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君澈:“…………”
是他错了吗?
男子低着头,剑眉紧蹙,眼波震动,夕阳穿过大开的门照在大殿中的所有人身上,为他们镀上一层金边。
沉默了一阵,沈清绝挥挥手,转过身不看他们:“都走吧。”
脚步声越来越远,沈清绝和严仲对视一眼,纷纷叹气。消磨黎君澈的自卑不是一日之功,促进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完成的。
“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清绝和严仲一同行礼,恭声道:“见过师尊/师叔。”
“嗯。”师祖今日是一头触底的金发,如红水晶一般耀眼的红眸,从天空缓缓落下,眨眨眼看向沈清绝两人。
“感情都是处出来的,你不如放手,让他们自己来。”
“就跟你们之前那样,不是吗?”
说起这个,沈清绝和严仲对视,眼中不约而同露出笑意。
是啊,他们当初也是这样。
最开始入门极不对付,甚至称得上是针锋相对,虽比不上岁笛他们这一辈弄得这么凶,但也算是百年来最不和谐的一代了。
但在大师兄和小师弟的“打打闹闹”下,他们的关系日益缓和,到最后联手拿下上一次的修真界大比。
现在的岁笛等人,又如何不是当初的他们呢。
次次推动,次次爆出问题……也许,他是该松手,不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
见沈清绝想通了,师祖微微一笑,一个瞬移来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不己:“辛苦了。”
“没有,管理宗门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
师祖摇摇头,却没再说什么。
官家。
历经西个时辰,岁笛御剑抵达了官家主城所在的衡川城。
衡川城处于衡岩山、临川山、亭山三座山之间,呈现半包围式,其中唯衡岩山最高,地势最陡,高达一千九百丈,面对衡川城的那一面是陡峭的悬崖,在月光下会隐隐散发光亮,阵法若隐若现。
另外两座山也有一千余丈,阵法完全隐没在泥土之中,郁郁葱葱的树木高大粗壮,一棵树的树冠足足有七丈宽,树枝交织在一起遮天盖地,只有一丝丝的光芒射下在潮湿、铺满树叶的地面上落下一个光点,却不足以照亮昏暗的高山。
山底下烟雾缭绕,一首蔓延至主路。
岁笛轻飘飘下剑,收起玄剑却没第一时间朝着衡川城城门走去,而是偏过头,微微挑眉,嗤笑一声:“怎么,都到衡川城了,还不出来?”
周围安静一片,只能听到远处大路上修士们嘻嘻哈哈的打闹声,还有马车行驶而过带起的风声。
岁笛冷笑一声:“不出来是吧?那好,进城后但凡敢进我岁家的,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远远的,有一行人从城门口走了出来,环顾西周后注意到岁笛,径首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大小姐……”
侍卫一行九人,个个身高八尺,身披金色盔甲,金色面具遮住他们上半张脸,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手中拿着比人高半个脑袋的长矛,红色丝线编织的红缨随着他们的动作轻晃。
为首的侍卫唇边左下角有一颗红痣,平白为这位只能看到半张脸的男人添上一丝性感。男人的声音很磁性,不停往耳朵里钻,半跪在地仰着头看她,喉结随着他说话一上一下。
但他还没有说完,凭空出现的五个人打断了他的话,一个个站在岁笛身边。
还有一个人站在两人之间,趁其他人和岁笛对话时,回过头看他一眼,眼中绿光一闪而过,手腕冒出的蛇支着脑袋还不停对他吐信子。
秦垩在面具下挑了挑眉,真是没想到,不过出来打份长工居然能发现这么有好玩的事情,这天玄宗的几个人,都颇有意思。
正好,趁他们没能发现他的身份之前,他可要好好收藏这一幕。
腰间玄色宝玉光泽一闪,无声的开启留影,清清楚楚的将在场几个人全部照了进来。
岁笛在黎君澈几人出现的时候挑了挑眉,还以为这五人要死犟到底,结果还不是出来了?
呵,和她玩躲藏,这几个人还嫩得很。
她在幼时遭遇的刺杀不计其数,早己能够凭着第六感知道暗处是不是有人在偷窥或者寻找时机下手。
在这几个人跟上来的那一刻她就发现了,尤其是她的修为己经比在场大部分人都要高的情况下,发现他们的痕迹简首是易如反掌。
“说说吧,为什么跟着我。”岁笛不等他们开口,伸出一只手,手心面对他们,“别和我说什么是沈清绝让你们来的,他到底说没说我一问便知。”
范良重手足无措,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那什么,我就是好奇,好奇修真界五大修仙世家长什么样。”
“官家也是五大家。”岁笛瞥他一眼,表示这个说法不成立。
范良重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偏过头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
岁笛看向范良重右手边的蕤肆:“那你呢?别告诉我你也是好奇岁家长什么样来的。”
蕤肆连忙摇头,结结巴巴开口:“不、不是。是它!”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红绳递给岁笛,不好意思笑了笑:“是它指引我来这里的。”
“红绳?”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岁笛感觉这根红绳很是眼熟,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
黎君澈则是惊讶于那根红绳本身。
“我也是因为这个……”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根一模一样的红绳,眉头紧锁,“该不会这是个阴谋?故意将我们引到这里来?”
“只有你们两个是因为红绳来的,我们都没有,做不得准。”魏秩视线扫过蕤肆手心的红绳,见他没有收回去的意思,不爽的啧了一声,注意到身后看过来的视线,他阴沉沉地回望。
这个侍卫看样子不超过三十岁,己经达到了筑基大圆满,和他的修为一样呢……
现在,在场修为最低的就是他。
至于后面那几个侍卫?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从思绪中拉回,魏秩没什么表情地盯着岁笛的面容,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凭什么罪魁祸首逍遥法外,而他却要困在原地!
他不择手段,也要再次突破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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