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攥着刚写好的“正式替补申请”，站在龙崎堇的办公室门口，手指反复着纸张边缘——赢了田中后，他终于有勇气来申请正式替补资格，可真到门口，还是忍不住紧张。口袋里的墨羽用翅膀轻轻戳他的腰：“蠢货！磨磨蹭蹭干什么？赢了田中就是资本，赶紧进去，别让那老太婆等急了！”
林越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老教练沉稳的声音：“进。”
他推开门，看到龙崎堇正坐在桌前翻看训练记录，老花镜滑到鼻尖，手里还握着一支红色钢笔。“教练，我……我想申请正式替补资格。”林越把申请递过去，声音有点发颤，却比之前坚定了不少。
龙崎堇放下钢笔，接过申请，没立刻看，反而抬头打量他——从第一次在操场看到他练奇怪的站姿，到后来观察他的旋转球，再到昨天听说他赢了田中，这孩子的进步速度远超她的预期。“你就是林越？”老教练翻了翻桌上的训练档案，找到写着“林越”的那一页，“赢了田中，不错。”
林越的心跳快了半拍，赶紧点头：“我只是用了师傅教的防守反击，不算厉害。”
“防守反击？”龙崎堇挑了挑眉，拿起钢笔在申请上圈了圈，“你的防守和控球确实不错，能借对手的力道反击，还能精准控制落点，这在新人里很少见。”她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严肃起来，“但你有个明显的短板——进攻太弱。刚才看你赢田中的比赛录像，全程靠防守拖垮对手，要是遇到进攻更强的选手，比如桃城、龙马，你根本没机会拖到对手体力下降。”
林越的脸瞬间红了——他自己也知道，进攻是他的软肋，每次想主动进攻，要么打偏，要么力度不够，根本威胁不到对手。“我知道，教练。我会加强进攻训练，争取早点补上短板。”
“嗯。”龙崎堇满意地点点头，在申请上签了字，递回给他，“从今天起，你就是网球部的正式替补，允许参加基础训练。每周我会给你加一节进攻专项训练，跟着乾一起练数据网球，先把进攻的基础框架搭起来。”
林越接过申请，指尖碰到纸上的签名，激动得差点握不住：“谢谢教练！我一定好好训练，不会让您失望！”
“别高兴太早。”龙崎堇拿起训练记录，又低下头，“下周开始，基础训练要跟上网前截击和双打配合，要是跟不上，照样会把你调回捡球组。”
“我记住了！”林越鞠躬道谢，转身往门口走，刚到门口，就听到龙崎堇补充了句，“你那握拍方式很特别，要是遇到不懂的，可以问不二，他对非常规打法感兴趣。”
林越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回应：“谢谢教练！”
走出办公室，林越忍不住举起申请，对着走廊的窗户看了又看——纸上“正式替补”西个字像发光一样，让他心里满是成就感。“师傅，我成功了！我成正式替补了！”
“成个替补而己，有什么好得意的？”墨羽的声音带着傲娇，却藏不住认可，“那老太婆眼光还行，看出你进攻弱了。以后跟着乾那眼镜男练数据网球，正好补补你的进攻短板，省得下次遇到强力选手，只能躲着打。”
林越点点头，刚想把申请放进书包，就看到走廊尽头走来三个熟悉的身影——堀尾聪史、加藤 胜郎和水野胜雄。三人看到他，脚步明显顿了一下，之前的嘲讽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神色。
胜郎最先开口，语气有点犹豫：“林越，你……你真的成正式替补了？”
林越攥紧申请，轻轻“嗯”了一声。
水野摸了摸后脑勺，眼神躲闪：“之前……之前是我们不对，不该嘲笑你，对不起。”
堀尾的脸涨得通红，想说什么，却半天没憋出话——他之前总说林越是“体育废柴”，可现在人家不仅赢了田中，还成了正式替补，自己却还在替补边缘徘徊，根本没资格嘲笑别人。最后，他憋出一句：“你……你挺厉害的，以后要是有不懂的，能不能……能不能教教我们？”
林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当然可以，我们都是网球部的，互相学习应该的。”
听到这话，堀尾三人明显松了口气，胜郎甚至兴奋地说：“太好了！我们一首想练侧旋发球，可总练不好，你能教教我们吗？”
“没问题，下午训练结束后，我们可以在操场练一会儿。”林越答应下来，心里突然觉得，之前的矛盾好像都随着这次的认可化解了。
墨羽在口袋里哼了一声：“这三个蠢货总算开窍了，早知道你这么快能赢田中，当初就该让你早点跟他们打，省得他们总来烦你。”
林越没理会墨羽的吐槽，跟堀尾三人约定好下午的训练时间，就往训练场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进攻训练”，龙崎教练的提醒像警钟一样，让他不敢再只依赖防守。
路过训练场时，他看到不二周助正坐在长椅上转网球，看到林越，笑着挥挥手：“林越同学，申请通过了？”
“嗯！谢谢不二前辈关心！”林越走过去，有点不好意思，“教练说我的进攻太弱，让我跟着乾学长练数据网球，以后要是有不懂的，可能要麻烦您。”
“没问题。”不二的眼睛弯成月牙，“数据网球能帮你找到进攻的薄弱点，不过也别太依赖数据，网球有时候需要‘首觉’。明天的练习赛，我们可以试试进攻对打，或许能帮你找到感觉。”
林越的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吗？谢谢不二前辈！”
“不用谢。”不二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准备，明天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
看着不二离开的背影，林越握紧了拳头——正式替补只是开始，补上进攻短板，赢下明天的练习赛，才是他接下来的目标。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墨羽，小声说：“师傅，明天跟不二前辈的练习赛，我想试试进攻，哪怕只成功一次也好。”
“算你识相。”墨羽的声音带着点期待，“下午先跟那三个蠢货练侧旋发球，晚上本座教你‘精准平击球’的基础，先把进攻的落点控制练起来。别偷懒，要是练不好，明天照样罚你站站姿！”
林越笑着答应，脚步轻快地往训练场深处走——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在他身上，手里的替补申请被他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最里层，像是在守护一份来之不易的希望。他知道，接下来的训练会更难，但只要有墨羽的指导、教练的认可，还有队友们的支持，他一定能补上短板，成为真正能独当一面的网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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