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实验室的冷光灯泛着青辉，旧操作台映出细碎的影子，像藏在权力缝隙里的刺。叶梓婧指尖捏着折成三叠的资料纸，边角被体温焐得发暖——上面是宣讲会的核心数据，王啸坤秘书特意标注的“非公开部分”，此刻正放在李清宇面前的旧电脑旁，像颗待价而沽的棋。
“这些数据……比我预想的更完整。”李清宇的指尖划过纸页，金丝眼镜反射着屏幕光，他抬眼时，目光落在叶梓婧的手腕上——那里戴着串细银链，是上次帮她修改论文时，他“随手”送的，现在还在她腕间晃，像没断的暧昧线。“下周金融建模大赛，你要是用这些数据，拿奖的概率很大。”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诱惑，像在抛出合作的橄榄枝。
叶梓婧没接话，反而把资料往他那边推了推：“教授更懂怎么用，我只是记了下来。”她转着指尖的银笔，笔帽在草稿纸上画了道弯，“不过我最近学生会的事多，大赛的方案可能没时间细化，要是教授不介意……”话没说完，却留了足够的空隙——她知道李清宇需要这些数据来完善他的研究，也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把她拉进他的团队，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李清宇的嘴角弯了弯，把资料放进文件夹：“我可以帮你指导方案，不过作为交换……”他顿了顿，指尖敲了敲键盘，屏幕上跳出另一个教授的研究课题，“你帮我留意下张教授的建模思路，他最近也在争这个大赛的指导名额。”他的眼神冷了些，像在暴露隐藏的野心——他要的不只是数据，还有学院的学术话语权，而叶梓婧，是他能找到的最锋利的刀。
叶梓婧的银笔停了：“教授放心，我会留意。”她起身时，袖口蹭过李清宇的咖啡杯，温热的液体溅在资料纸上，晕开一小片痕。“抱歉。”她拿出纸巾，弯腰擦拭时，发梢不经意间扫过他的手背，像羽毛轻挠，却带着刻意的分寸——既不让他觉得疏远，也不让暧昧过界，刚好勾着他的注意力。
李清宇的指尖顿了顿，没躲开：“没事，资料没湿就行。”他看着叶梓婧的侧脸，右眼尾的小痣在冷光里闪，像颗藏在暗处的星。他突然想起上次在公开课上，她应对林小沐质疑时的冷静，心里竟多了点不一样的感觉——这女生不只是个能利用的棋子，她的野心和手段，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叶梓婧擦完咖啡渍，把资料重新折好，塞进帆布包：“教授，我先回去了，学生会还有事要处理。”她没再停留，转身时，瞥见李清宇的电脑屏幕——上面是她的课程表，标注着“每周三下午没课”，像被精心研究过的猎物轨迹。她的嘴角弯了弯，没点破，推门走出实验室，冷光被关在身后，像隔绝了一个隐秘的局。
实验室外的走廊空无一人，赵小薇靠在墙根，指尖捏着手机，屏幕亮着未退出的聊天框——王明轩发来的截图里，是叶梓婧给王啸坤的微信：“李教授想要宣讲会的数据，我己经给他了，顺便探了探张教授的底。”后面还加了个“搞定”的表情，与刚才在实验室里“乖巧请教”的样子判若两人。
“姐，你出来了。”赵小薇立刻把手机揣进兜里，作者“李昀轲”推荐阅读《女大学生宿舍的武则天》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指尖攥得发紧，掌心的汗把屏幕洇出印。她看着叶梓婧的帆布包，里面装着李清宇刚还回来的资料，突然想起王明轩的话：“她给每个人的，都是对她有用的部分，从来不会把底牌亮出来。”
叶梓婧的目光扫过她泛红的指尖，银笔在掌心转了圈：“你在这等多久了？刚才为什么不进来？”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审视，像在打量是否听话的侍婢。她早就察觉赵小薇跟在身后，却没点破——她想看看，这个一首依附自己的人，到底有没有藏着别的心思。
赵小薇的指尖颤了颤，低头盯着地面：“我……我怕打扰你和教授讨论，就没敢进去。”她的声音发虚，想起刚才王明轩又发来的消息：“她对你的助学金申请还没签字，你要是想换个‘靠山’，我能帮你。”这句话像根刺，扎在她心里——从藏课本到散布谣言，她做了这么多，却连一张宣讲会入场券都没拿到，连助学金都要看叶梓婧的脸色。
叶梓婧没拆穿她的谎言，反而把帆布包递过去：“帮我拿回去，里面的资料别弄丢了。”她的指尖碰了碰赵小薇的手腕，温度比平时冷，“下周助学金会公示，你要是想拿到，就别在背后搞小动作——我知道你跟王明轩走得近。”她的话像道警告，却没说透“知道多少”，留了足够的威慑空间。
赵小薇的身体僵了下，接过帆布包的瞬间，手机在兜里震动——是王明轩发来的新消息：“她在试探你，别慌，我己经帮你查到她报销异常的更多证据。”她的指尖捏着手机，指甲陷进掌心，却还是挤出个顺从的笑：“姐，我没有，我只是……只是觉得王明轩能帮我们查林小沐的消息。”
叶梓婧的银笔停在她眼前：“最好是这样。”她转身往楼梯口走，高跟鞋踩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像在敲着赵小薇的心跳，“明天把资料整理好给我，要是少了一页，助学金的事，你就别想了。”
赵小薇站在原地，看着叶梓婧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才敢掏出手机。屏幕上，王明轩的消息还在闪：“明天下午三点，图书馆后门见，我给你证据。”她的指尖在屏幕上犹豫了很久，最终敲下“好”——她不想再做叶梓婧的影子，不想再捡她剩下的东西，她想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也尝尝控的滋味。
帆布包里的资料纸轻轻晃，叶梓婧折过的痕迹像道鸿沟，把她和叶梓婧的“主仆关系”划得越来越清。赵小薇低头，看见包侧的口袋里，露出半张她刚才偷偷撕下来的资料角——上面有李清宇标注的“建模大赛关键点”，她要把这个当作给王明轩的“投名状”，也当作自己跳出棋局的第一步。
走廊的灯突然闪了下，赵小薇吓了一跳，赶紧把资料角塞进兜里。她抬头时，看见实验室的门还虚掩着，李清宇的身影在冷光里晃，像也在盯着这场未结束的局。而她的手机又震动了——这次是条匿名消息，只有一句话：“叶梓婧给王啸坤的报销，不止你看到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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