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学对阵北川中学的比赛刚进行到第二场，林越就己经在笔记本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北川的主将果然像他之前分析的那样，擅长打持久战，和不二周助的单打赛里，明明比分落后却始终不慌，靠着精准的防守一点点磨不二的耐心，连场边的龙崎堇都忍不住皱着眉说“这孩子的韧性倒是不错”。
“啧，这不二也太能装了，明明能速胜，非要陪人家玩防守。”墨羽在口袋里打了个哈欠，翅膀轻轻蹭着林越的手心，“你可别学他，以后打比赛就得快准狠，别给对手留喘息的机会。”
林越没接话，只是在笔记本上补了一句“北川主将：耐力值高，弱点是正手位短球”，抬头时刚好看见不二打出一记“消失的发球”，北川主将果然没接住，比分定格在6:4，不二赢下比赛。
“不二前辈还是这么厉害。”林越轻声感叹，他想起之前和不二的练习赛，自己连一局都没赢，现在看来，不二当时恐怕还没拿出全力。
“厉害个屁，也就欺负欺负这种水平的对手。”墨羽不屑地哼了一声，“等你学会我教的新招，他那点‘消失的发球’根本不够看。”
“新招？”林越愣了一下，刚想追问，身后就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他回头，看见樱乃抱着一个布袋子站在不远处，脸颊红扑扑的，像是跑过来的。
“林越同学！”樱乃看到他，眼睛立刻亮了，快步走过来，从布袋子里拿出一条折叠整齐的毛巾，递到他面前，“这、这条毛巾给你，上面写了‘加油’，虽然你今天不上场，但也希望你能一起加油……”
林越低头看向毛巾——米白色的布料上，用浅粉色的线绣着两个小小的“加油”，针脚不算特别整齐，看得出来是手工绣的，边角还细心地缝了一圈花边。他心里突然一暖，伸手接过来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樱乃的手指，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
“谢谢你，樱乃。”林越把毛巾叠好放进外套口袋，触感柔软，连带着心里都软乎乎的，“你特意绣的吗？”
“嗯……”樱乃的脸更红了，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小得像蚊子叫，“我昨天绣到很晚，针脚有点乱，你别嫌弃……”
“怎么会嫌弃？”林越赶紧说，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毛巾，又想起上次樱乃送他的吸汗带，心里像揣了颗糖，甜丝丝的，“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哎哟喂！”墨羽在口袋里突然叫了一声，声音压得很低却满是兴奋，“这可是定情信物啊！赶紧趁机会约她下次一起练球！别跟个木头似的！”
林越被墨羽吵得耳朵发烫，赶紧岔开话题：“你今天怎么过来这么早？比赛才刚开始没多久。”
“我跟奶奶一起过来的，她要提前和裁判沟通，我就先过来找你了。”樱乃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你昨天整理的战术笔记，奶奶说很有用呢，她还夸你观察得仔细。”
“真的吗？”林越有点意外，他昨天把分析笔记交给手冢后，还以为只会被当成“替补的参考意见”，没想到龙崎教练会注意到。
“嗯！”樱乃用力点头，又从布袋子里拿出一个保温盒，“我还做了草莓三明治，你刚才一首在写笔记，肯定没顾上吃东西，要不要现在吃一点？”
林越刚想答应，旁边就传来一个有点别扭的声音：“樱乃，你怎么总跟他待在一起啊？比赛还没结束呢。”
两人回头，看见小坂田朋香抱着胳膊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点不满，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林越手里的保温盒——她今天也是来看比赛的，本来想跟樱乃一起为龙马加油，结果一来就看见樱乃跟林越聊得火热，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
“朋香，我只是给林越同学送点吃的。”樱乃赶紧解释，语气有点紧张，“林越同学今天虽然不上场，但一首在帮大家分析战术，很辛苦的。”
“分析战术？”朋香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林越一眼，语气里带着点怀疑，“他一个连替补都算不上的人，能分析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别是在这儿装样子吧。”
“你说谁装样子？”墨羽的声音突然从口袋里冒出来，带着明显的怒气，“我徒弟昨天写的战术笔记，连龙崎老太婆都夸了，轮得到你这小丫头片子说三道西？”
朋香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盯着林越的口袋：“谁、谁在说话？是你口袋里的鹦鹉？”
林越赶紧按住口袋，有点尴尬地说：“它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在意。”
“随便说说？”朋香皱着眉，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被桃城武的声音打断了——桃城刚打完双打，满头大汗地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瓶没开封的果汁。
“林越！樱乃！你们在聊什么呢？”桃城把果汁递给林越，又看向朋香，“哎？朋香你也来了？怎么不跟樱乃一起喊加油啊？”
朋香被桃城打断，心里的火气消了点，又想起自己是来为龙马加油的，便哼了一声：“我只是路过，马上就去看龙马的比赛。”说完，她又瞪了林越一眼，转身快步走开了。
看着朋香的背影，樱乃有点无奈地说：“对不起啊，林越同学，朋香她……她就是有点喜欢龙马前辈，所以之前对你有点误会。”
“没事。”林越笑了笑，他知道朋香对自己的敌意多半是因为樱乃，现在看来，至少她没再像之前那样说难听话，也算是一种进步，“等以后她看到我真正的实力，应该就不会误会了。”
“嗯！”樱乃用力点头，眼神里满是信任，“我相信你肯定会越来越强的。”
桃城在旁边看得首乐，拍了拍林越的肩膀：“行啊林越，樱乃对你这么有信心，你可别让她失望。对了，刚才北川那主将的防守，你觉得要是换成你，怎么打能更快赢？”
提到比赛，林越立刻认真起来：“他的正手位短球是弱点，要是我打，会先用水平球把他引到后场，再突然打正手位短球，反复几次就能打乱他的节奏——不过我现在的控球还不够精准，可能做不到像不二前辈那样稳。”
“可以啊，分析得挺到位！”桃城笑着竖起大拇指，“我还以为你只会防守呢，没想到对进攻也有想法。下次有机会，咱们俩打一场练习赛，让我看看你的进攻到底怎么样。”
“好啊。”林越爽快地答应，能和桃城这样的主力交手，对他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
“别光顾着聊，先吃三明治啊，一会儿该凉了。”樱乃提醒道，把保温盒递到林越手里。
林越打开保温盒，里面放着两个草莓三明治，面包片上还细心地切掉了边，草莓的香气扑面而来。他拿起一个咬了一口，甜而不腻，比便利店买的好吃多了，忍不住说：“真好吃，樱乃你太厉害了。”
樱乃听到夸奖，脸颊又红了，低下头小声说：“你喜欢就好，下次我再给你做别的口味。”
“下次？”墨羽在口袋里立刻来了精神，“下次就约在周末的网球场啊，一边练球一边吃，多好！”
林越没敢把墨羽的话接下去，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心里却悄悄记下了——他确实想和樱乃多待一会儿，不管是练球还是聊天，都觉得很开心。
比赛很快进行到最后一场，龙马对阵北川的二号选手。和之前一样，龙马开场就用“你还差得远呢”挑衅对手，然后靠着精准的发球和抽击球，没给对手任何机会，6:0横扫获胜，青学以3:0的比分轻松晋级下一轮。
“这小鬼还是老样子，赢了也没个正经表情。”墨羽在口袋里吐槽，却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不过他的‘抽击球B’倒是比之前稳了点，你以后跟他打，得注意他的反手位，那是他的惯用得分点。”
林越点点头，把笔记本收起来，刚想跟樱乃说再见，就被桃城拉着往休息区走：“走了走了！赢了比赛，得去吃拉面庆祝！林越你也一起来，我请客！”
“我……”林越犹豫了一下，看向樱乃，眼神里带着点询问。
樱乃立刻笑着说：“你去吧，跟大家一起庆祝挺好的，我要跟奶奶一起回学校，就不跟你们去了。”她顿了顿，又小声补充，“明天训练的时候，我再给你带水。”
“好。”林越答应下来，跟着桃城往场外走，回头时还能看到樱乃站在原地对他挥手，阳光落在她身上，看起来格外温柔。
“笑什么呢？一脸春心荡漾的。”墨羽在口袋里戳了戳他的腰，“不就是吃了个三明治、收了条毛巾吗？至于这么开心？”
“师傅！”林越有点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我只是觉得樱乃人很好。”
“人好是好，不过你可别耽误训练。”墨羽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刚才看你分析北川的战术，我倒想起个新招——‘球场覆盖球’，比你现在的‘落地变一球’厉害多了，能让对手连躲的地方都没有。”
“球场覆盖球？”林越愣了一下，好奇地问，“那是什么招数？”
“别急，明天开始教你。”墨羽卖了个关子，声音里带着点得意，“学会这招，下次再遇到乾那眼镜男，保管让他的数据分析彻底作废。”
林越心里瞬间充满了期待，脚步都轻快了几分——他能感觉到，自己离“真正站上赛场”的目标，又近了一步。而墨羽提到的“球场覆盖球”，或许就是能帮他实现这个目标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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