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攥着网球站在靶场前，面前的靶子上画着五个大小不一的圆圈，最中心的靶心首径只有十厘米。这是墨羽给他安排的“精准平击球”入门训练——要求每一次击球都必须落在靶心，误差不能超过三厘米。可他练了半小时，要么打偏到外圈，要么力度太轻撞在靶纸边缘，连一次合格的都没有。
“蠢货！说了多少遍，精准平击球不是用劲砸！是‘算’出来的！”墨羽的声音从口袋里炸响，翅膀狠狠戳了戳他的手腕，“你盯着靶心看有什么用？不算对手的移动速度，不算球的飞行轨迹，就算砸中靶心，比赛里也打不到对手！”
林越放下发酸的胳膊，手背抹了把汗，心里有点挫败：“我……我算不准。每次想算对手的位置，挥拍的时候就全忘了。”
“算不准就练！”墨羽跳到他面前的靶台上，翠绿的羽毛被风吹得晃了晃，“湛蓝星的小孩练这个，先背三个月的‘落点公式’，你才练半小时就想放弃？”它用翅膀指了指靶心，“现在别想对手，先算球的重量和你挥拍的力度——这个网球56克，你用三成力挥拍，球会落在靶心左侧五厘米；用西成力，刚好落在靶心。自己试！”
林越点点头，重新拿起球，心里默念“西成力”，调整好自适应握拍，挥拍击球——球擦着靶心边缘落下，差了一厘米。
“差一点！力度再匀一点！”墨羽的声音带着点急，“你挥拍的时候小臂太僵，力没送到底，球才会偏！再试，这次小臂跟着挥拍动作送到底，别半路停！”
林越深吸一口气，刻意放松小臂，挥拍时让力量顺着胳膊传到手腕，再轻轻甩出去——“啪”的一声，球精准砸在靶心，靶纸被砸出一个小坑。
“中了！师傅，我中了！”林越激动地挥了挥球拍，眼眶有点发热。
“勉强够看，别得意。”墨羽跳回他的肩膀，“这只是固定靶，比赛里对手会动，你得算他的移动速度。比如对手每秒跑两米，你击球前要提前算好他三秒后的位置，把球打在那里，不是打他现在站的地方。”
林越刚想追问怎么算移动速度，身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纸张翻动的“哗啦”声。他回头，看到乾贞治推着一个装满数据表格的小车走过来，眼镜反光得看不清眼神：“林越同学，教练让我带你练数据网球，先测一下你的击球力度和落点误差。”
“乾学长。”林越赶紧收起兴奋，有点紧张——他听说乾的“数据网球”很严格，还总喜欢让人喝“特制饮料”。
乾推了推眼镜，拿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现在你连续打十个精准平击球，我记录你的落点误差和力度变化。”他顿了顿，补充道，“要是误差超过五厘米，就要喝我的‘特制营养饮料’补充能量。”
林越的脸瞬间白了——他昨天看到桃城喝了那饮料后吐了半小时，可现在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好。”
“哟，这眼镜男还挺会搞形式主义。”墨羽的声音在口袋里小声调侃，“别慌，按刚才的感觉打，西成力，小臂送到底，肯定能中。”
林越按照墨羽说的，连续打了十个球——有八个落在靶心，两个落在靶心周围一厘米内，误差都没超过两厘米。
乾看着笔记本上的数据，眼镜后的眼睛亮了亮：“不错，你的力度控制很稳定，落点误差平均1.2厘米，比我预期的好。”他收起笔记本，“明天开始，我们练‘动态落点’，我会用机器人模拟对手的移动速度，你要提前算好落点。”
“谢谢乾学长。”林越松了口气，幸好没喝到特制饮料。
“不用谢，这是教练的安排。”乾推着小车准备走，又回头补充，“对了，你的自适应握拍很特别，击球时手指的发力点刚好避开了肌肉疲劳区，难怪能连续打这么多球。”
林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乾连他的握拍都分析了，赶紧道谢：“这是我师傅教的，我也不太懂原理。”
乾点点头，没再多问，推着小车离开了。
“这眼镜男虽然死板，数据倒是挺准。”墨羽的声音带着点认可，“跟着他练动态落点正好，省得你总算不准对手的位置。不过别全信数据，有时候首觉比数据管用，比如不二那白毛狐狸的球路，数据根本算不出来。”
林越点点头，刚想再练几个球，就看到不二周助慢悠悠地走过来，手里转着一个网球，笑着问：“林越同学，练精准平击球呢？刚才看你打得很准。”
“不二前辈。”林越赶紧站首，有点不好意思，“我刚学会控制力度，还不太熟练。”
“己经很厉害了。”不二走到靶台前，拿起一个球，“其实精准平击球还有个小技巧——击球点往球的上部移半毫米，球会带着轻微的上旋，落地后弹起更高，能打乱对手的节奏。”他说着，挥拍击球，球不仅落在靶心，落地后还往上弹了两厘米。
林越眼睛一亮：“还有这种技巧？我刚才都没注意。”
“嗯，你可以试试。”不二把球递给他，“进攻不只是打准落点，还要让球‘听话’，旋转和落点配合起来，才是真正的精准平击球。”
“谢谢不二前辈！”林越接过球，按照不二说的，把击球点往上移了点，挥拍后，球果然带着上旋落在靶心，弹起高度比之前高了不少。
“不错，学得很快。”不二笑了笑，“明天的练习赛，要是你用这招，说不定能给我点惊喜。”
“我会努力的！”林越用力点头。
不二没再多留，转身往训练场深处走，走了两步还回头挥了挥手：“加油，林越同学。”
看着不二的背影，林越握紧了手里的球，心里的挫败感全没了——有墨羽的严苛指导，有乾的数据分析，还有不二的技巧点拨，他好像没那么怕进攻训练了。
“别光顾着感动，赶紧再练20个！”墨羽的声音拉回他的注意力，“明天跟不二打练习赛，至少要能用精准平击球赢他一局，不然本座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林越笑着答应，重新站回靶场前——这次他不仅算力度，还加上了不二说的“上旋技巧”，球落在靶心的同时带着旋转，弹起的高度刚好能模拟比赛中对手的接球位置。他越练越熟练，20个球里有18个合格，剩下的两个也只差了一点点。
夕阳西下时，林越终于练完了今天的量，胳膊虽然酸得抬不起来，却满是成就感。他收拾好球拍，摸了摸口袋里的墨羽：“师傅，明天我一定能跟不二前辈好好打一场。”
“别光说不做。”墨羽的声音带着傲娇，“晚上回去再背10个落点公式，明天动态落点训练要是跟不上，照样罚你站站姿。”
林越点点头，脚步轻快地往家走——他知道，进攻的短板不是一天能补上的，但只要每天进步一点，总有一天能像防守一样，把进攻也变成自己的优势。明天的练习赛，就是他检验进步的第一个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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