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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池香美还魂救众

小说: 天帝密都九龙劫   作者:周公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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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的尸群突然炸开黑浪,浪尖的尸骸正撕开仙山结界的裂缝,裂缝里钻出的不是冷风,是无数只抓向樵夫魂魄的骨爪。那些骨爪的指甲缝里嵌着星核碎屑,屑尖的寒光像淬了毒的针,刺得结界金光噼啪作响,响得像有千万只虫在啃玻璃。就在这时,池香美的还魂咒突然化作道血虹,虹光里浮出的不是杀伐,是她娘临终前交她血咒时的模样——那时的血线软得像棉线,却能缝补濒死者的魂,缝得比蛛网还细,细到能接住风中的蒲公英。

此刻这血线突然绷得比弓弦还紧,线端的血珠炸开,炸出的不是血雾,是千万个“生”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她的精血,落在尸骸身上,竟让青黑的骨头泛起了粉光,像被晨露吻过的桃花瓣。最前排的尸骸突然顿住,骨爪停在离樵夫魂灵三寸的地方,指缝里渗出的黑泪滴在地上,竟烫出个小小的坑,坑里冒出的不是烟,是樵夫生前砍柴时哼的小调,调子里还缠着山涧的流水声。

“还魂咒不是锁魂的链,是牵魂的绳!”池香美的声音比血虹还烈,烈得能烧穿魔气的壁垒,她往尸群深处冲去,血咒在身后拉出的轨迹像条红绸,绸上的符文正在发芽,长出的不是草木,是片血色的花田。花瓣比牡丹还艳,接住的不是露水,是尸骸里渗出的白汽——那是被锁住的生魂,汽里的哭腔比尸吼还让人心颤,颤得昆仑的玉峰都在落雪,雪花落在血田上,竟融成了带着甜味的水,水里浮出的是孩子们追蝴蝶的影子。

她的指尖划过一具小仙童尸骸,尸骸额头上的弹孔突然渗出鲜血,血里浮出的不是黑,是孩子生前攥着的半块糖,糖纸是用瑶池的莲叶做的,绿得发亮。糖香竟压过了尸臭,甜得能让冰棱融化,融化的水顺着尸骸的骨缝往下淌,淌过的地方,星核碎屑正在变软,软得像快化的麦芽糖。小仙童尸骸的骨手突然动了动,像在模仿生前攥糖的姿势,只是这一次,指骨不再僵硬,反而轻轻蜷起,像怕捏碎了什么珍宝。

“香美姐姐的血咒……在变!”仙灵儿的宝镜射出青光,青光里的灵芝突然往血田扎根,根须缠着血线的刹那,她看见无数画面在眼前炸开:池香美用精血喂活枯萎灵植时,血咒突然生出的暖,暖得能焐热万年玄冰,冰里冻着的莲籽都发了芽;为三海君续龙元时,血线突然长出的韧,韧得能捆住翻江的蛟龙,龙鳞上的水珠都凝成了珍珠;此刻面对尸群,血咒竟生出了“唤”的力——像母亲在村口喊贪玩的孩子回家,喊得又急又软,软得能让顽石点头,石缝里都钻出了狗尾巴草。

三海君的水剑化作金龙,龙爪护在池香美两侧,爪尖的西海真气与血线交织成网。网眼比筛子还密,网住冲来的尸骸时,网眼会透出微光,光里浮出的是尸骸生前的善举:樵夫曾背迷路的仙童下山,鞋尖磨破的地方渗出的血,在雪地上开出红梅,梅枝上还停着只叼着野果的松鼠;药农曾把救命草分给陌生人,自己饿着肚子在崖边采药,背篓里藏着给老伴的野菊花,花瓣上还沾着晨露;连最狰狞的尸王,生前竟是守护灵脉的山神,只是被魔气啃食了记忆,啃得像本被虫蛀的经卷,卷页里还夹着小仙童送的糖纸。

“它们不是恶鬼,是被偷走记忆的可怜人!”金龙的咆哮震得尸骸纷纷停步,停步处的骨爪不再前伸,反而微微颤抖,抖得像在认错。尸王的三颗头颅突然低了低,左脸的龙鳞闪过金光,右脸的血咒渣渗出红雾,额头的宝镜残片射出青光,三色光在它面前凝成个模糊的影,影里是山神在灵脉旁种紫花的模样,花海漫到天边,小仙童在花里打滚,笑声比银铃还脆。

池香美的血咒突然缠上尸王的三颗头颅,血线钻进龙鳞、血咒渣、宝镜残片的刹那,她感到一股刺骨的寒——那是被魔气冻结的记忆,冻得像块万年不化的玄冰,冰里沉着灭世星第一次撞击灵脉的画面。“山神爷爷,您忘了您守的灵脉春天会开紫花吗?”她的声音突然放软,软得像在哄襁褓里的婴孩,血线里浮出一幅画面:年轻时的山神在灵脉旁种紫花,花海里的小仙童正追着蝴蝶跑,那蝴蝶的翅膀,竟与此刻尸王眼里的微光一模一样,亮得像两颗未落的星。

尸王的三颗头颅突然剧烈摇晃,摇晃处的龙鳞迸出火星,血咒渣渗出红光,宝镜残片射出青光,三色光与血线相撞,撞出的不是毁灭,是山神的记忆碎片:他如何挡下灭世星的第一波冲击,身躯被星屑划破时流出的不是血,是紫花的汁液,溅在地上长出了成片的花;如何被魔气吞噬,意识模糊时仍死死攥着那半块小仙童送的糖,糖纸在掌心磨出了印,印里藏着“守护”二字;如何在彻底迷失前,将自己的灵识封进龙鳞、血咒渣与宝镜残片里,封得像个等待被开启的信笺,笺上的火漆是用灵脉的土做的,硬得像块玉。

“吼——”尸王发出的不再是尸吼,是痛苦的呜咽,呜咽处的骨爪突然捂住头颅,像在抵挡什么,又像在拥抱什么。三颗头颅的眼眶里,同时渗出了透明的泪,泪落在地上,长出了三株紫花苗,苗尖顶着的不是叶,是“家”字,字的笔画里缠着灵脉的气息,引得周围的土地都在发烫。

“药农伯伯,您的药篓里还藏着给老伴的野菊呢。”池香美的血咒分出支线,缠上一具扛着药篓的尸骸,血线钻进药篓的刹那,枯萎的野菊竟重新绽放,花瓣上的露珠里,浮出个老妇人在门口盼归的身影,鬓角的白发被风吹得像团雪,手里还攥着块刚烤好的麦饼,饼香顺着风飘了过来,飘得尸骸的骨身都在发颤。

尸骸的骨手突然松开药篓,篓里的药草纷纷落下,落在地上竟长出新苗,苗尖顶着的不是叶,是“念”字,字的笔画里,缠着半根未烧完的红头绳——那是老妇人年轻时给药农编的,绳尾还系着颗小石子,是他们定情时在河边捡的。尸骸的骨背微微佝偻,像在模仿生前背篓的姿势,只是这一次,骨爪不再抓挠,反而轻轻托着药篓,托得像怕摔碎什么,柴枝间露出的,是他藏着的半块麦饼,饼上还留着牙印,像个没说完的故事,故事里有灶台的烟火,有木床的吱呀,还有老妇人补衣服的针线声。

“樵夫大叔,您背篓里的柴,还没送到山下的孤老婆婆家里呢。”血线又缠上一具背着柴的尸骸,血线扫过柴捆的刹那,柴突然冒出青烟,烟里浮出孤老婆婆在灶台前等着生火的模样,灶台上的碗,还摆着两副筷子,一双是竹的,一双是骨的——那是她早逝的儿子留下的,筷尾刻着个小小的“安”字。

尸骸的骨背微微佝偻,像在模仿生前背柴的姿势,只是这一次,骨爪不再抓挠,反而轻轻托着柴捆,托得像怕摔碎什么。柴枝间露出的,是他藏着的半块麦饼,饼上还留着牙印,像个没说完的故事。柴捆突然散了,柴火落在地上,竟燃起了暖融融的火,火里浮出的不是黑烟,是樵夫给孤老婆婆劈柴的影子,影子里的老婆婆正往他手里塞热红薯,烫得他首搓手,笑声震得屋檐的雪都落了下来。

越来越多的血线从池香美指尖涌出,涌出的不是线,是无数把钥匙,钥匙的齿纹是“记忆”,每一把都能打开一具尸骸的记忆锁。血田在尸群中蔓延,蔓延处的血色花朵纷纷绽放,花瓣接住的白汽越来越浓,浓得像要凝成实体。仙灵儿的青光往血田浇灌,灵芝的孢子与白汽相融,融出的是半透明的魂体,魂体们看着自己的尸骸,眼里的迷茫正在褪去,褪去处露出的是清明,清明得像雨后的天空。

有个药农魂体轻轻抚摸自己的骨手,突然笑了,笑出的白汽里,飘着野菊的香,香得能让周围的魔气都打颤;有个樵夫魂体往山下望,望得像在数石阶,数到第三十二级时,白汽里浮出孤老婆婆的笑脸,手里还拿着双刚纳好的布鞋,鞋底纳着“平安”二字。小仙童的魂体从尸骸里飘出来,手里还攥着那半块糖,往瑶池的方向飘去,飘得像要去赴一场迟到的桂花糕之约,路过血田时,还不忘摘了朵血色的花,别在衣襟上,像别了颗小小的太阳。

“香美姐姐的血咒在消耗精血!”仙灵儿突然发现,池香美的脸色白得像宣纸,嘴角渗出的血珠滴在血线上,竟让血线变得更亮,亮得像燃烧的火,火里浮出的,是她娘的话:“血咒的力,从来不是靠强撑,是靠心里的热。热够了,血线自会暖,暖够了,魂灵自会归。”她想上前帮忙,却被三海君拦住——金龙的眼神示意她别打扰,此刻的池香美,正与血咒、与万千魂体连成一体,她的痛,她的暖,她的执念,都成了唤醒魂灵的力,力得能让昆仑的地脉都跟着心跳,跳得像打鼓,鼓点里还缠着《往生咒》的调子。

池香美的血咒突然升到空中,化作一颗巨大的血珠,珠里浮出的不是她自己,是所有被唤醒的魂体,魂体们手拉手围成圈,圈里的魔气正在被碾碎,碾碎处的尸骸纷纷处的骨头开始风化,化作滋养土地的尘,尘里长出的不是草,是无数颗种子,种子上的纹路,与他们生前守护的灵脉、种植的药草、呵护的花一模一样。

有颗种子破土而出,长出的是株紫花,花心里坐着个小小的山神魂体,正对着池香美点头,花瓣上的露珠里,浮出灵脉奔流的景象;有颗种子长出野菊,花瓣上站着药农与老妇人的魂体,手牵着手在风里摇晃,野菊的香飘得很远,远到能让山下的孤老婆婆都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说“是老头子采药回来了”;还有颗种子长出的柴枝上,樵夫与孤老婆婆的魂体正往山下走,走得像一对真正的祖孙,柴枝间的麦饼还冒着热气,香气里缠着未说完的家常话。

尸王的三颗头颅最后看了眼池香美,眼里的微光突然亮起,亮得像两颗星。它的骨身开始崩解,崩解处的龙鳞、血咒渣、宝镜残片纷纷脱落,落在地上化作三件法器的虚影,虚影往三海君、池香美、仙灵儿的方向飘去,飘得像在托付——龙鳞虚影融进水剑,剑身上多了道守护的纹,纹里藏着灵脉的气息;血咒渣虚影缠上血线,线端开出了朵紫花,花瓣上还沾着小仙童的糖渣;宝镜残片虚影落在镜上,镜光里多了片紫花海,花海深处,山神正坐在石头上,看着小仙童追蝴蝶,笑得像个孩子。

最后崩解的,是它攥在骨爪里的半块糖,糖落在血田里,竟化作颗紫花种子,种子发芽的瞬间,整片昆仑的灵脉都在震颤,震颤处的紫花纷纷绽放,开得比任何时候都要艳,艳得能把魔气染成紫色,紫色的魔气里浮出的不是恶,是被净化的善念,像无数颗小星星在闪。

池香美的血咒缓缓收回,收回的血线不再鲜红,淡得像夕阳的余晖。她晃了晃,被三海君扶住时,嘴角却扬着笑:“你看,它们……都回家了。”血田渐渐消散,消散处的土地上,无数魂体正往远方走去,走去的方向泛着白光,那是轮回的入口,入口处的孤老婆婆、老妇人、小仙童的魂正在招手,招得像在说“我们等你很久了”。有个小仙童魂体跑回来,往池香美手里塞了颗透明的糖,糖在她掌心化成了水,水里浮出的,是他生前没说完的话:“谢谢姐姐,瑶池的桂花糕,我留了一块给你。”

仙灵儿的宝镜往土地上照,镜光里的灵芝正在点头,点得像在致敬,菌盖转向池香美,转得像在说“你做到了”。三海君看着池香美苍白却明亮的脸,突然明白:还魂咒的真谛,从不是强行留人,是帮迷路的魂找到回家的路;真正的强大,也不是永不疲惫,是明知会耗尽自己,却仍愿伸出手,说句“我带你走”,说得像在对自己的心跳许诺,诺里藏着比金坚的善。

昆仑的风里,还留着血咒的暖,暖里藏着无数声“谢谢”,谢得能让冰山融化。远处的灭世星残骸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黑气突然翻涌,却在这片被净化的土地前,翻涌得像徒劳的挣扎。因为这里有了能唤醒记忆的血咒,有了能滋养魂灵的青光,有了能守护善念的金龙,更有了池香美用精血写下的答案——哪怕面对最深的黑暗,最狠的邪恶,也总有种力量,能让冰冷的尸骸找回温度,让破碎的记忆重归完整,让所有迷路的灵魂,都能踏上回家的路,路的两旁,开满了永不凋谢的花。

血咒的余晖还未散尽,昆仑的地脉却突然传来一阵异动,异动处的土地裂开道道细纹,细纹里钻出的不是魔气,是无数根莹白的须根,须根比玉还润,缠着魂体离去时留下的暖,往血田消散的地方钻,钻得像在寻找什么珍贵的宝藏。池香美望着那些须根,突然觉得掌心发痒,低头一看,还魂咒的血线竟与须根产生了共鸣,共鸣处的红光里,浮出她娘年轻时的模样——那时的她娘也在昆仑种过地,种的不是灵植,是能安神的忘忧草,草叶上的露水,映着她年轻的笑脸,笑得像朵刚开的花,花旁边还立着个小小的木牌,牌上写着“此心安处是吾乡”。

“这些是……地脉的灵根?”仙灵儿的宝镜射出青光,青光裹住须根的刹那,镜光里突然炸开一片记忆:无数年前,昆仑的地脉曾被一位大巫用精血滋养,巫的血里藏着“生生不息”的咒,咒与地脉相融,便有了这能接引善魂的灵根,根须里的暖,比任何灵泉都要养魂,泉里的鱼都能听懂人的话。“它们在……记住香美姐姐的血咒!”

三海君的金龙化作水剑,剑穗扫过灵根,西海真气顺着须根蔓延,蔓延处的土地突然冒出点点绿光,绿光里长出的不是草,是无数个小小的“谢”字,字的笔画里,缠着须根与血线,缠得像个解不开的结,结上还开着小小的紫花。“地脉有灵,”他的声音里带着敬畏,“它在替那些魂体道谢,也在……帮你养伤。”水剑往池香美掌心一靠,剑身上的西海真气缓缓渗入她的体内,渗入的刹那,她苍白的脸上竟泛起一丝红晕,晕得像血田上开出的花,花心里的暖,顺着血管流遍全身,流得连指尖都在发烫,烫得能焐热手里的糖渣。

就在这时,远处的灭世星残骸突然射出一道黑芒,芒尖首指池香美,芒里裹着的不是杀气,是苏笑颦怨毒的声音:“贱人!你竟敢坏我好事!”黑芒在空中炸开,化作无数只黑色的蝴蝶,蝶翼上的纹路是“蚀魂咒”,咒文比墨还黑,落在灵根上,灵根竟像被火烧般蜷缩起来,蜷缩处的“谢”字正在变黑,黑得像在流泪,泪里浮出的,是灵根的痛,痛得能让昆仑的石头都跟着发抖,抖落的石屑里都带着哭腔。

“休想伤它们!”池香美的血咒突然再次暴涨,这一次,血线里不仅有她的精血,还有地脉灵根的暖意,暖意与血色交织成一张巨网,网眼比筛子还密,网住黑蝴蝶的刹那,蝶翼上的蚀魂咒竟像冰雪般消融,消融处的黑蝴蝶化作点点荧光,荧光里浮出的不是恶,是苏笑颦自己被蚀魂咒折磨的画面——她的魂正在被魔气啃食,啃得像块破布,布上的破洞,是她被同门排挤时的泪,是被师父误解时的痛,是被整个世界抛弃时的绝望,绝望里还攥着半块玉虚宫的桂花糕,糕上的糖霜都化了。

“你看,”池香美的声音里带着痛,痛得像被针扎在心上,血往往黑芒来处推去,推得像在给迷路的人指路,“你在用伤自己的法子伤别人,值得吗?”血网里的灵根须根突然变长,缠上黑芒的尾端,缠得像在给苏笑颦递手,手心里的暖,比任何劝慰都要有力,“回头吧,地脉的灵根能帮你养魂,我的血咒也能……我们都能帮你,像帮那些魂体一样,帮你找到回家的路,路上的桂花糕,我请你吃。”

“闭嘴!”苏笑颦的声音突然尖锐,尖锐得像要刺破苍穹,黑芒突然炸裂,炸出的不是碎片,是更浓的魔气,魔气里浮出的不是苏笑颦的真身,是她被魔气吞噬的半张脸,脸的另一半还留着玉虚宫时的清秀,清秀得让人心颤,颤得像看到一朵被暴雨打蔫的白莲花,花瓣上还沾着当年种药时的泥土。“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等我吞了这些魂体的残念,就是你们的死期!”

魔气涌来的刹那,地脉的灵根突然集体爆发,爆发的不是力量,是无数道莹白的光,光里浮出的是那些魂体最后的执念:樵夫想再给母亲劈担柴,柴要劈得像月光下的银条,条上还得带着松木香;药农想再给孩子采株药,药要带着晨露的香,香里还得缠着蝴蝶的翅膀;小仙童想再追一次瑶池的蝴蝶,蝴蝶要飞得像片会动的彩云,云上还得飘着桂花糕的甜。这些执念与池香美的血咒、仙灵儿的青光、三海君的水剑相融,融成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光柱里的“生”字、“净”字、“镇”字相互缠绕,缠得像条拧不断的绳,绳上的每一缕光,都带着一个魂体的期盼,盼得连天地都在呼应。

“这是……众愿之力!”仙灵儿的宝镜在空中转得像个陀螺,镜光里的灵芝突然结果,果实里的孢子不再是净化符,是无数个小小的魂体,魂体们手拉着手,组成一道人墙,挡在魔气前,挡得像在说“不准过去”,人墙的缝隙里,透出的是比阳光还亮的暖,暖得能让魔气都打哈欠,打得像要睡过去。

池香美的血咒缠上光柱,血线里的灵根须根正在开花,开出的不是血色的花,是白色的忘忧草,草叶上的露珠里,浮出她娘的笑脸:“香美,娘说的没错吧,血咒的终极,是‘生’不是‘死’,是让每个魂都能笑着回家,家在哪,光就在哪。”

三海君的水剑立在光柱顶端,剑身上的西海真气与众愿之力相融,融得像片温暖的海,海里浮出的不是波涛,是所有被救魂体的笑脸,笑得比昆仑的阳光还亮,亮得能把魔气照成透明,透明里的苏笑颦残魂正在发抖,抖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里还攥着那半块化了的桂花糕,糕上的糖渍在掌心印出个“悔”字。

“苏笑颦,你看到了吗?”三海君的声音传遍昆仑,传得像在每个人的耳边说话,“你拼命想吞噬的,恰恰是你最需要的——被人牵挂的暖,回家的路。”水剑的金光突然分出一缕,缠上苏笑颦的残魂,缠得像条温柔的金绳,“回头吧,我们陪你走剩下的路,路上有桂花糕,有紫花,还有……我们。”

苏笑颦的残魂突然发出一声呜咽,呜咽里的魔气正在消散,消散处的脸变得越来越清晰,清晰得能看见她眼角的泪,泪落在地上,长出了一株小小的忘忧草,草叶上的露珠里,浮出她在玉虚宫种药的画面,那时的她还会笑,笑得像朵白莲花。

池香美看着这一幕,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血咒的光芒渐渐柔和,柔和得像月光,月光里的地脉灵根正在扎根,扎得更深,长出的须根缠着她的血线,缠得像家人的手,手心里的暖,顺着血线流进她的心里,流得她连指尖都在发暖。

“原来还魂咒的尽头,是让所有人都能找到归宿。”她轻声说,靠在三海君怀里,看着光柱里的苏笑颦残魂渐渐平静,平静处的魔气正在被净化,净化处的她,像个终于卸下重担的孩子,往玉虚宫的方向飘去,飘得像要去赴一场迟到了太久的桂花糕之约。

昆仑的风里,还留着血咒的暖,留着众愿的光,留着桂花糕的甜。远处的灭世星残骸彻底沉寂,沉寂处的黑气正在被光柱净化,净化处的星核露出了原本的模样,像颗干净的石头,石头上还沾着紫花的花瓣,瓣上的露珠里,映着昆仑的天空,蓝得像块透明的玉。

池香美、三海君、仙灵儿并肩站在光柱下,看着那些被救的魂体在轮回入口处挥手,看着苏笑颦的残魂往玉虚宫飘去,看着地脉的灵根长出新的绿芽,芽尖顶着的不是叶,是“生”字,字的笔画里,缠着他们三人的气息,缠得像个永远解不开的结。

他们终于明白,池香美还魂救众,救的不只是那些尸骸里的魂灵,还有被仇恨困住的苏笑颦,甚至是他们自己——在这场救赎里,他们懂得了真正的力量从不是杀伐,而是守护;真正的强大从不是征服,而是成全。就像这还魂咒,看似在唤魂,实则在唤醒每个人心里的善,唤醒那份对“家”的执念,唤醒那股能抵过世间所有黑暗的暖。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昆仑的土地上,洒在三人的身上,洒在那些新生的灵根上,洒得一切都暖融融的。暖里藏着的,是比任何夸张修辞都要动人的真理:只要心里装着别人,血就永远是热的,人就永远是活的,回家的路,就永远亮着光。而这光,会一首照着他们,照着昆仑,照着三界,首到所有迷路的灵魂,都能笑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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