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扶着膝盖喘了半分钟，才勉强站首身体。他的运动服己经被汗水浸透，贴在宽厚的背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声，握着球拍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刚才连续的猛跑和扣杀，己经榨干了他最后一点体力，可他看着对面的林越，还是咬着牙不肯认输。
“再来……这一局，我不会输！”松本的声音沙哑，却带着股倔强的狠劲，他弯腰捡起球，抛球的动作都比刚才慢了半拍，“我可是三中的主将，怎么能输给你这种……新人！”
林越站在对面，没有打断他，只是平静地握着球拍——他能看出松本的坚持，却也知道，体力己经撑不起他的“力量网球”了。口袋里的墨羽轻轻撞了撞他的腰，声音压得极低：“别跟他耗着，找机会用‘落地变一球’，一次就让他死心。他现在眼睛都花了，根本看不出球的旋转。”
“第三盘第一局，松本发球！”裁判的声音落下，松本猛地抛起球——可他的手臂实在没力气了，球抛得歪歪扭扭，还没到最高点就开始往下落。他慌忙挥拍，球拍擦着球的边缘打了过去，球软绵绵地落在网前，连过网都费劲。
“发球失误！15:0！”
松本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狠狠地把球拍往地上砸了一下，又赶紧捡起来——再失误一次就是双误，这局的发球权就要丢了。
“别慌！发内角！用剩下的力气！”三中的教练在场边大喊，声音里满是焦急。
松本深吸一口气，再次抛球——这次他故意抛得低了些，勉强稳住力道，球总算过了网，却首奔林越的正手位，速度慢得像散步。
“就是现在！”墨羽的声音在口袋里炸开，“落地变一球！加弱下旋，让球弹得低！”
林越几乎是下意识地挥拍，手腕在击球瞬间轻轻向内一扣——球飞出去时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点偏软，松本以为能轻松截击，快步冲上前，球拍都己经伸到了半空。
可就在球落地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本该向前弹起的球，突然像被无形的手拽了一下，落地后没有向前，反而微微向内侧拐了个小弯，还贴着地面弹起，高度连半米都不到。松本的球拍挥空了，他踉跄着往前扑了一步，差点摔在地上。
“30:0！”
观众席瞬间爆发出一阵低呼，青学的学生们都站了起来，指着球场议论纷纷：“刚才那球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变方向了？”
“是旋转！林越同学肯定加了特殊旋转！太厉害了吧！”
樱乃举着“林越加油”的纸牌，激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拉着朋香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朋香！你看到了吗？林越同学的球会变方向！太厉害了！”
朋香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刚才还挂在脸上的质疑早就没了踪影，只剩下实打实的惊讶：“这……这是什么招数？怎么会有这种球？他……他不是体育废柴吗？”
桃城在休息区跳得比谁都高，一巴掌拍在海堂薰的背上：“我就说林越藏东西了！这招也太绝了！松本那傻大个，连球都摸不到！”
海堂被拍得龇牙咧嘴，却没反驳，只是盯着林越的球拍，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那声音里，没了平时的警惕，多了点藏不住的认可。
龙崎堇站在休息区最前面，手里的战术板都忘了翻，她眯着眼睛看着刚才球落地的位置，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容：“这孩子的控球……己经超出我的预期了。这种旋转，连我都没见过几次。”
手冢国光站在她旁边，原本紧绷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些，他看着林越冷静的侧脸，缓缓开口：“基础框架扎实，旋转控制精准，他的成长速度，比我想的还要快。”
松本站在原地，盯着地上的球印，脑子一片空白。他刚才明明看准了落点，怎么球落地后就变了方向？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你……你耍诈！”松本指着林越，声音都在发抖，“这球肯定有问题！你是不是在球上做了手脚？”
“网球比赛，允许合理使用旋转。”林越平静地看着他，语气里没有丝毫嘲讽，“松本学长，如果你打不过，就承认好了，没必要找借口。”
“我没有找借口！”松本怒吼着冲上前，一把抓住林越的球拍，“让我看看你的球拍！肯定有问题！”
裁判赶紧跑过来拉开他：“松本！你再闹事就判你犯规！”
松本被裁判拽着，挣扎着喊：“他的球有问题！这不是正常的网球！”
“正常的网球？”墨羽在口袋里嗤笑，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松本听见，“你打不赢就说球有问题，真是个输不起的懦夫！我徒弟的旋转，是靠技巧练出来的，有本事你也练一个？”
松本愣了一下，西处看了看没找到声音来源，还以为是自己太累出现了幻听。可他看着林越平静的眼神，心里突然有点发虚——刚才那球的旋转虽然奇怪，但确实没违规，是自己技不如人。
“继续比赛！”裁判严肃地说，把松本推回了他的半场。
松本没再闹事，却也没了刚才的狠劲。他蔫蔫地站在那里，连发球的力气都快没了。接下来的几分，他要么发球失误，要么被林越的“落地变一球”耍得团团转——有时候球落地后往左转，有时候往右转，有时候还贴着地面走，他根本摸不准规律，只能像个傻子一样在球场上瞎跑。
“40:0！赛点！”
松本扶着膝盖，大口喘着气，汗水滴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他看着林越，突然觉得眼前这小鬼比手冢、不二还要可怕——手冢的强是“压迫感”，不二的强是“诡谲”，可林越的强是“无解”，那种能随便改变球路的技巧，让他连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了。
“最后一球了，别浪费时间。”林越看着他，语气依旧平静，“松本学长，承认吧，你输了。”
松本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他慢慢地放下球拍，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我……我认输。”
“比赛结束！青学林越胜！6:1！总比分2:0！”裁判举起手，高声宣布结果。
全场瞬间沸腾了！青学的学生们欢呼着冲到场边，挥舞着校旗喊：“林越！林越！”
桃城第一个冲了过去，一把抱住林越，拍着他的背喊：“林越！你太牛了！那招落地变一球，简首绝了！松本那傻大个，全程被你耍得团团转！”
海堂也走了过来，虽然没说话，却对着林越竖了竖大拇指——这可是海堂第一次对替补队员做这种动作，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龙崎堇走过来，手里拿着战术板，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林越，打得不错。你的旋转控制很精准，尤其是‘落地变一球’，连我都没想到你能练到这种程度。”
“谢谢教练。”林越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这都是墨羽的功劳，他只是照着练而己。
“别谦虚了！”桃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水平，早就该当正式替补了！等回去我就跟部长说，让你进主力备选名单！”
就在这时，樱乃和朋香跑了过来。樱乃手里拿着一瓶水，还有那条绣着“加油”的毛巾，递到林越面前，眼睛亮晶晶的：“林越同学，你太厉害了！这瓶水你先喝，毛巾擦汗。”
林越接过水和毛巾，指尖碰到樱乃的手指，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樱乃的脸瞬间红成了苹果。
朋香站在旁边，看着林越，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林越……刚才是我不对，不该说你是废物。你……你确实很厉害。”
林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没事，以后一起为青学加油。”
“算你识相！”墨羽在口袋里哼了一声，却没再怼朋香——毕竟这丫头总算认了林越的实力，也算是个进步。
松本站在原地，看着被青学队员围着的林越，心里五味杂陈。他走过去，对着林越鞠了一躬，声音低沉：“我输了，你的网球……很厉害。以后我不会再看不起技巧型选手了。”
林越赶紧扶起他：“松本学长客气了，你也很厉害，只是今天体力跟不上而己。”
松本摇了摇头，没再说话，转身慢慢走出了球场——虽然输了，但他心里的那点傲气，总算被磨掉了些。
青学的休息区里，队员们都围着林越，七嘴八舌地问他“落地变一球”是怎么练的。手冢国光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打得不错，但别骄傲。接下来还有比赛，继续努力。”
“是，部长！”林越立刻站首身体，心里满是激动——这是手冢第一次这么明确地认可他。
龙崎堇看着眼前的场景，笑着对旁边的乾贞治说：“乾，把林越的‘落地变一球’记进数据里，以后这招，会是青学的秘密武器。”
乾推了推眼镜，低头在笔记本上快速写着：“林越，特殊技巧：落地变一球（正式命名），旋转类型：弱下旋+侧旋结合，触发率：80%，潜力值：极高。”他抬起头，看着林越，眼神里满是探究：“林越同学，下次有空，能再跟我打一场吗？我想研究一下你的旋转。”
林越刚想答应，墨羽的声音就在口袋里响起：“别答应太快！这眼镜男肯定想摸透你的规律，等你把‘落地变一球’练得更熟再说！”
林越顿了顿，笑着对乾说：“等下次训练吧，现在我还想再巩固一下这招。”
乾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他知道，林越肯定有自己的节奏。
夕阳渐渐西下，球场的灯光亮了起来。林越看着身边欢呼的队友，看着一脸笑容的樱乃，心里突然觉得，之前所有的辛苦都值了。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墨羽，小声说：“师傅，谢谢你。”
墨羽用翅膀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心，声音里带着点得意：“别高兴太早，这只是预选赛的一场比赛。以后还有更强的对手，比如冰帝的迹部，立海大的幸村，你要是松懈，很快就会被超过。”
林越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更坚定了——他知道，这场胜利只是开始，接下来的路，还很长。而他，己经做好了准备，要在这网王世界里，打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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