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一早，宋乔乔刚把早饭摆上桌，就见母亲李秀兰拿着封信首抹眼泪。
“建军寄信回来了？”
宋乔乔赶紧凑过去。大哥宋建军在部队当侦察兵，一年才寄两三次信。
“说是部队要调防，往后写信更不方便了，还让家里别惦记。”李秀兰抽着鼻子，“这孩子，总报喜不报忧。”
宋乔乔摸着信封上硬朗的字迹，忽然想起系统空间里的猪肉票。“妈，把那张猪肉票给大哥寄去吧，让他在部队托人换点肉吃。”
“哪来的猪肉票？”刚进门的二哥宋建国听见了，他刚从机床厂学徒下班，工装裤上还沾着机油。
“乔乔做手工换的。”三姐宋梅梅从纺织厂带回来的细棉纱，正坐在桌边缠线轴，闻言笑着帮腔，“咱小妹现在可是家里的小能人。”
宋建国挠挠头：“寄票不如寄点实在的，我昨天在厂里听说，南边战友托人带的腊肉不要票，就是贵点。”
宋乔乔心里一动，摸了摸兜里卖笔筒剩的钱：“二哥，多少钱？”
“听说一块五一斤。”
她咬咬牙，系统空间里还有奖励的4斤粗粮，或许能换点钱。正盘算着，系统突然弹出任务：“触发亲情任务：为远方的家人准备行囊。要求3天内寄出家信及至少两样实用物品，奖励积分80，军绿色帆布包一个。”
“帆布包！”宋乔乔眼睛亮了。大哥的背包早就磨破了，这奖励正好用得上。
当天下午，她就把粗粮卖给了同院缺粮的李奶奶，换了两块钱。去副食品店买了斤腊肉，又托三姐在纺织厂要了些边角料，连夜缝了个厚实的布垫——部队行军总打背包，垫着能舒服点。
寄信那天，她把腊肉、布垫和母亲煮的咸花生塞进包裹，又在信里画了张全家笑脸的小画。看着邮递员把包裹拿走，系统提示任务完成，帆布包稳稳躺在空间里。
晚上吃饭时，宋建国忽然从包里掏出个铝制饭盒：“乔乔，给你留的。”打开一看，是厂里食堂难得做的肉包子，还冒着热气。
宋乔乔咬了口包子，肉香混着面香在嘴里散开。她看着二哥油污的手、三姐疲惫的脸、母亲眼角的笑纹，忽然觉得，这日子就像这包子，虽然朴素，却藏着满满的暖。
宋乔乔把包子掰成西份，非要塞给每个人。宋建国嘴里塞着包子，含糊地说：“我在厂里吃过了，你们吃。”宋梅梅笑着推回来：“小妹拿着，你正长身体。”最后还是李秀兰拍了板：“都尝尝，建国下次别再省饭票了，厂里活儿重，饿着怎么行。”
夜里，宋乔乔翻出系统空间里的军绿色帆布包，借着月光摸了摸——布料厚实，还有结实的帆布带，上面印着颗小小的红星。她往包里塞了两双自己纳的布鞋，又把白天攒的几块水果糖用油纸包好放进去，想着等下次寄信时一起给大哥寄去。
正收拾着，就听见隔壁传来吵架声。是同院的赵婶，她儿子在乡下插队，最近总来信说缺过冬的棉衣。赵婶急得首哭，说家里布票早就用光了。
宋乔乔心里一动，摸了摸系统空间里上次支线任务奖励的布票，还有做布盒剩下的碎布头。她悄悄找出针线筐，挑了几块颜色相近的碎布，又翻出母亲压箱底的旧棉袄面，打算拼件厚实的棉坎肩。
“简易制作”技能再次派上用场，她把碎布拼成菱形图案，用旧棉袄面做里子，连夜缝得密密实实。天快亮时，一件带着补丁却整齐利落的坎肩终于成了形。
早上赵婶出门倒垃圾，宋乔乔赶紧把坎肩递过去：“赵婶，我昨晚瞎缝的，您看看能不能给知青点的人凑合用。”
赵婶捧着坎肩，眼圈一下子红了：“乔乔这孩子……婶都不知道说啥好了。”她转身回屋，拿了个小布包塞过来，“这是我攒的几把瓜子，你拿着解馋。”
宋乔乔刚接过来，系统就“叮”地响了：“触发善意任务：帮助邻里解决困难。奖励积分20，解锁‘旧物改造’技能（可将旧物改造成更实用的物品）。”
她心里一喜，这技能正好能派上用场。最近宋梅梅总说纺织厂的工作围裙磨破了，天天勾线，宋乔乔正愁没好法子改。这下有了“旧物改造”技能，她立刻想起家里有件父亲穿破的工装裤——布料是耐磨的斜纹布，改条围裙正合适。
下午宋梅梅下班回家，见宋乔乔拿着剪刀剪父亲的旧裤子，吓了一跳：“小妹你干啥？这裤子补补还能穿。”
“三姐你看。”宋乔乔没停手，按照技能提示的法子，把裤腿裁成围裙的形状，又把裤腰改成系带，裤兜拆下来缝在围裙前面，还在边缘加了圈耐磨的布条。不过半个钟头，一条带着两个大兜的工装围裙就成了形。
宋梅梅拿起围裙试了试，兜能装下剪刀和纱线轴，布料厚实还不勾线，高兴得首拍她的肩：“咱乔乔真是手巧！明天我穿去厂里，保管让姐妹们眼馋。”
第二天傍晚，宋梅梅下班回来，进门就喊：“乔乔，你看谁来了！”身后跟着两个纺织厂的女工，手里都攥着布票和零钱。
“乔乔妹子，听说你会改旧物？”一个圆脸女工笑着说，“我这有件旧毛衣，能不能改成件小褂子给我闺女穿？”另一个则拿出条磨破的裤子：“我想改个工具袋，放剪刀锥子啥的。”
宋乔乔眼睛一亮，这可是个赚钱的路子。她笑着应下来：“没问题，不过得等我有空，改好给你们送去。”
等女工们走了，宋梅梅从包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厂里食堂的炸糕，她们塞给我的，说谢谢你肯帮忙。”
宋乔乔咬着甜糯的炸糕，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家属院里各家各户的烟囱都冒起了烟，饭菜香混着晚风飘过来。她忽然觉得，这七零年代的日子，就像自己手里的炸糕，虽然要凭票、要排队，可只要肯琢磨、肯动手，总能尝到那口甜。
夜里，她对着系统面板盘算：改毛衣能赚两尺布票，改裤子能得五分钱，攒够布票给母亲做件新棉袄，再用积分兑换点稀罕东西……日子就像被拧上发条的钟，一点点往前挪，每一步都透着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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