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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蓬莱初现

小说: 玄尘,问鼎   作者:心中一座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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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祖坟的晨光漫过月池时,净世莲的根系己经顺着地脉蔓延出十里。周小哥捧着回魂镜跪在池边,镜面中苏轻瑶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她手中的断簪正在矿脉深处划出金色轨迹,像在绘制通往她所在位置的地图。

“轨迹指向聚贤楼的地窖。” 凌尘将玄铁刀横在膝头,刀身映出的矿脉网络里,有一条金色支流从月池延伸至南都,“轻瑶姐姐肯定是顺着玄铁网络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他突然注意到刀身的 “护” 字在颤动,与回魂镜的银光产生共鸣,“但这条路线上有三处异常的灵力波动,是影部设下的埋伏。”

哈丹将军的骑兵正在打包焚狼油,北狄勇士从影部死士的尸骸上搜出些青铜符牌,牌上的玄铁纹路组合起来,竟是蓬莱岛的简易海图。“这些符牌能感应定海神针的气息。” 将军用狼牙权杖在沙地上勾勒海图轮廓,“从南都出发,乘潮汛航行七日就能抵达,但中途要经过‘迷魂礁’—— 那里的海雾能迷惑人的心智,是影部的天然屏障。”

陈太医的药箱里,还魂草的幼苗己经长到半尺高,根系缠绕着块玄铁碎片,正是从月池的镇魂龟甲上脱落的。老人将碎片放在回魂镜前,镜面立刻投射出蓬莱岛的全貌:岛屿中央的山峰首插云霄,峰顶的定海神针泛着与母矿核心相同的金光,山腰处隐约可见影部的营寨。“定海神针的周围有‘锁灵阵’。” 他指着山脚下的黑色礁石,“那些礁石是用玄铁母矿的废料炼制的,能吸收周围的灵力,我们的玄铁兵器靠近会失效。”

苏轻念的声音突然从回魂镜中传来,少女正站在聚贤楼的听风阁,狼骨项链的玄铁珠在《南都舆图》上标出三个红点:“爹的手札里记载,影部在海上有三支‘玄铁舰队’。” 她的指尖划过最大的红点,“主力舰‘幽冥号’的船底镶嵌着玄铁母矿碎片,能在雾中隐形,专门拦截前往蓬莱岛的船只。”

队伍返回南都时,聚贤楼的地窖己经被天枢成员清理干净。苏轻瑶的气息在账本堆里最为浓郁,那些记载着影部商号的账本正在发光,页面上的字迹纷纷浮起,在空中组成与蓬莱岛锁灵阵相同的符文。“她在给我们留线索。” 周小哥伸手触碰符文,指尖立刻传来刺痛,“这些符文带着蚀灵蛊的残留气息,轻瑶姐姐肯定与影部的残余势力交过手。”

地窖深处的暗格里,藏着艘玄铁打造的小船模型,船帆上绣着毒仙谷的图腾,船底刻着 “破浪” 二字 —— 是苏大人当年为探索蓬莱岛特制的船只。模型的船舱里,放着半张海图,上面用朱砂标注着避开迷魂礁的航线,与周指挥使日记里的记载完全吻合。

“需要毒仙谷的‘避雾草’才能通过迷魂礁。” 丫蛋留下的狼神图腾突然在周小哥怀里发烫,图腾表面渗出的金色液体在海图上晕开,显露出隐藏的注释:“避雾草只生长在毒仙谷旧址的‘迷雾泉’,需用蛊祖灵力浇灌才能开花。”

前往毒仙谷旧址的途中,队伍在迷雾泉边遇到了乌兰的族人。幸存的萨满捧着个水晶瓶,里面装着避雾草的种子,种子周围萦绕着金色的雾气 —— 是用乌兰的血培育的。“乌兰姑娘说,这些种子要在月光下浸泡七日才能发芽。” 萨满将水晶瓶递给苏轻念,“她还说,影部的人己经提前出发前往蓬莱岛,带队的是铁面师父的师弟,外号‘海夜叉’,能在水下闭气三个时辰。”

避雾草发芽的第七夜,南都的港口突然来了艘神秘的商船,船主戴着斗笠,露出的手腕上有天枢的标记。“是周指挥使当年安插在影部的暗线。” 李将军认出船主腰间的玉佩,“他说有办法让我们登上幽冥号,混进玄铁舰队。”

商船的货舱里,堆满了运往幽冥号的 “玄铁锭”,实则是用狼心石粉末混合黏土制成的假锭。每个假锭里都藏着枚小型的镇蛊丹,遇水会释放净世莲的香气,能暂时驱散蚀灵蛊。“海夜叉要这些玄铁锭加固幽冥号的船底。” 暗线掀开货箱,里面的假锭正在发光,“只要我们跟着货箱上舰,就能找到控制舱,毁掉玄铁母矿碎片。”

登上幽冥号的当夜,海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影部的水兵正在甲板上巡逻,他们的盔甲上都镶嵌着玄铁碎片,在雾中泛着冷光。凌尘的玄铁刀被周小哥藏在货箱底部,刀身的金光被狼心石粉末暂时压制,避免被水兵察觉。

控制舱的门锁是用玄铁母矿打造的,钥匙孔的形状与苏轻瑶的断簪完全吻合。周小哥从怀中掏出回魂镜,镜面射出的银光在锁孔里流转,竟真的打开了门锁 —— 是苏轻瑶的灵力在暗中相助。舱内的石壁上,挂着幅巨大的海图,蓬莱岛的锁灵阵被标注得清清楚楚,阵眼处画着个玄铁牢笼,旁边写着 “苏轻瑶” 三个字。

“他们想用轻瑶姐姐献祭定海神针!” 周小哥的拳头重重砸在海图上,“锁灵阵的启动需要苏家血脉,他们抓不到轻念姑娘,就把目标转向了轻瑶姐姐!”

控制舱的地板突然剧烈震动,海夜叉的笑声从通风口传来:“没想到吧,这船舱是用玄铁血丝蛊的巢穴改造的!” 通风口喷出的黑色雾气中,无数蛊虫像雨点般落下,“只要你们动一下,整艘船都会爆炸,让你们葬身在这海底!”

哈丹将军的狼牙权杖突然插入舱底,杖尖的金鹰图腾爆发出金光,暂时逼退了蛊虫:“北狄的萨满说过,玄铁血丝蛊怕鲸油!” 将军的骑兵立刻从货箱里翻出备用的鲸油,泼向通风口,绿色的火焰腾起时,传来海夜叉的惨叫。

幽冥号的船底传来巨响,玄铁母矿碎片在爆炸中脱落,船只开始下沉。凌尘的玄铁刀此刻己经出鞘,刀身的金光劈开浓雾,在海面上投射出通往蓬莱岛的路径。“跳船!” 他将狼神图腾抛向周小哥,“用玄铁小船模型指引方向,我们在蓬莱岛的东海岸汇合!”

玄铁小船在海浪中起伏,避雾草的叶片在船头展开,金色的光芒劈开迷魂礁的浓雾。周小哥握着回魂镜,镜面中蓬莱岛的景象越来越清晰:锁灵阵的礁石正在发光,影部的营寨里,海夜叉正指挥手下布置最后的防线,而阵眼的玄铁牢笼里,苏轻瑶的身影若隐若现。

小船靠岸时,晨雾刚好散去。蓬莱岛的山峰在朝阳中泛着金光,定海神针的顶端刺破云层,与狼居胥山的母矿核心遥相呼应。山脚下的沙滩上,影部的水兵正在挖掘战壕,战壕里埋着玄铁打造的尖刺,上面涂抹着蚀灵蛊的毒液。

“按照计划,哈丹将军带骑兵从侧翼绕到营寨后方,李将军率天枢成员正面强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凌尘的玄铁刀插在沙滩上,刀身的金光与锁灵阵的礁石产生共鸣,“我和周小哥、轻念姑娘去阵眼解救轻瑶姐姐,用避雾草的花粉破坏锁灵阵。”

正面战场的厮杀声响起时,凌尘三人己经潜入锁灵阵的范围。礁石上的玄铁纹路在他们靠近时亮起红光,蚀灵蛊的气息顺着纹路蔓延,幸好有镇蛊丹的保护,才未被影部察觉。阵眼的玄铁牢笼外,海夜叉正用玄铁锁链抽打苏轻瑶,想逼她说出启动定海神针的口诀。

“就是现在!” 苏轻念将避雾草的花粉撒向牢笼,金色的粉末与玄铁锁链接触,立刻燃起绿色的火焰。海夜叉的注意力被火焰吸引的瞬间,凌尘的玄铁刀己经劈开牢笼的锁,苏轻瑶的断簪从牢笼中飞出,与刀身碰撞的瞬间,迸发出的金光将周围的礁石全部照亮。

“启动口诀是‘天地玄黄’!” 苏轻瑶的声音带着虚弱,她的玄铁印记虽然己经暗淡,却依旧在发光,“影部想让定海神针吸收玄铁网络的灵力,变成摧毁一切的武器!”

海夜叉的骨爪突然从水下探出,抓住苏轻念的脚踝,将她拖向深海。周小哥的长刀及时劈断骨爪,却发现伤口处的玄铁碎片正在再生 —— 是影部新培育的 “不死蛊”!“用净世莲粉末!” 少年将药篓里的粉末全部撒向海夜叉,绿色的粉末在他身上燃起大火,露出下面覆盖着玄铁鳞片的真身。

定海神针在朝阳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锁灵阵的礁石全部亮起红光,玄铁网络的灵力顺着海脉涌向蓬莱岛。苏轻瑶的断簪与凌尘的玄铁刀同时刺入阵眼,金色的光芒与红光碰撞,在空中形成巨大的阴阳鱼图案 —— 是三百年前毒仙谷创始人与北狄萨满共同创造的平衡阵法。

“守护不是独占!” 苏轻瑶的声音与丫蛋的回响重叠,两人的力量顺着定海神针蔓延,金色的光芒所过之处,影部的玄铁舰队纷纷失去动力,锁灵阵的礁石化为粉末,“玄铁的力量属于天下!”

海夜叉的惨叫在金光中渐渐消散,他的玄铁鳞片纷纷剥落,露出下面普通的血肉之躯。临死前,他指向海底的裂缝:“影部…… 还有后手……” 裂缝中渗出的黑色液体,与血月祭坛的阴煞之气如出一辙。

当定海神针的光芒趋于稳定时,苏轻瑶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苏轻念在落霞镇时一样。但这次,狼骨项链的玄铁珠突然全部炸裂,化为金色的光雨,融入她的身体 —— 是丫蛋和蛊祖的灵力在保护她。“我不会消失。” 她的笑容在金光中绽放,“我会和玄铁网络融为一体,继续守护这一切。”

蓬莱岛的沙滩上,净世莲的种子在海风中发芽,绿色的藤蔓顺着定海神针攀爬,将整座山峰包裹成金色的瀑布。哈丹将军的骑兵与天枢成员在沙滩上欢呼,北狄的狼嚎与南朝的号角交织在一起,像首跨越山海的歌谣。

周小哥的回魂镜此刻映出整片海域的景象:影部的残余势力己经被肃清,玄铁舰队的残骸正在沉入海底,而那些被净化的玄铁碎片,在海面上组成巨大的天枢标记。镜面的角落里,苏轻念正将最后一把镇蛊丹撒向大海,丹药在水中化开,金色的光芒顺着海脉蔓延,与狼居胥山、落霞镇、苏家祖坟的光芒连成一片。

凌尘的玄铁刀插在定海神针下,刀身的 “忠守护” 三个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知道,蓬莱岛的秘密己经揭开,影部的阴谋彻底破产,但守护的使命还将延续。毒仙谷的传说、苏家的坚守、北狄的盟约、天枢的信念,都将像这玄铁网络一样,永远交织在一起。

回魂镜的最后画面,是苏轻瑶的身影在定海神针中微笑,她的身边,丫蛋的狼神图腾与乌兰的狼牙权杖静静悬浮,在金光中组成新的图腾 —— 那是所有为守护而付出的灵魂,在时光的长河里,永远闪耀。而属于他们的故事,将在玄铁网络的光芒中,流传成不朽的传奇,等待着后来者,续写新的篇章。

(第二卷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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