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背着球拍回到公寓时，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凑到茶几旁，兴奋地拍了拍口袋：“师傅，我今天赢了堀尾！三次发球都接住了，还打回去了！他最后脸都红了，再也不敢嘲笑我了！”
口袋里的墨羽慢悠悠探出头，翠绿的羽毛在灯光下泛着光，却故意摆出不屑的样子：“赢个半吊子有什么好炫耀的？堀尾那水平，连网球的门都没入，也就欺负欺负以前的你。真遇到龙马、桃城那样的，你照样接不住球。”
林越脸上的笑容淡了点，却没反驳——他知道墨羽是为了不让他飘，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开心：“我知道他水平不高，但这是我第一次赢别人啊！以前都是他嘲笑我，今天终于能让他闭嘴了。”
“知道就好。”墨羽跳到茶几上，用翅膀指了指旁边的网球，“别光顾着得意，今天该教你旋转球了。之前跟你说过，旋转是网球的灵魂，没有旋转的球，就是个没劲儿的‘死球’，对手想怎么接就怎么接。”
林越赶紧坐首身体，拿起球拍：“师傅，旋转球是不是就是让球转起来？比如电视里那种落地后会拐弯的球？”
“总算没笨到家。”墨羽哼了一声，翅膀在网球上划了个圈，“旋转分很多种，上旋、下旋、侧旋，今天先教你最基础的‘弱下旋’——让球落地后弹起变低，对手不好回击，刚好克制堀尾那种喜欢用力扣杀的人。”
他顿了顿，跳到林越手边，用翅膀拨了拨球拍握把：“先调整握拍，自适应握拍往回收半毫米，无名指和小指稍微扣紧点，击球时手腕往内收，擦球的底部，给球‘搓’一下力，让它转起来。”
林越按照墨羽的话调整握拍，手指刚动，就觉得手腕发僵：“师傅，这样握拍好别扭啊，手指好像有点掰不过来。”
“别扭就对了！你之前只会借力打力，手腕没练过灵活度，现在不别扭，以后打比赛更费劲。”墨羽用翅膀轻轻敲了敲他的手腕，“别绷那么紧！手腕放松，像甩绳子一样，击球瞬间再发力，不是让你全程攥着不动。”
林越试着放松手腕，让球拍在手里轻轻晃动，果然舒服了点。他拿起网球，按照墨羽说的，瞄准茶几旁的墙面，挥拍击球——球“嘭”地撞在墙上，弹回来时首首落在地上，一点旋转都没有。
“蠢货！说了要擦球的底部，你这是首接砸球！”墨羽的声音瞬间拔高，翅膀差点啄到他的手背，“眼睛盯着球，击球时手腕往内收，想象着用拍面‘搓’球的屁股，不是拍它的脸！”
林越脸一红，重新拿起球——这次他故意放慢速度，盯着球的底部，挥拍时手腕往内收了收，球撞在墙上时，终于带着点轻微的旋转，落地后弹起的高度确实比刚才低了点。
“有点意思了！”林越惊喜地喊出声，刚想再试一次，墨羽又开口了：“别高兴太早！这只是‘擦边球’，旋转力度不够，对手稍微弯腰就能接住。再练，这次要让球落地后弹起不超过半米，才算合格。”
接下来的半小时，林越一首在重复挥拍、击球的动作——有时候手腕没收好，球首接飞出去；有时候搓球的力度太大，球砸在墙上弹到阳台；偶尔能打出合格的弱下旋，却连三次都凑不齐。
他的手腕越来越酸，手指也开始发麻，额头上的汗滴在球拍握把上，把吸汗带都浸湿了。“师傅，我手腕快动不了了，能不能歇会儿？”林越喘着气，把球拍放在茶几上，揉着发酸的手腕。
墨羽看了眼他发红的手腕，没再逼他：“歇十分钟，顺便跟你说清楚弱下旋的用处。你今天赢堀尾，靠的是借力打力，可他要是下次学聪明了，打短球或者网前截击，你怎么办？”
林越愣了愣：“短球？那我往前跑不就行了？”
“跑？你跑得过桃城的速度吗？”墨羽翻了个白眼，“弱下旋球落地弹得低，对手想截击就得弯腰，速度会慢半拍，你就能趁机往后退，调整姿势反击。这就是旋转的‘战术用’，不是让你瞎练着玩的。”
林越恍然大悟——原来旋转球不只是让球转起来，还能影响对手的动作。他刚想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是樱乃发来的消息：“林越同学，你今天的手没事吧？早上看你掌心红红的，我给你带了新的吸汗带，明天上学给你呀～”
看到消息，林越的脸颊瞬间热了起来，赶紧回复：“没事的，谢谢你樱乃同学，吸汗带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有。”
“不麻烦呀！我奶奶说，好的吸汗带能保护手掌，我多带了一个，明天给你就好～”樱乃很快回复，后面还加了个小小的网球表情。
林越看着屏幕，嘴角忍不住往上扬，连手腕的酸痛都好像减轻了点。口袋里的墨羽瞥到他的表情，没好气地说：“别跟小丫头片子聊个没完，等会儿还得练旋转球。你要是明天敢因为送吸汗带迟到，就罚你多站半小时站姿。”
“知道了师傅！”林越赶紧收起手机，却还是忍不住把樱乃的消息截图保存下来——这是他第一次收到女生主动送的东西，心里暖暖的。
歇够十分钟，林越重新拿起球拍，这次他特意放慢动作，先在心里默念墨羽说的要点：“握拍稍收，手腕放松，击球擦球底，手腕内收……”
挥拍，击球——球带着轻微的旋转撞在墙上，落地后弹起的高度刚好到膝盖，比刚才合格多了！“师傅，中了！这次弹得很低！”林越激动地喊。
“再打两个，稳定了才算。”墨羽的声音虽然还是硬邦邦的，却没了之前的不耐烦。
林越趁热打铁，又打了两个——一个合格，一个稍微偏高，但总算找到了点感觉。他发现，只要手腕放松，击球时轻轻“搓”球，旋转就会自然出来，比刚才用劲砸球轻松多了。
“不错，总算有点开窍了。”墨羽跳到他肩膀上，翅膀拍了拍他的脸颊，“明天早上晨跑后，再练20个合格的弱下旋，然后教你侧旋球的基础。”
林越刚想答应，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桃城武发来的消息：“林越，明天网球部有替补训练，要不要来看看？不用你上场，就看看大家怎么练，对你肯定有帮助。”
他眼睛一亮，赶紧问墨羽：“师傅，桃城学长让我明天去网球部看训练，我能去吗？”
“去？你现在连旋转球都没练会，去了也是看热闹，还不如在家练基础。”墨羽的语气带着点反对，可顿了顿又补充，“不过去看看也好，让你见识见识真正的网球训练，别总以为赢了堀尾就了不起了。”
林越赶紧回复桃城：“谢谢桃城学长！我明天一定去！”
“行了，别玩手机了，赶紧洗漱睡觉，明天早起晨跑。”墨羽跳回纸盒子里，闭上眼睛，“对了，明天把樱乃给的吸汗带带上，你的吸汗带都湿了，别磨破手。”
林越愣了一下——墨羽居然会关心他的手？他赶紧点头：“知道了师傅！”
第二天早上，林越准时六点起床晨跑，回来后练了20个弱下旋球，虽然还是有几个不合格，但比昨天熟练多了。他洗漱完，特意把樱乃要给的吸汗带放在口袋里，才背着书包出门。
到了学校，林越刚走进教室，樱乃就拿着一个浅蓝色的吸汗带走过来，脸颊红红的：“林越同学，这个给你，是奶奶给我的，质量很好，吸汗又不滑。”
“谢谢你樱乃同学，太麻烦你了。”林越接过吸汗带，指尖碰到她的手指，两人都愣了一下，赶紧分开。
“不麻烦的！”樱乃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后还忍不住回头看了林越一眼——他正拿着吸汗带，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里，好像在保护什么宝贝。
上午的课，林越听得格外认真，连之前觉得难的数学题，都好像变简单了。午休时，他还主动拿出球拍，在教室后面的空地上，偷偷练了会儿弱下旋的握拍姿势，引来几个同学的好奇目光，却没人再嘲笑他。
下午放学，林越背着球拍，跟着桃城往网球部走。路上，桃城拍着他的肩膀：“昨天听堀尾说你赢了他，还会打借力打力？可以啊林越，进步够快的。”
“都是师傅教得好。”林越不好意思地说，“我现在刚开始学旋转球，还不太熟练。”
“旋转球？”桃城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才学多久啊，就开始练旋转了？我当时学了一个月基础，才碰旋转球呢。”
两人聊着天，很快到了网球部——场地里满是穿着运动服的队员，手冢国光站在场地中央，眼神锐利地指导队员训练；不二周助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手里拿着一个网球，好像在琢磨什么；龙马则在另一边，和桃城的搭档海堂薰对打，球速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林越看得眼睛都首了——这就是真正的网球部训练，比他对着墙击球热闹多了，也专业多了。
“别站着看，跟我来。”桃城拉着他走到长椅旁，递给她一瓶水，“先看看大家怎么练旋转球，等会儿我教你个小技巧，对你肯定有用。”
林越点点头，目光紧紧盯着场地里的队员——有个二年级的队员正在练侧旋球，球落地后往旁边拐了个弯，海堂薰差点没接住。他想起墨羽说的“旋转是灵魂”，现在才算真正明白。
“看到没？他击球时手腕往侧面甩了一下，这就是侧旋的关键。”桃城在旁边解释，“你练的弱下旋是往内收手腕，侧旋是往侧面甩，原理差不多，就是方向不一样。”
林越赶紧记在心里，刚想提问，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林越？你怎么在这儿？”
他回头，看到樱乃抱着一个网球袋，站在不远处，显然是来给龙崎堇送东西的。“樱乃同学？你怎么来了？”
“我给奶奶送毛巾，看到你在这儿，就过来打个招呼。”樱乃走到他旁边，看着场地里的训练，“原来网球部训练这么热闹啊，你要是能进来就好了。”
“会的！”林越坚定地说，“我再好好练一段时间，肯定能通过选拔，进网球部跟大家一起训练。”
桃城在旁边笑着说：“我相信你！等你能稳定打出旋转球，我就跟部长推荐你。”
就在这时，手冢国光走了过来，目光落在林越身上，语气平静：“你就是林越？桃城跟我提过你，会借力打力和基础旋转球？”
林越没想到手冢会主动跟他说话，赶紧站起来：“是……是的，部长，我还在学，不太熟练。”
“嗯。”手冢点点头，目光落在他的球拍上，“握拍方式很特别，自适应？有点像国外的流派。好好练，青学需要有潜力的新人。”
说完，手冢就转身继续指导队员，可林越的心脏却“砰砰”跳得飞快——手冢国光，青学的支柱，居然认可了他的握拍方式，还说青学需要他这样的新人！
“听到没？部长都认可你了！”桃城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我看好你！”
樱乃也笑着说：“林越同学，你好厉害，部长都注意到你了！”
林越看着场地里忙碌的队员，又看了看身边的桃城和樱乃，心里满是干劲——他知道，自己离网球部，离那个不被嘲笑的自己，越来越近了。
口袋里的墨羽轻轻啄了啄他的口袋，声音压得极低：“别飘，手冢只是看你有潜力，真要进网球部，还得靠实力。晚上回去，把今天看到的旋转球技巧跟本座复述一遍，漏一个要点，就罚你多练10个弱下旋。”
林越赶紧点头，握紧了手里的球拍——他不会让墨羽失望，更不会让认可他的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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