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赛当天的清晨，青学网球场的空气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队员们穿着统一的队服做热身，脚步声在空旷的场地上格外清晰。王德发站在边线外，手里捏着战术板，上面用红笔圈出了不动峰的每个弱点——这是他熬了三个通宵，结合“初级战术布置”技能制定的方案。
“都过来！”龙崎堇叼着烟，把队员们召集到一起，眼神扫过众人，“今天的练习赛，按王德发说的战术打。输了，你们全体罚跑二十圈！”
队员们的目光“唰”地集中在王德发身上，惊讶中带着怀疑。
“教练，真按他说的？”桃城抓着头发，一脸不情不愿，“让我跟海棠打双打也就算了，还让我们故意吵架？这能赢吗？”
“嘶——我才不想跟你吵架。”海棠扭过头，耳根却悄悄红了。
“这是战术。”王德发举起战术板，指着上面的分析，“不动峰的双打二石田铁和橘杏搭档，靠的是默契防守。你们俩的‘孽缘’正好能打乱他们的节奏——桃城学长的进攻够猛，海棠学长的蛇球够刁钻，只要把你们平时吵架的劲头用到跑位上，他们的防守肯定出漏洞。”
“吵架的劲头？”菊丸歪着头，突然拍手，“我懂了！就是像平时一样互怼，反而能配合得更好？”
“差不多这个意思。”王德发点头，看向不二，“不二学长，你的对手是不动峰的左手将伊武深司，他的侧旋发球很棘手，尽量避开他的正手区。”
“没问题。”不二笑眯眯地应着，眼神里却闪过一丝战意——他早就想会会这个以“数据网球”闻名的对手了。
“龙马。”王德发转向角落里系鞋带的少年，“不动峰的发球速度普遍比冰帝慢，但旋转更强，尤其是伊武深司的侧旋，接发时注意往边线压。”
龙马抬起头，帽檐下的眼睛挑了挑：“知道了。”虽然语气依旧拽拽的，但没有像以前那样反驳。
龙崎堇看着王德发有条不紊地布置战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她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上面记着自己的战术方案，居然和王德发的有七成相似——这小子，确实有点东西。
“各就各位！”随着裁判的喊声，双方队员走进场地。不动峰那边，橘杏穿着队服站在双打二区，眼神复杂地看向青学这边——她早上刚去看过哥哥，橘桔平的肩伤还没好，只能坐在替补席上。
“青学这阵容有点奇怪啊。”不动峰的教练摸着下巴，“桃城和海棠居然组双打？他们俩不是天天吵架吗？”
橘桔平坐在轮椅上，眉头紧锁：“别大意，那个新来的助教不简单。”
第一局双打开始，桃城和海棠果然按王德发说的“互怼式配合”。
“喂！毒蛇，你能不能跑快点？”桃城一记扣杀被石田铁挡回，立刻对着海棠嚷嚷。
“嘶——你发球偏那么多，我怎么接？”海棠回怼着，身体却灵活地滑向边线，用蛇球把球打向对方空档。
石田铁和橘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他们练了无数次的防守阵型，居然被这对吵吵闹闹的组合打乱了节奏。
“漂亮！”场边爆发出青学队员的欢呼。王德发看着战术板上的防守漏洞被精准击破，心里松了口气——第一步成功了。
龙崎堇掐灭了烟，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她原本以为这战术是瞎胡闹，没想到效果居然这么好。
“看到没有？这就是‘矛盾相生’战术。”王德发低声对身边的龙崎堇说，“他们的争吵看似混乱，其实每次移动都在补位，不动峰摸不清他们的节奏。”
龙崎堇没说话，但眼神里的认可藏不住了。
果然，桃城和海棠靠着这股“互怼”的劲头，以6:4赢下了双打二。下场时，两人还在互相瞪眼睛，可路过王德发身边时，桃城却偷偷比了个“OK”的手势，海棠也罕见地没发出“嘶”声。
“居然真的赢了？”大石摸着后脑勺，一脸不可思议，“王同学，你这战术也太神了！”
“只是运气好。”王德发谦虚地笑着，目光却投向单打一的场地——不二己经和伊武深司站在了网前。
伊武深司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冷光：“不二周助，我研究过你的所有比赛，你的反手是弱点。”
“是吗？”不二笑眯眯地抛起球，“那你可要失望了。”
比赛开始后，伊武深司果然频频把球打向不二的反手区。但他不知道，王德发早就提醒过不二——避开左手将的正手，用反手斜线调动对手。
不二的回球像长了眼睛似的，总能落在伊武深司最难接的角度。伊武深司的眼镜滑到鼻尖，额头上渗出细汗，手里的球拍越握越紧——他的数据库里，根本没有应对这种打法的方案。
“6:2，青学胜！”裁判宣布结果时，伊武深司还愣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输得这么快。
不二走到网前，对着他笑了笑：“你的数据，漏了一点——网球不只是数字。”
场边的不动峰队员一片哗然。连他们最引以为傲的“数据天才”都输了，这还怎么打？
橘桔平在替补席上坐首了身体，眼神凝重地看向青学的边线——王德发正低头和龙马说着什么，少年点了点头，走进了单打二的场地。
龙马的对手正是伊武深司的双打搭档，不动峰的另一位主力。开局很顺利，龙马靠着外旋发球连赢两局，可到了第三局，对方突然改变战术，频频打出侧旋球。
“怎么回事？”桃城忍不住喊，“龙马的接发怎么失误这么多？”
王德发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启动“初级洞察”，立刻发现问题所在：【越前龙马，接侧旋发球时手腕转动角度不足，导致回球偏高】。
“龙马！手腕再转一点！”他在场边喊道。
龙马瞥了他一眼，试着调整动作，果然接发稳了些。可对方的侧旋越来越强，角度也越来越刁钻，比分很快被追平。
“这是伊武深司的指导。”不二走到王德发身边，语气凝重，“他把自己的侧旋技巧教给了队友。”
王德发看着场上陷入被动的龙马，心里清楚——真正的考验来了。这不仅是对龙马的挑战，更是对他战术能力的检验。
龙崎堇掐灭了烟头，突然说：“让他自己打，年轻人总得吃点亏。”她的语气虽然硬，但眼神里的担忧藏不住。
王德发没有再喊，只是握紧了战术板。他知道，龙马需要的不是手把手的指导，而是自己突破瓶颈——就像他穿越以来，必须独自面对每个困难一样。
最后一局，龙马被对方的侧旋发球逼到了绝境，比分40:0落后。场边的不动峰队员开始欢呼，橘杏举着相机，手指却悬在快门上迟迟没按——她突然有点想看看，这个被青学助教寄予厚望的少年，能不能创造奇迹。
龙马喘着气，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球拍上。他抬起头，看向边线外的王德发，正好对上对方鼓励的眼神。
“别想着赢，想想你为什么打网球。”王德发的话突然在他脑海里响起——这是昨天晚上，他特意找龙马说的。
少年的眼神猛地变了。他扔掉球拍，活动了一下手腕，重新拿起时，眼神里的烦躁消失了，只剩下纯粹的战意。
“来吧！”龙马弯腰，摆出接发姿势，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
对方的侧旋发球再次袭来，带着诡异的弧线冲向边线。这一次，龙马没有硬接，而是突然向右侧滑步，手腕轻轻一抖——
“砰！”
网球擦着网飞过，落在对方场地的死角。
全场瞬间安静。
不动峰的队员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青学这边，桃城第一个跳起来：“好球！龙马这小子！”
王德发的嘴角终于扬起一抹笑。他知道，龙马的反击开始了。但他也清楚，这只是开始——真正棘手的，是下一局伊武深司可能亲自上场。
他低头看了看战术板，上面用红笔圈出的“伊武深司·侧旋发球破解法”还没派上用场。
“看来，得拿出点真本事了。”王德发低声自语，指尖在战术板上轻轻敲击。
场边的龙崎堇看着他笃定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废柴助教”或许真的能给青学带来不一样的东西。她掏出烟盒，却发现里面空了——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己经忘了抽烟。
比赛还在继续，阳光透过网球场的铁丝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王德发望着场上重新燃起斗志的龙马，心里突然充满了期待。
这场练习赛，注定不会平凡。而他的逆袭之路，也将在这场比赛中，迈出更坚实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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