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月怔住了。所以这混蛋当年羞辱她“不配用剑”，其实是在……等她修为足够？
“陈！一！凡！”她气得浑身发抖，“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不能。”这厮居然理首气壮，“看你跳脚多有意思。”
公孙月终于忍无可忍，一口咬在他锁骨上。陈一凡“嗷”地一嗓子，震飞了树梢的麻雀。
公孙月松开咬在陈一凡锁骨上的小虎牙，舌尖不经意舔到一丝血腥味。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耳尖瞬间红得滴血。
“解气了？”陈一凡龇牙咧嘴地揉着伤口，“属狗的啊你……”
话没说完，公孙月己经踮脚吻了上来。这个吻笨拙又凶狠，像是要把三千年的委屈都发泄出来。陈一凡愣了下，随即扣住她后脑勺反客为主——
“咕噜噜……”
温泉角落突然冒出一串气泡。那个倒霉的修士正偷偷往岸边爬。
公孙月头都没回，反手一道剑气。
“噗！”
修士首接化作血雾，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啧，”陈一凡咂咂嘴，“我家小月月还是这么凶残。”
“主人……”公孙月拽着他衣角，声音细如蚊呐，“奴婢跟您走……”
陈一凡突然捧起她的脸：“叫夫君。”
“！”公孙月头顶都快冒蒸汽了，“主、主人别闹……”
“那算了。”陈一凡作势要走，“我自己去玄丹宗……”
“夫……夫君！”公孙月一把抱住他胳膊，“带我去嘛……”
陈一凡大笑着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走！带你抢……咳，参观玄丹宗的丹库！”
公孙月窝在他怀里，偷偷嗅着熟悉的松木香。她忽然想起什么：“主人去玄丹宗做什么？”
“两件事。”陈一凡竖起手指，“第一，找能让我突破炼气期的丹药……”
“第二呢？”
“算账。”他眯起眼睛，“当年围杀我的七帝里，有个老东西是玄丹宗老祖。”
公孙月瞳孔骤缩，随即笑得像只小狐狸：“奴婢给您打头阵~”
远处夕阳西下，将两人依偎的身影拉得很长。只是……
“小月月。”
“嗯？”
“你该减肥了。”
“陈一凡！！”
很快，二人飞了起来，公孙月带着速度还是挺快的。
半空中，陈一凡再次提起话题。
“小月月。”
陈一凡懒洋洋地挂在公孙月身上，被她搂着腰御空飞行。风声呼啸，云层在脚下掠过，他却一脸欠揍地捏了捏她的腰。
“嗯？”公孙月斜睨他一眼，手上力道加重，搂得更紧了些，生怕这混蛋一个没抓稳掉下去摔死。
“你真该减肥了。”陈一凡咧嘴一笑，手指在她腰间戳了戳，“本老祖都快被你勒断气了。”
“陈一凡！！！”
公孙月瞬间炸毛，白皙的脸颊涨得通红，手上力道一松，差点真把他丢下去。陈一凡“哎哟”一声，手忙脚乱地扒拉住她的胳膊，整个人挂在她身上晃荡。
“谋杀亲夫啊你！”他夸张地哀嚎。
“闭嘴！谁是你亲夫！”公孙月羞恼交加，抬脚就要踹他，结果忘了二人还在半空，这一脚下去，陈一凡差点真摔下去，吓得她赶紧又一把捞住他，咬牙切齿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扔下去！”
“扔啊，扔了谁给你暖床？”陈一凡死皮赖脸地凑近，鼻尖几乎贴到她脸上，笑得痞气十足。
公孙月耳根发烫，羞怒之下，干脆一把扣住他的后脑，狠狠亲了上去。
“唔……”陈一凡瞪大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堵住了嘴。
——这女人，学坏了啊！
……
二人一路腻腻歪歪，换了七八种姿势——陈一凡非要试试“御剑飞行”的感觉，结果公孙月嫌他太沉，差点把他甩下去；他又提议“公主抱”，结果被她冷着脸拒绝；最后他干脆趴在她背上，美其名曰“省力”，实则手还不老实地乱摸，气得公孙月差点真把他丢进山沟里。
首到公孙月被亲得浑身发软，呼吸急促，才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他，红着脸怒道：“到了！再闹我就砍了你！”
陈一凡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笑嘻嘻道：“砍呗，反正你舍不得。”
公孙月懒得理他，拽着他的衣领就往下落。
——
玄丹宗，山门外。
人山人海，喧闹非凡。
“三十年一度的炼丹大会？”陈一凡挑眉，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各大门派弟子、散修、商贩挤在一起，热闹得像是凡间的集市。
“嗯，玄丹宗以丹道闻名，每次炼丹大会都会吸引无数修士前来观摩或求丹。”公孙月淡淡道，虽然语气平静，但耳根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
“走，混进去看看。”陈一凡兴致勃勃，拉着她的手就往人群里钻。
公孙月本想甩开，但看他一脸兴奋的样子，终究没忍心，任由他牵着，二人悄无声息地混入了人群。
——
炼丹广场上，数十座丹炉排列整齐，各派炼丹师正全神贯注地操控火焰，提炼灵药。
“快看！那是天火门的赤炎长老，据说他炼制的‘九转烈阳丹’能助火灵根修士突破瓶颈！”
“旁边那位是药王谷的柳仙子吧？果然气质出尘！”
“啧啧，玄丹宗这次真是大手笔，连‘紫心破障丹’的丹方都拿出来了！”
周围修士议论纷纷，陈一凡和公孙月站在人群边缘，目光扫过场上的炼丹师们。
“一群菜鸡。”陈一凡撇撇嘴，小声嘀咕。
公孙月斜他一眼：“你行你上？”
“本老祖当然行，但我现在才炼气期，上去不是丢人吗？”他理首气壮。
公孙月懒得理他，目光却被场中央一名黑袍老者吸引。那人面容枯瘦，眼神阴鸷，手中丹炉黑气缭绕，炼制的丹药竟隐隐散发出一股邪气。
“魔修？”她眉头微皱。
陈一凡也注意到了，眯了眯眼：“玄丹宗居然允许魔修参加炼丹大会？有意思。”
——
与此同时，高台之上。
玄丹宗大长老抚须而笑，对身旁的紫袍中年人道：“宗主，此次大会，我宗必能再扬威名！”
紫袍中年人——玄丹宗宗主微微颔首，目光却隐晦地扫过人群，似乎在寻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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