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大厦顶层旋转餐厅，正午的阳光透过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将室内镀上一层奢华的金色。平日里这里坐满了纽约的精英名流，此刻却空无一人，只有中央最大的圆桌旁坐着三个身影，气氛微妙。
尼克·弗瑞一身标志性的黑色皮衣，独眼锐利如鹰隼，审视着对面的两人。托尼·斯塔克穿着骚包的酒红色定制西装，翘着二郎腿，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指尖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
而萧寒，则穿着一件崭新的……灰色连帽衫佩珀买的，替换了他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款，懒洋洋地靠在椅背里，正专注地对付着面前一份堆得小山高的、淋满巧克力酱和彩虹糖针的华夫饼。
空气中弥漫着顶级咖啡的醇香和……华夫饼浓郁的甜腻气息。
“所以，”弗瑞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开门见山，“宇宙魔方被激活了。”
托尼敲击桌面的手指顿了一下，眉头微皱：“宇宙魔方？霍华德在北极捞冰棍时找到的那个传说中的‘无尽能源’？它不是在神盾局的保险库里发霉吗？”
“发霉？”弗瑞的独眼扫过托尼，带着一丝嘲讽，“它被一个叫艾瑞克·塞尔维格的天体物理学家‘激活’了，就在新墨西哥州的普恩特安提古。能量读数……异常活跃，并且带有强烈的空间波动特征。
我们的专家判断，它正在……向宇宙深处发送某种定位信号。”
“哦，宇宙级快递服务？效率挺高。”托尼嗤笑一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所以呢？这跟你把我们叫来吃这顿……呃，‘关乎地球存亡’的午饭有什么关系？
别告诉我神盾局连个偷快递的贼都抓不住？”他故意加重了“地球存亡”几个字，眼神瞟向旁边正用叉子精准叉起一颗草莓的萧寒。
弗瑞没有理会托尼的嘲讽，独眼牢牢锁定萧寒：“根据能量特征分析，激活并试图控制宇宙魔方的，并非地球科技。
其能量频谱与我们在新墨西哥州短暂接触过的、来自阿斯加德的毁灭者装甲有部分吻合点。”他顿了顿，语气凝重，“我们怀疑，是洛基。奥丁的养子，雷神索尔的兄弟。一个以诡计著称的神域人。他的目的不明，但宇宙魔方在他手中，对地球是灾难性的威胁。”
“阿斯加德？洛基？索尔？”托尼夸张地摊手，“弗瑞，你是不是最近科幻小说看多了？还是神盾局的经费都花在买这些奇幻剧本上了？”
“闭嘴，斯塔克。”弗瑞冷冷道，目光依旧紧盯着萧寒，“萧先生，我相信你对这些名字并不陌生。
我们需要知道，洛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以及……你，”弗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萧寒终于咽下了那颗草莓，慢条斯文地放下叉子。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巧克力酱，这才抬起头，那双深邃的黑眸平静地迎上弗瑞锐利的独眼。
“扮演角色？”萧寒的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欠揍的弧度，“独眼龙，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只是个路过的、喜欢吃华夫饼的‘太阳能板’。
你们神盾局自己弄丢了那个会发蓝光的‘大号灯泡’，现在被宇宙里来的‘熊孩子’捡去玩了，关我什么事？”
“大号灯泡？熊孩子？”弗瑞的独眼微微眯起，脸色更沉了几分。他身后的两名一首如同雕塑般站立的精英特工，手指不易察觉地按在了腰间的武器上。
“不然呢？”萧寒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叉，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看傻子的表情，“那个叫洛基的，在阿斯加德就是个不受待见的‘中二病晚期’，整天琢磨着怎么搞个大新闻证明自己比他哥强。
偷个灯泡玩玩，不是很符合他的人设吗？至于目的？”他嗤笑一声，“无非就是想弄点外星杂兵，跑到地球来演一出‘征服者降临’的蹩脚舞台剧，满足一下他那可怜的自尊心罢了。剧本我都懒得猜，太老套。”
弗瑞和托尼都被萧寒这番轻描淡写、却又精准得令人发指的“剧透”震住了。尤其是弗瑞，洛基的详细情报是神盾局最高机密！萧寒却像在点评隔壁家的熊孩子一样随意！
“你……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弗瑞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猜的。”萧寒靠回椅背，懒洋洋地拿起叉子，继续进攻他的华夫饼，“毕竟，看你们神盾局如临大敌的样子，还有那蹩脚的情报分析能力，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对手是个什么货色了。
真正的狠角色，会提前发个信号弹告诉你们‘我要来抢灯泡啦’？早把你们老巢都扬了。”
这番话如同无形的耳光，狠狠抽在弗瑞脸上。他身后的特工脸色铁青，按着武器的手青筋暴起。
托尼则差点笑出声，赶紧用咖啡杯挡住上扬的嘴角。看弗瑞吃瘪，总是让他心情愉悦。
“萧先生！”弗瑞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的怒火，“这不是玩笑！海带兄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宇宙魔方拥有撕裂空间的力量！洛基如果用它打开传送门，将外星军队引入地球，后果不堪设想！我们需要你的力量！需要你的情报！”
“需要我？”萧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肩膀都抖动起来，“独眼龙，你是不是年纪大了，那只独眼也花了？
上次在万米高空，我‘友好’地送你们那架破飞机回去的时候，给你的报告你没看？还是说，你们神盾局专收阅读理解零分的文盲？”
他放下叉子，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陡然变得冰冷锐利，如同实质的刀锋刺向弗瑞：“我再提醒你一次。
我对你的‘保卫地球’过家家没兴趣。我对洛基那个蹩脚魔术师的舞台剧更没兴趣。我只在乎一件事——别挡着我晒太阳。”
他的目光扫过弗瑞身后那两名蓄势待发的特工，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危险的弧度：“还有，让你后面那两只紧张兮兮的小鹌鹑把手拿开。再让我感觉到一丝杀气，我不介意帮他们换个地方晒太阳……比如，月球背面？那里挺安静的。”
两名精英特工瞬间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脊椎升起，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按在武器上的手指如同触电般猛地弹开！冷汗瞬间浸透了他们的后背。
弗瑞的独眼中也闪过一丝骇然。萧寒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冰冷、纯粹、如同浩瀚星海般的压迫感，让他这个身经百战的局长都感到呼吸一窒。
餐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纽约城的喧嚣隐隐传来。
萧寒身上的冷意如同潮水般退去，他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懒洋洋的神情，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他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然后站起身。
“这华夫饼还行，就是巧克力酱有点少。”他点评道，然后看向弗瑞，眼神带着赤裸裸的嫌弃
“至于你请的这顿‘关乎地球存亡’的饭……啧，独眼龙，下次想请人帮忙，记得先提升一下食堂水准。这水平，连托尼家冰箱里的速冻披萨都不如。”
他不再理会脸色铁青的弗瑞和惊魂未定的特工，双手插进连帽衫口袋，径首朝餐厅外走去，路过托尼身边时，脚步微顿。
“走了，胡子大叔。这种没营养的饭局，还不如回去看你折腾你的铁皮罐头有意思。至少……够吵。”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厅大门。
托尼看着萧寒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又看看对面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弗瑞，脸上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他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手，站起身。
“Well，看来今天的‘地球存亡危机研讨会’就到此为止了？多谢款待，弗瑞局长。”
托尼拿起桌上那份动都没动的神盾局机密文件关于洛基和宇宙魔方威胁评估的，随手卷了卷，插进西装口袋，“这份‘科幻小说’，我带回去当睡前读物了。回见。”
托尼也潇洒地离开了，留下弗瑞独自一人坐在巨大的圆桌旁。午后的阳光依旧灿烂，却驱不散餐厅内弥漫的冰冷和凝重。
弗瑞的独眼死死盯着萧寒和托尼离去的方向，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拿起通讯器，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挫败和愤怒：
“娜塔莎，启动‘复仇者’预备协议。目标：塞尔维格博士和宇宙魔方。最高警戒等级。”
“巴顿特工，放下你手头所有任务，立刻归队。我们需要最顶尖的追踪和战术评估。”
“希尔，调集所有可用资源，监控全球异常能量波动，尤其是空间扭曲信号！我要知道洛基的下一站在哪！”
放下通讯器，弗瑞的目光落在萧寒那份只吃了一半的华夫饼上。那堆淋满巧克力酱和糖针的甜腻食物，此刻在他眼中，充满了无声的嘲讽。
“无视威胁……视规则如无物……力量深不可测……还有那该死的、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弗瑞低声自语，独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萧寒……你到底是漠不关心……还是……笃定这一切都在你掌控之中？”
纽约的喧嚣透过玻璃窗传来。弗瑞知道，风暴将至。而那个能轻易左右风暴走向的“太阳能板”，却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晒太阳。
与此同时，斯塔克大厦楼下。
萧寒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在熙熙攘攘的人行道上。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的超级听力轻易地捕捉到顶层餐厅里弗瑞压抑的咆哮和一道道紧急指令。
复仇者预备协议？
看来独眼龙是真急了。
他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不过……急也没用。洛基那小子，现在大概正拿着他的‘小荧光棒’，琢磨着在哪个犄角旮旯开他的‘杂耍派对’呢。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中那轮明亮的太阳，感受着体内力量那令人愉悦的增长。
派对开场的时候……
希望别太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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