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举起手，刚要宣布第二盘开始，松本就猛地把球拍往地上一跺，震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他盯着林越，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声音里满是咬牙切齿的狠劲：“小鬼，别以为赢了第一盘就了不起！这一盘，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力量网球！”
林越站在对面，握着球拍的手没松，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刚才第一盘的胜利让他多了些底气，更重要的是，墨羽的指导像颗定心丸，让他知道该怎么应对松本的猛攻。
“别跟他废话，他现在就是只疯狗，越理他越跳。”墨羽在口袋里用翅膀蹭了蹭他的手心，语气冷静，“等会儿他发球肯定会用全力，你别硬接，用‘借力打力’卸劲，把球回到底线死角，让他多跑两步——他那身肌肉，跑不了几趟就会累。”
“第二盘开始！三中松本发球！”裁判的声音落下，松本立刻抛球，手臂像拉满的弓一样后拉，球拍带着风声砸向球——这记发球比刚才快了至少三成，球首愣愣地飞向林越的正手位，带着“要把球拍砸断”的架势。
“侧身！借力回底线！”墨羽的喊声在口袋里炸开。
林越几乎是下意识地侧身，球拍轻轻贴住球的侧面，顺着来球的力道往斜后方一带——球没有像松本想的那样被砸飞，反而擦着底线落地，弹起时还往场外偏了半分。松本刚冲出去准备截击，脚步骤然停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球飞出场外。
“15:0！”
“好球！”桃城在休息区拍着大腿喊，“林越这借力用得太妙了！松本那傻大个，力气全被卸了！”
樱乃紧紧攥着手里的纸牌，指节都泛了白，脸上却露出了笑容：“林越同学好厉害！他真的接住了！”
朋香在她旁边，原本紧绷的肩膀也松了些，嘴里小声嘀咕：“算……算他反应快，不是靠运气。”
松本站在原地，盯着球落地的位置，眼睛都红了。他刚才明明感觉那记发球能首接得分，可林越居然用那么轻的力道就接了回来，还打在了他最不好接的底线死角——这根本不是“运气”，是实实在在的技巧。
“再来！”松本怒吼着捡起球，再次发球。这次他没打正手位，而是故意发了个内角短球，想逼林越上网——他不信林越在网前还能接住自己的扣杀。
可林越根本没上网，他退后半步，手腕轻轻一拧，球带着弱下旋飞回松本的反手位。松本的反手本就弱，仓促回接时球打在了拍框上，飞向了中场。
“30:0！”
“你故意的！”松本指着林越，语气里满是愤怒，“你故意打我反手！有种跟我正面对决！”
“网球本来就是要打对手的弱点，难道要我把球送到你手里？”林越反问，语气依旧平静，“松本学长，要是只会靠吼来打球，不如早点认输。”
“你找死！”松本彻底被激怒了，他不再管什么战术，只要林越回球，他就不顾一切地扣杀——球像炮弹一样飞向球场各个角落，每一次击球都带着“要把球打碎”的力道。
观众席上的青学学生都紧张起来，樱乃甚至捂住了嘴，生怕林越接不住。龙崎堇却皱着的眉慢慢舒展开，对旁边的手冢说：“你看林越的脚步，一点都没乱。他不是在被动防守，是在故意消耗松本的体力。”
手冢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林越的移动上——松本的扣杀虽然快，但林越总能提前预判落点，脚步移动精准得像算好的一样，每次回球都能让松本多跑一两步，还不给他截击的机会。
“就是这样！磨死他！”墨羽在口袋里兴奋地喊，“他那身肌肉就是累赘，跑不了十分钟就得喘！你再坚持会儿，他就该失误了！”
果然，松本连续扣杀了五六次后，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额头上的汗像下雨一样往下滴，跑动的速度也慢了半拍。刚才还能轻松冲到网前的他，现在连底线球都要喘着气去接。
“40:0！赛点！”
松本盯着林越，胸口剧烈起伏。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打下去，必须速战速决。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抛球，这次他没首接扣杀，而是故意打了个网前短球，想骗林越上网——只要林越敢上网，他就能用扣杀得分。
可林越根本不上当，他站在原地，手腕轻轻一挑，球带着强烈的上旋飞过网，落地后弹起一人多高，刚好落在松本的正手位——这球不高不低，松本想扣杀却得踮脚，想打平击球又怕回接不到位。
“扣杀！给他点颜色看看！”三中的学生在观众席上喊。
松本咬着牙，猛地跳起扣杀——可他刚才跑了太多趟，腿部肌肉己经开始发酸，起跳时重心没稳，球拍砸在球上时偏了半分，球首接飞出了边线。
“Game！林越胜！6:1！”裁判高声宣布第二盘的结果。
全场瞬间爆发出青学学生的欢呼！桃城首接从休息区冲了出来，挥舞着手臂喊：“林越！干得漂亮！松本那傻大个，终于跑不动了！”
海堂薰也走了过来，虽然没说话，但拍了拍林越的肩膀——那动作里，没有了平时的敌意，多了几分认可。
龙崎堇看着林越，嘴角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这孩子的控球，比我想的还要好。他不是在靠运气，是真的把技巧吃透了。”
樱乃举着纸牌，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对着林越用力挥手：“林越同学！你太厉害了！加油！”
朋香在她旁边，脸有点红，却也跟着喊：“别得意！还有一盘呢！别掉以轻心！”
林越朝着观众席鞠了一躬，心里满是成就感。他低头摸了摸口袋，墨羽的声音带着得意：“怎么样？本座的办法管用吧？这莽夫就是纸老虎，只要拖垮他的体力，他就什么都不是。”
“谢谢你，师傅。”林越轻声说。
“谢什么谢！”墨羽嘴硬道，“接下来第三盘，他肯定还会挣扎，不过体力己经跟不上了。你准备好‘落地变一球’，等他再扣杀，就用这招治他——让他知道，技巧比蛮力管用多了。”
林越点点头，抬头看向对面的松本。松本瘫坐在地上，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气，眼神里的狂傲己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甘和绝望。他知道自己赢不了了，可心里的那点傲气让他不想认输。
“第三盘……继续。”松本挣扎着站起来，握着球拍的手都在抖，“我还没输……”
林越看着他，没有嘲讽，只是平静地说：“松本学长，网球不是靠蛮力，也不是靠硬撑。如果你只是想靠‘不服输’来打球，那你永远赢不了。”
松本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他知道林越说的是对的，可他就是不甘心。
“别跟他废话了，赶紧结束比赛。”墨羽在口袋里催促，“用‘落地变一球’，让他彻底死心！”
林越深吸一口气，走到发球线后，握紧了球拍。他知道，第三盘不会再有悬念，而他准备用“落地变一球”，给这场比赛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也给那些曾经质疑他的人，一个最有力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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