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沈月明查看空间。
暴涨的恶因值和3251元的巨款让她底气十足。
她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敲桌面，脑中快速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要快速崛起，必须做别人没有的东西。
她锁定目标——服装业。
这个年代的女装保守单调，款式千篇一律，正是她的机会。
沈月明闭上眼睛，用意念与空间系统沟通：“分析当前市场利润最高的商品。”
【系统检索中……目标锁定：新潮女装。当前市场款式保守，存在巨大空白。是否消耗100恶因值，兑换'跨时代连衣裙设计图纸'？】
“兑换！”沈月明毫不犹豫。
一张精美的设计图纸凭空出现在桌上，上面画着法式泡泡袖碎花裙，线条流畅，设计感十足。
沈月明满意地点点头，但很快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她需要合伙人。
单打独斗注定走不远。她脑中浮现出一个人——顾雁。
前世那个把喇叭裤穿成全城风向标的女人，时髦大胆，路子野，有人脉，正是她需要的完美合伙人。
沈月明打听到顾雁常去的“红房子西餐厅”，换上最好的衣服，首接找上门。
餐厅里灯光昏暗，爵士乐在空气中轻柔地流淌。
顾雁正坐在角落的卡座里，身边围着一群穿着时髦的青年男女，她穿着一身鲜艳的红色套装，烫着最新的波浪卷，正在绘声绘色地讲着什么，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沈月明走过去，这群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她。
顾雁上下打量着这个穿着朴素的陌生女孩，眉头微蹙。
“你找谁？”顾雁的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
沈月明没有废话，首接将兑换出的设计图纸拍在桌上：“我找你合作。”
那张图纸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显眼，上面画着后世才有的法式泡泡袖碎花裙，腰身收紧，裙摆飘逸，每一处细节都透着精致和优雅。
顾雁的笑容瞬间凝固，她拿起图纸仔细端详，呼吸逐渐急促。
周围原本嘈杂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被这张设计图震住了。
“这是……你画的？”顾雁的声音有些发颤，手指轻抚着图纸上的每一条线条。
沈月明淡定地点头：“我出设计和本金，你出人脉和场地，利润五五开。”
话音刚落，她从包里取出一小块布料样品，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顾雁接过布料，指尖触碰的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种质感她从未见过，轻盈得像云朵，却又有着丝绸般的顺滑。
“这布料哪来的？”顾雁压低声音问道。
“进口货，渠道保密。”沈月明故意卖关子，“关键是你有没有胆量做这门生意。”
顾雁看看设计图，再摸摸布料，脑子里己经开始盘算。
她在这个圈子混了这么久，眼光毒辣，一眼就能看出这东西的价值。
别说在这小城，就是在上海，这样的设计也绝对是超前的。
“你要多少本金？”
“三千。”
顾雁倒吸一口凉气。
周围的朋友们也窃窃私语起来，三千块在这个年代可不是小数目。
“你疯了？三千块能在城里买套房了！”坐在旁边的青年忍不住插嘴。
沈月明没理会旁人的议论，只是静静看着顾雁。
她知道，真正有魄力的人，不会被这点钱吓倒。
顾雁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有意思。我最喜欢疯狂的买卖。”她当场拍桌，“干了！”
与此同时，城东的出租屋里，林婉柔正和姜浩然为了几十块钱的事情争吵。
“都怪你！要不是你那天冲动，我们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吗？”林婉柔声音尖锐，眼圈通红。
姜浩然烦躁地抓着头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钱都退了，名声也臭了，我们还能怎么办？”
刘翠花在一旁劝道：“算了算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挣钱。我听说供销社门口生意不错，你们去摆个地摊，卖点袜子手帕什么的，先凑合着过。”
林婉柔想到自己曾经的风光，再看看现在的窘迫，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让我去摆地摊？我林婉柔什么身份，怎么能做这种事？”
“身份？”姜浩然冷笑，“现在还有什么身份可言？”
三天后的早晨，两家店同时开张。
林婉柔蹲在供销社门口，面前摆着几双尼龙袜子和花手帕，每样东西都是几毛钱的价格。
路过的人偶尔停下来看看，大多摇头离开。
她低着头，生怕被熟人认出来。
而在城里最繁华的解放路上，“明雁”服装店悄然开业。
店面不大，装修简洁，但橱窗里那件雪纺连衣裙却让每一个路过的女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
“这衣服真好看，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款式。”
“这布料摸起来，像水一样。”
“价格怎么样？”
沈月明站在店内，看着门外聚集的人群，嘴角微微上扬。
“这布料真的是进口的吗？”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妇人拿起衣服反复摸着。
“当然，您看这手感。”顾雁熟练地介绍着，“这种雪纺面料目前只有我们店有。”
正说着，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店门口。
车门打开，下来一位穿着得体的女人，正是市委王书记的夫人。
她原本只是路过，却被橱窗里那件连衣裙深深吸引。
“这件衣服多少钱？”王夫人首接走向橱窗。
顾雁眼珠一转：“您眼光真好，这是我们的镇店之宝，一百块。”
围观的人群倒吸一口凉气。一百块，普通工人三个月的工资！
王夫人却毫不犹豫：“包起来，我要了。”
她掏出钱包，数出十张大团结，动作干脆利落。
消息传得比风还快。
不到两个小时，整个干部家属圈都在议论这件事。
“听说了吗？王夫人在新开的那家店买了件衣服，一百块！”
“一百块的衣服，得是什么样子啊？”
“我去看过，确实漂亮，那布料摸着就不一般。”
下午时分，又有几位干部家属陆续上门。
虽然价格昂贵，但架不住新颖的款式和独特的面料。
一天下来，“明雁”竟然卖出了三件衣服，营业额三百元。
而此时，供销社门口的林婉柔却只卖出了两双袜子，一共八毛钱。
她蹲在地上，看着对面门庭若市的“明雁”，眼中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
“凭什么！凭什么她能开店，我只能摆地摊！”林婉柔咬牙切齿。
路过的人指指点点，有人认出了她：“这不是林婉柔吗？怎么在这摆摊了？”
“听说她家出事了，被人举报投机倒把。”
“活该，谁让她以前那么嚣张。”
林婉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晚上回到出租屋，她哭着对姜浩然说：“她不给我活路，我也不能让她好过！你去找几个人，把她的店给我砸了！”
姜浩然犹豫：“这样不好吧，万一被抓住…”
“怕什么！”林婉柔歇斯底里，“现在我们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刘翠花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对，不能让那个狐狸精好过！”
深夜，几个地痞流氓的身影在解放路上闪现，他们手里拿着砖头和棍子，朝着“明雁”服装店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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