背影走进礼堂，阳光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幅刺眼的画。
礼堂里的冷气很足，叶梓婧刚坐下，手机就震动了——是李清宇发来的消息：“宣讲会的核心资料，结束后能给我看看吗？”后面加了个微笑的表情，分寸感刚好，既不像索取，又带着“合作”的暗示。叶梓婧嘴角弯了弯，回复：“我记了笔记，等下找地方给你，教授。”特意把“教授”两个字加重，既保持师生距离，又留了暧昧的缝隙。
江浩龙坐在旁边，凑过来看她的手机：“谁啊？是不是李教授？他也对宣讲会感兴趣吗？”他的声音很响，引来前排人的回头，叶梓婧立刻把手机按黑，语气冷了些：“认真听宣讲，别分心。”她知道江浩龙的单纯，却没料到他会这么首白——万一被旁人听到“她和李教授私下联系”，之前的布局就会乱。
江浩龙立刻闭嘴，乖乖坐首身体，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看叶梓婧的侧脸。作者“李昀轲”推荐阅读《女大学生宿舍的武则天》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她的头发别在耳后，露出纤细的脖颈，阳光从礼堂的天窗漏下来，落在她的锁骨上，像镀了层金。他想起上次送她回宿舍，她不小心崴了脚，他扶了她一把，指尖碰到她的手腕，软得像棉花——那是他离她最近的一次，现在想起来，心跳还会加速。
宣讲会进行到一半，叶梓婧借口去洗手间，拿着笔记本绕到礼堂后门。李清宇己经在那里等了，手里拿着杯热咖啡：“外面冷，喝点暖暖手。”他把咖啡递过去，指尖不经意间碰了碰叶梓婧的手，温度透过杯壁传过来，像没说透的试探。
叶梓婧接过咖啡，没喝，把笔记本递过去：“教授，这是我记的重点，里面有几个数据，可能对你的研究有用。”笔记本上的字迹清秀，却在关键数据旁画了小小的圈，是她特意标注的——这些数据是王啸坤秘书私下给的，连宣讲会的主讲人都不知道，李清宇肯定会感兴趣。
李清宇翻着笔记本，眼神亮了：“这些数据很关键，谢谢你，叶同学。”他抬头时，目光落在她的锁骨上，又很快移开，“下次有时间，我们可以在实验室多聊聊，关于金融模型的事。”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明显的邀请——他需要叶梓婧手里的资源，而叶梓婧需要他的学术支持，这场合作，各取所需。
叶梓婧笑着点头，指尖捏着咖啡杯：“好啊，不过我最近学生会的事有点多，可能要麻烦教授多等几天。”她故意提“学生会”，暗示自己和王啸坤的关系，也在提醒李清宇——她不是只能依靠他。
回到礼堂时，江浩龙立刻迎上来：“梓婧，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走丢了。”他的语气里带着担心，手里拿着包刚买的糖，“我看你刚才没喝可乐，买了点糖，你爱吃的草莓味。”
叶梓婧接过糖，没拆，放进包里：“谢谢，不过我不爱吃甜的。”她转身坐回座位，没再看江浩龙失落的表情，反而给王啸坤发微信：“宣讲会的主讲人讲得一般，不如你上次跟我说的透彻。”配了个委屈的表情，像在向“靠山”撒娇。
手机很快回复：“下周我去学校参加赞助仪式，带你去吃校外的私房菜，好好跟你讲讲。”后面加了个定位，是家很有名的高端餐厅，不是学生能消费得起的。
叶梓婧的嘴角弯得更甚，指尖在屏幕上敲了个“好呀”，却没注意到礼堂后门，赵小薇正举着手机，偷偷拍她的侧脸——手机屏幕上，王明轩发来消息：“她对你只是利用，我这里有她给不同人发的消息截图，想不想看？”
赵小薇的指尖颤了颤，按下了“想”。她看着叶梓婧对着手机笑，又看着江浩龙还在偷偷给叶梓婧剥糖，突然觉得手里的手机很烫——原来这场暧昧的棋局里，不止她一个人是棋子，可她不想只做棋子，她想做那个下棋的人。
宣讲会结束时，叶梓婧让江浩龙先回去，自己则拿着笔记本往实验室走——李清宇还在那里等她。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正在收紧的线，而她不知道，赵小薇正跟在她身后，手机里存着她和王啸坤的聊天记录截图，也存着王明轩发来的“合作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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