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早上六点准时站在阳台，手里攥着网球拍，掌心的薄茧蹭过吸汗带——这是樱乃昨天送的浅蓝色吸汗带，触感柔软，吸汗效果比之前的旧款好太多。他刚拿起球，口袋里的墨羽就探出头，翅膀拍了拍他的手背：“别磨蹭！今天教你上旋球，弱下旋只是开胃菜，上旋才能真正压制对手，比如龙马那小鬼的抽球，用上旋就能顶回去。”
“上旋球？是不是能让球落地后往上弹得更高？”林越赶紧调整姿势，按照墨羽之前教的自适应握拍法握紧球拍，双脚分开与肩同宽。他昨天练了一下午弱下旋，手腕虽然还有点酸，但动作己经熟练了不少。
“总算没笨到无可救药。”墨羽跳到茶几上，用翅膀指着网球的顶部，“上旋球是擦球的上部，击球时手腕往上提，像用拍面‘兜’住球，给它向上的旋转力，落地后会因为旋转往上弹，对手要是反应慢，球就会砸在身上。”它顿了顿，又补充，“你昨天赢堀尾靠借力，要是遇到桃城那种力量型的，他扣杀下来，你用上旋就能把球顶回去，还能让他接得费劲。”
林越听得眼睛发亮，赶紧拿起球：“师傅，我试试！”他按照墨羽说的，瞄准墙面，挥拍时手腕往上提——球“嘭”地撞在墙上，弹回来时确实往上飘了点，可旋转力度太弱，弹起高度也就比普通球高一点。
“蠢货！这叫上旋？你这是把球往上抛！”墨羽的声音瞬间拔高，翅膀差点啄到他的手腕，“击球时要‘擦’球，不是‘拍’球！拍面要稍微倾斜，蹭到球的上部，手腕往上提的同时，小臂也要跟着发力，不是光靠手腕掰！”
林越脸一红，重新调整——这次他故意放慢挥拍速度，盯着球的上部，拍面倾斜了点，击球瞬间手腕往上提，小臂也跟着发力，球撞在墙上时，终于带着明显的旋转，落地后“噌”地弹起半米多高，比刚才的效果好太多。
“有点意思了！”林越惊喜地喊出声，刚想再试一次，手腕却突然发酸，球拍差点脱手。“师傅，我手腕有点软，发力的时候总控制不好力度。”
“软就对了！你之前只练过弱下旋，手腕往上提的发力方式没练过，现在不酸，以后打比赛更费劲。”墨羽跳到他手边，用翅膀轻轻掰了掰他的手腕，“别绷那么紧！放松，像甩鞭子一样，击球瞬间再集中发力，不是让你全程攥着球拍较劲。”
林越试着放松手腕，让球拍在手里轻轻晃动，再挥拍时，果然没那么费劲了。他连续练了十几次，虽然还是有几次发力偏了，但至少有三次打出了合格的上旋球——落地后弹起高度超过半米，旋转痕迹清晰可见。
“勉强够看。”墨羽的语气软了点，跳到阳台的栏杆上，梳理了两下羽毛，“记住上旋和弱下旋的区别：弱下旋是‘搓’球底，上旋是‘兜’球顶；弱下旋弹得低，用来防截击；上旋弹得高，用来反击扣杀。以后遇到不同对手，要换着用，别一根筋。”
林越赶紧点头，把这些要点记在心里——他发现墨羽虽然毒舌，却总能把复杂的技巧拆成简单的动作，比网上的教学视频清楚多了。“师傅，我什么时候能练侧旋球啊？就是那种落地后往旁边拐的。”
“急什么？先把上旋和弱下旋练熟，能连续打出十个合格的再谈侧旋。”墨羽白了他一眼，“你现在就像刚学会走路，就想跑，小心摔断腿。今天的任务：各打五十个合格的上旋和弱下旋，少一个，晚上就罚你多站二十分钟站姿。”
林越不敢反驳，赶紧拿起球继续练——阳光慢慢升高，他的T恤很快被汗水浸湿，贴在背上，手腕酸得几乎抬不起来，可每次打出合格的旋转球，心里的成就感就多一分。他想起昨天手冢部长说的“青学需要有潜力的新人”，想起樱乃温柔的鼓励，手里的球拍就又有了力气。
就在他练到第三十个上旋球时，楼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林越同学？你在练球吗？”
林越往下一看，只见樱乃站在公寓楼下，手里提着一个保温袋，仰头朝阳台挥手。他赶紧停下动作，趴在栏杆上：“樱乃同学？你怎么来了？”
“我给你送早餐呀！”樱乃晃了晃手里的保温袋，“昨天听你说早上练球没时间吃早餐，我就多做了一份，想着给你送过来。”
林越的脸颊瞬间热了起来，赶紧说：“不用这么麻烦的，我等会儿练完自己去买就行。”
“不麻烦呀！”樱乃笑着说，“我奶奶说，练球要吃饱，不然没力气。你快下来拿吧，我在楼下等你。”
“好！我马上下来！”林越赶紧放下球拍，往门口跑，口袋里的墨羽哼了一声：“就知道跟小丫头片子黏糊，早餐能当球打？等会儿回来要是没完成训练量，照样罚你。”
林越没理会墨羽的吐槽，抓起外套就往楼下跑——他没想到樱乃会特意给他送早餐，心里暖烘烘的，连手腕的酸痛都忘了。
跑到楼下，樱乃己经把保温袋递了过来，袋子上还带着温热的气息：“里面是三明治和热牛奶，三明治是火腿鸡蛋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太谢谢你了樱乃同学！”林越接过保温袋，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两人都愣了一下，赶紧分开。
“那我不打扰你练球了，下午放学我再去网球场找你，跟你一起练颠球呀？”樱乃的脸颊红红的，眼神里带着点期待。
“好！我一定尽快练完！”林越用力点头，看着樱乃离开的背影，心里满是欢喜——他低头打开保温袋，三明治做得很精致，火腿和鸡蛋切得整整齐齐，牛奶还冒着热气，显然樱乃早上很早就起来准备了。
回到阳台，墨羽正站在球拍旁边，眼神里满是嫌弃：“拿着你的爱心早餐赶紧吃，别耽误训练。我可告诉你，要是因为吃早餐少练一个球，照样罚。”
林越笑着拿出三明治，一边吃一边说：“师傅，樱乃人真的很好，不仅送吸汗带，还送早餐，以后我进了网球部，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谢什么？等你赢了比赛，带她去吃高级餐厅不就行了？”墨羽翻了个白眼，“赶紧吃，吃完继续练，你刚才的上旋球还有问题，发力点太靠后，下次要往前挪一点。”
林越赶紧加快吃饭速度，牛奶喝得太急，差点呛到。吃完后，他抹了抹嘴，拿起球拍继续练——有了樱乃的鼓励，他练得更认真了，手腕的酸痛好像都减轻了，上旋球和弱下旋的合格率越来越高。
上午十点多，林越终于完成了五十个上旋和五十个弱下旋的任务，刚想歇会儿，就听到阳台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林越同学，你这旋转球练得不错啊。”
林越回头，看到龙崎堇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网球拍，显然是刚从网球部过来——樱乃昨天说过，奶奶偶尔会来附近买东西，没想到今天刚好碰到。
“龙崎教练！”林越赶紧站首身体，有点紧张，“我……我还在学，打得不好。”
“不好？”龙崎堇走到阳台，目光落在他的球拍上，又看了看墙上的球痕——那些球痕大多集中在同一区域，带着明显的旋转痕迹，“你的握拍方式很特别，不是东方式，也不是半西方式，却很灵活，击球的框架很扎实，不像野路子练出来的。”
林越愣了一下，没想到龙崎教练会注意到他的握拍：“这是我师傅教的，叫自适应握拍法，说是能根据旋转调整。”
“师傅？是樱乃说的那只鹦鹉？”龙崎堇挑了挑眉，眼神里带着点惊讶，随即又笑了，“难怪你进步这么快，这握拍和旋转球的技巧，比网球部的一些替补队员还扎实。”
口袋里的墨羽突然哼了一声：“这老太婆总算有点眼光，比那些只会看蛮力的教练强多了。不过别跟她说实话，免得她追问来追问去，麻烦。”
林越赶紧点头，对龙崎堇说：“是……是墨羽教的，它虽然是只鹦鹉，但懂很多网球技巧，比我看的视频还详细。”
“有意思。”龙崎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了几笔——林越看清了，她写的是“林越：自适应握拍，旋转球基础扎实，可关注”。“你今天下午有空吗？网球部有替补训练，要是有空，就过来看看，我让桃城带你熟悉一下流程。”
林越的眼睛瞬间亮了——这是龙崎教练第一次主动邀请他去网球部，比上次桃城的邀请更让他激动。“有空！我下午一定去！”
“好。”龙崎堇点点头，收起本子，“记住，到了网球部别紧张，就像在这儿练球一样，把你会的展示出来就行。要是遇到不懂的，就问桃城，或者问我。”
“谢谢龙崎教练！”林越激动地鞠躬，看着龙崎堇离开的背影，心里满是干劲——连网球部的教练都认可他了，离真正进入网球部，好像只有一步之遥。
“别高兴太早。”墨羽的声音拉回他的注意力，“这老太婆只是看你有潜力，真要进网球部，还得靠实力。下午去了别瞎表现，先看他们怎么练，把旋转球的实战技巧记下来，晚上回来跟本座复述，漏一个要点，就罚你多练十个上旋球。”
林越赶紧点头，握紧了手里的球拍——他知道，下午的网球部之行，是他证明自己的好机会，绝对不能搞砸。他低头看了看掌心的吸汗带，又想起樱乃送早餐时的笑容，心里默默说：“樱乃同学，龙崎教练，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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