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自由活动的铃声刚响，同学们就炸开了锅——男生们三五成群往网球场跑，女生则围坐在树荫下聊天，只有林越背着书包，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站定，手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墨羽。
“赶紧开始，别磨磨蹭蹭，趁现在没人盯着，把站姿再巩固一遍。”墨羽的声音从口袋里传出来，带着点催促，“双脚与肩同宽，膝盖微屈，记住腹式呼吸，别又忘了。”
林越点点头，按照墨羽的要求调整姿势：双脚慢慢分开，比肩膀略宽一点，膝盖轻轻弯曲，后背下意识挺首，双手自然垂在身体两侧。刚站了没两分钟，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起哄声。
“哟，这不是我们的‘体育废柴’林越吗？站在这儿干嘛呢？摆pose拍照片啊？”堀尾聪史双手插兜，带着加藤 胜郎和水野胜雄走过来，眼神里的嘲讽快溢出来了。
胜郎跟着笑：“就是啊，林越，你这姿势也太奇怪了吧？既不像广播体操，也不像打球，站着不动跟个木桩子似的。”
水野也凑过来：“我看你还是别折腾了，就算站再久，也成不了网球部的人，免得等会儿又晕倒，我们还得抬你去医务室。”
林越攥紧了拳头，口袋里的墨羽立刻小声骂：“这群蠢货，懂个屁！这是网球的基础站姿，他们连门都没入就敢瞎逼逼。别理他们，继续站，谁先动谁输！”
林越深吸一口气，按墨羽教的腹式呼吸法调整节奏，抬头看向堀尾：“我练我的，跟你们没关系，你们要是想玩，就去网球场，别在这儿挡着我。”
这话让堀尾愣了一下——以前的林越，被他们这么嘲笑，早就把头埋得低低的，连句话都不敢说，今天居然敢顶嘴了？
“哟，翅膀硬了啊？”堀尾往前走了一步，伸手就要推林越的肩膀，“我就挡着你了，怎么着？你还能打我不成？”
林越往旁边躲了躲，避开堀尾的手，语气更坚定了点：“我不跟你吵，但我也不会让你捣乱。墨羽说，站姿是网球的基础，我必须练会。”
“墨羽？”堀尾皱起眉，胜郎和水野也面面相觑，“什么墨羽？你不会是练傻了，给自己幻想出个朋友吧？”
“跟你们没关系。”林越不想解释——总不能说自己口袋里有只来自湛蓝星的冠军鹦鹉吧？他只是重新调整站姿，把注意力放回膝盖的弧度上，“你们要是没事，就赶紧走。”
“没事？我们就是来看你笑话的！”堀尾不服气，伸手就要去掰林越的肩膀，“我倒要看看，你这破姿势能站多久，十分钟还是五分钟？”
“住手！”一个温柔的声音突然响起，林越和堀尾同时回头，只见龙崎樱乃抱着网球拍，站在不远处，脸颊有点红，显然是鼓足了勇气才开口。
堀尾看到樱乃，语气瞬间软了点，但还是不服气：“樱乃，我们跟林越说话，跟你没关系吧？”
“有关系！”樱乃走到林越旁边，把网球拍抱在怀里，眼神认真地看着堀尾，“你们不该这么嘲笑他，林越同学只是在做自己的事，没有妨碍任何人。”
胜郎小声嘀咕：“可他这姿势真的很奇怪啊……”
“奇怪不代表不对。”樱乃反驳道，她看向林越，眼神里没有嘲笑，只有好奇，“林越同学，你是不是在练网球相关的动作啊？我之前听奶奶说，网球的基础姿势很重要，有时候看起来会和普通动作不一样。”
林越愣了一下，没想到樱乃会这么说——她不仅没有像堀尾他们那样嘲笑自己，还主动帮自己解围，甚至看出了这是网球相关的练习。他心里一暖，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了点：“嗯，我在练站姿，我师傅说，这是打网球的基础。”
“师傅？”樱乃眼睛亮了亮，“是网球部的前辈吗？还是……”
“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捡的那只鹦鹉。”林越压低声音，怕被堀尾他们听见，“它懂网球，在教我。”
樱乃惊讶地捂住嘴，随即又笑了：“原来是它啊，听起来好厉害！那你的姿势，是它教你的吗？虽然看起来和我见过的不太一样，但你练得很认真。”
口袋里的墨羽突然哼了一声：“这小丫头片子还算有眼光，比那三个蠢货强多了。不过别夸太早，他膝盖还是太僵，重心有点靠后，赶紧让他调整。”
林越赶紧按照墨羽的话调整：膝盖再微屈一点，把重心往前挪了挪，后背也挺得更首了些。
“你在干嘛？”堀尾看着林越突然动了动，又开始起哄，“被樱乃夸两句就飘了？还真以为自己在练网球啊？”
“我本来就是在练网球。”林越转头看向堀尾，语气不再像以前那样躲闪，“墨羽说，三个月后我能吊打普通社员，到时候咱们可以比一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废物。”
这话一出，堀尾、胜郎和胜雄都愣住了——林越居然敢跟他们约比赛？还说要吊打社员？
“哈！你没睡醒吧？”堀尾反应过来后，笑得前仰后合，“就你这身体，别说三个月，三年都未必能拿起网球拍，还吊打社员？我看你是被鹦鹉洗脑了！”
胜郎也跟着笑：“就是，林越，你还是别吹牛了，免得到时候下不来台。”
水野点头：“我们跟你不一样，我们可是网球部的替补，就算没正式上场，也比你懂网球。你这姿势，根本就是瞎练，再练也没用。”
“有没有用，三个月后见分晓。”林越不再跟他们争论——墨羽说过，跟蠢货争论只会浪费时间，不如用实力说话。他重新闭上眼睛，专注于腹式呼吸，感受重心落在脚掌中间的感觉，连堀尾他们的嘲笑都好像听不见了。
樱乃站在旁边，没有走，只是安静地看着林越。她发现林越的姿势虽然奇怪，但每一个细节都很稳定——肩膀没有晃，膝盖的弧度一首保持着，连呼吸都很有节奏，不像在瞎练。
“林越同学，”等堀尾他们骂骂咧咧地走了，樱乃才小声开口，“你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其实可以问我奶奶的。我奶奶是网球部的教练，她很愿意教新人，尤其是认真的人。”
林越睁开眼，心里一暖：“谢谢你，樱乃同学。不过我现在还在练基础，等以后遇到问题，再麻烦你和教练可以吗？”
“当然可以！”樱乃赶紧点头，脸颊有点红，“我……我也在学网球，虽然打得不好，但如果你想找个人陪你练对墙击球，我也可以帮忙。”
口袋里的墨羽突然插了句：“这小丫头片子不错，不仅温柔还主动，赶紧答应啊！多个人陪练，进步更快！”
林越被墨羽的话弄得有点脸红，赶紧点头：“好啊，等我站姿练熟了，就跟你一起练对墙击球。”
“嗯！”樱乃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那我先去那边练颠球了，你要是累了，就去树荫下歇会儿，别勉强自己。”
林越看着樱乃抱着网球拍离开的背影，心里甜甜的——这是穿越过来后，第一次有人这么真心实意地关心他，不是嘲笑，不是同情，而是带着鼓励的支持。
“别发花痴了，赶紧调整姿势！”墨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刚才堀尾推你的时候，你重心晃了一下，说明核心力量还是不够，再把腰腹收紧点，后背别松。”
林越赶紧回过神，按照墨羽的要求收紧腰腹，果然感觉站姿更稳了。他一边保持姿势，一边在心里想：堀尾的嘲笑、樱乃的鼓励、墨羽的指导，这些都不是压力，而是动力——他一定要好好练，三个月后不仅要吊打普通社员，还要让堀尾他们彻底闭嘴，让樱乃看到他的进步。
阳光慢慢移到林越的脚边，他站得越来越稳，腹式呼吸的节奏也越来越顺，口袋里的墨羽不再说话，只是偶尔用翅膀轻轻碰一下他的口袋，像是在确认他的姿势有没有走样。
二十分钟后，林越的腿开始发酸，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衣领上。他想抬手擦汗，却被墨羽制止：“别碰！一抬手重心就乱了，汗就让它流，练网球哪有不流汗的？再坚持十分钟，今天就达标了。”
林越咬咬牙，把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吸气时肚子鼓起，呼气时肚子收紧，每一次呼吸都配合着身体的稳定，酸痛感好像也减轻了点。他想起墨羽说的“站姿是地基”，想起樱乃温柔的笑容，想起堀尾不屑的眼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坚持，再坚持一会儿。
终于，墨羽的声音传来：“行了，今天到这儿。活动活动腿，别突然坐下，不然会抽筋。”
林越慢慢放松身体，揉了揉发酸的膝盖，却没觉得累，反而有种浑身通畅的感觉——比第一天站五分钟就发抖的时候，进步太多了。
“不错，今天没偷懒，站姿也稳了不少。”墨羽的声音里带着点难得的认可，“堀尾那三个蠢货虽然讨厌，但也算帮你练了心性，下次再被嘲笑，别慌，按自己的节奏来。”
林越点点头，往树荫下走去——他要赶紧喝口水，然后去找樱乃，跟她说说自己今天的进步。口袋里的墨羽轻轻啄了啄他的口袋，像是在提醒他：“别忘了明天早起慢跑，别因为今天进步了就偷懒。”
林越笑着拍了拍口袋：“知道了，师傅，我不会偷懒的。”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夏天的热气，可林越却觉得浑身轻快——他好像终于找到了穿越过来的意义，不是浑浑噩噩地混日子，而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摆脱“废柴”的标签，在这个网球至上的世界里，活出点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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