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乔乔刚收拾妥当，准备出门去供销社，就听见院门口传来刘奶奶那带着点焦急和讨好意味的声音：“秀兰？秀兰在家吗？乔乔上班去了没？”
李秀兰正在扫院子，闻声抬头：“刘婶啊？这么早？乔乔在呢，正准备走。” 她朝屋里喊了一声，“乔乔！刘奶奶找你！”
宋乔乔赶紧背着帆布包跑出来：“刘奶奶，您找我？”
刘奶奶一把拉住宋乔乔的手，布满皱纹的脸上堆满了愁容和期待：“乔乔啊，奶奶实在没辙了，只能厚着脸皮来求你了！你看，我家大孙子国庆节要办事儿（结婚）了，这该准备的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可……可就是差个新暖水瓶！跑了好几个供销社，都说没货，要等！托人问，也都没门路！你说这结婚没个新暖水瓶，多不像话啊！”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工业券和钱，硬要塞给宋乔乔：“乔乔，好孩子，你现在不是在供销社上班吗？你看……能不能帮奶奶想想办法？找找你们领导？或者看看内部有没有……匀一个出来？奶奶知道这紧俏，不好弄，钱和票都准备好了！只要能弄到，贵点奶奶也认！”
宋乔乔看着刘奶奶手里那几张被汗水浸得有些发软的工业券和零钱，再看看老人殷切又带着点卑微的眼神，心里很不是滋味。
暖水瓶在这个年代，确实是结婚的“大件”之一，供销社一到货，瞬间就能被抢光，普通老百姓想买到一个新的，难如登天。刘奶奶这显然是走投无路了才求到她这个新晋小售货员头上。
“刘奶奶，您别急，别急！”宋乔乔赶紧扶住老人，没接她的钱票，“暖水瓶……确实是紧俏货，我们柜台也经常断货。”她实话实说，心里却飞快地盘算起来。供销社内部？她一个新来的，哪有那个面子！找马主任？为了个暖水瓶去求领导，太扎眼，而且马主任那性格……悬。
但是……系统团购群！
她脑子里灵光一闪！对啊！团购群里什么没有？别说暖水瓶，进口的都能给你整来！而且价格便宜得吓人！
“这样，刘奶奶，”宋乔乔脸上露出认真又带点为难的表情，“我今儿一上班就帮您问问我们主任，看最近有没有到货计划，或者库房里有没有压箱底的样品啥的。但是……您也知道，这东西太紧俏了，我一个新来的，也不敢打包票……” 她先把困难说足，降低期望值。
刘奶奶一听，脸上立刻又燃起希望，连连点头：“哎哎！好孩子！问问就行！问问就行！奶奶不强求！能问到消息奶奶就感激不尽了！” 她把钱票又往宋乔乔手里塞，“这个你先拿着，万一……”
“刘奶奶！这钱票您先收好！”宋乔乔坚决地推回去，语气诚恳，“等真有信儿了，确定能弄到了，再说钱票的事儿！您放心，我记心里了，一定帮您多留意着！”
好说歹说，总算把千恩万谢的刘奶奶送走了。李秀兰在旁边看着，等刘奶奶走远了，才低声对女儿说：“乔乔，这事儿……你可别逞强！暖水瓶多难弄啊！你刚上班，别为了这事去麻烦领导，再让人说闲话！实在不行……咱家那个旧的，刷干净点给刘婶应急？”
“妈，我知道轻重。”宋乔乔给了母亲一个安抚的眼神，“我就问问，有就有，没有就算了，绝不瞎逞能。您放心吧！” 她心里却在偷乐：系统在手，暖水瓶算啥！
到了供销社，趁着中午吃饭休息的空档，宋乔乔躲到后院仓库僻静角落，点开团购群。
搜索“暖水瓶”，瞬间跳出几十个链接！搪瓷的、铁皮的、竹编的，带“囍”字的、带牡丹花的……琳琅满目！价格更是让她咋舌——一个印着大红双喜字、崭新的铁壳暖水瓶，批发价才几块钱！比供销社卖得便宜一大截！
她毫不犹豫，选了个看起来最符合时代特色、也最大众的竹编外壳暖水瓶，首接下单！支付完成，系统仓库里立刻多了一个用旧报纸包得严严实实的长条状包裹。
搞定！宋乔乔心里乐开了花。下午上班都格外有精神。
下班时，她特意磨蹭了一会儿，等王芬和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从帆布包里拿出那个旧报纸包。她没首接回家，而是绕到家属院后面刘奶奶家的小院门口。
“刘奶奶！”宋乔乔压低声音，朝里面喊。
刘奶奶正在院里摘菜，闻声出来，一看是宋乔乔，眼睛立刻亮了：“乔乔？有信儿了？”
宋乔乔做贼似的左右看看，飞快地把那个旧报纸包裹塞进刘奶奶怀里，声音压得极低：“刘奶奶！快！拿好！”
刘奶奶一愣，感觉怀里沉甸甸的，隔着报纸摸着那熟悉的圆柱形和竹编纹路，手都哆嗦了：“这……这是……？”
“暖水瓶！”宋乔乔凑近她耳边，用气声说道，“您运气太好了！下午盘库，在一个犄角旮旯里发现一个！说是样品，放久了，竹编外壳有点地方颜色不太匀了，算瑕疵品！马主任看我要，就……就便宜处理给我了！没用票！钱……您看着给点就行！千万别声张啊！” 她把“瑕疵品”、“内部处理”、“马主任”几个关键词咬得很重。
刘奶奶激动得差点老泪纵横，紧紧抱着包裹，像是抱着金疙瘩：“哎哟！哎哟！我的好乔乔！奶奶……奶奶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她手忙脚乱地又要掏钱票。
宋乔乔赶紧按住她的手：“刘奶奶，真不用那么多！这瑕疵品，主任就收了我个成本价，您给……给三块钱就行！票就不用了！”她报了个远低于供销社售价、但又比团购价高不少的数，显得合情合理。
刘奶奶哪里还顾得上讨价还价，立刻掏出三块钱塞给宋乔乔：“拿着拿着！太谢谢你了乔乔！你真是帮了奶奶大忙了！这恩情奶奶记一辈子！”她一边说，一边还警惕地看了看西周，生怕被人看见。
“您快拿进去吧！我走了！”宋乔乔收了钱，像完成了什么秘密任务，赶紧溜了。
回到家，李秀兰正在做饭，顺口问了句：“乔乔，刘婶那暖水瓶……有信儿吗？” 她其实没抱什么希望。
宋乔乔一脸“遗憾”地摊手：“唉，别提了妈！我厚着脸皮问马主任了，主任说最近都没货，库房也空了，让我们等通知呢！刘奶奶这事儿……怕是帮不上了。” 她语气真诚，毫无破绽。
“我就说嘛！”李秀兰叹了口气，“这东西哪那么好弄！帮不上也没办法，刘婶能理解的。快洗手吃饭吧。”
“嗯！”宋乔乔乖巧地应着，心里却在偷笑。她摸了摸口袋里那三块钱，虽然不多，但这是她利用系统空间，真正意义上帮了邻居一个大忙，还赚了点小“油水”。
更重要的是，没留下任何把柄，连亲妈都瞒过去了！这感觉，比赚大钱还让她觉得踏实和……有点小得意！
看着锅里翻腾的菜叶子，宋乔乔默默想着：刘奶奶家办喜事那天，那个竹编暖水瓶里灌满热水，放在新房里，红彤彤的“囍”字一定特别显眼。
而她，就是这个小小喜庆背后，无人知晓的“功臣”。这供销社售货员的身份加上系统空间，简首是“助人为乐”加“闷声发财”的完美组合啊！
作者“二月倾”推荐阅读《七零供销社，女主的逆袭征途》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VVDY/)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