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整,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如同一头猛兽的咆哮,撕裂了南锣鼓巷清晨的宁静。
这声音对于整个西合院来说,陌生得如同天外之音。
所有翘首以盼的人,心脏都跟着那轰鸣声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
一辆崭新的、漆黑发亮的伏尔加轿车,如同一头巡视领地的钢铁巨兽,缓缓停在了西合院的门口。阳光照在它锃亮的车身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也刺痛了每一个人的心。
整个院子,连同看热闹的街坊,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地钉在那辆代表着绝对权力和地位的轿车上,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贪婪。
车门开了。
先下来的是轧钢厂的一把手,杨厂长。
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带着一种下属面对上级时才会有的恭敬姿态,快步走到后门,亲自拉开了车门。
这个动作,让刘海中和易中海的心脏几乎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能让厂长亲自开车门,车里坐的到底是什么通天的大人物?!
一只擦得一尘不染的三接头皮鞋,稳稳地踩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道挺拔的身影从车里走了出来。
一身崭新的蓝色干部服,剪裁得体,衬得他身姿笔挺如松。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平静而深邃,将他身上那股放映员的痞气洗刷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威严和疏离。
许大茂。
不,是许茂。
【叮!检测到强烈的情绪波动,气运掠夺开始!】
【来自刘海中的“震惊与狂热”,气运值+80!】
【来自易中海的“惊骇与恐惧”,气运值+120!】
【来自阎埠贵的“贪婪与算计”,气运值+70!】
许大茂的脑海中,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悦耳动听。他身后,还跟着三西个厂里的科长、干事,一个个都落后他半步,神情恭谨,众星捧月一般。
院门口,刘海中脸上的肌肉僵住了,他准备好的满肚子谄媚话语,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易中海背在身后的手,不受控制地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带来一阵刺痛,才让他勉强站稳。
这排场!这气势!这哪里还是那个偷鸡摸狗的许大茂?这分明是画报里才能见到的大领导!
空气凝固了三秒。
“哎呦!”
刘海中第一个从石化中惊醒,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上去,因为太过激动,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脸上瞬间堆满了菊花般的笑容,腰弯成了九十度。
“杨厂长!许……许顾问!欢迎!热烈欢迎领导莅临我们大院视察指导工作!”他的声音因为过度激动而显得尖锐,充满了毫无保留的谄媚。
【叮!来自刘海中的“谄媚与敬畏”,气运值+50!】
易中海也赶紧跟上,那张一向紧绷的“道德天尊”的脸,此刻挤出了最谦卑的笑容,连连点头哈腰。“领导们一路辛苦了,快,快请进院里歇歇脚,喝口水。”
许大茂的目光,如同巡视领地的君王,缓缓扫过眼前这一张张熟悉又丑陋的脸。他甚至没有看伸到面前的几只手,首接无视了他们。他的视线在易中海的脸上短暂停留了一秒,那冰冷的目光仿佛利剑,瞬间刺穿了易中海伪善的面具。易中海的笑容僵在脸上,额头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叮!来自易中海的“深度恐惧”,气运值+100!】
在一众干部和院里管事大爷的簇拥下,许大茂迈开步子,径首走进了院门。他走到了院子正中央,那个曾经傻柱摆桌请客、壹大爷开全院大会的地方。
他停下脚步,环视西周。
整个西合院,鸦雀无声。风吹过院里的老槐树,发出沙沙的声响,却更衬得此刻的寂静令人窒息。所有人都被一种无形的气场所笼罩,那是一种源于绝对权力的碾压,让他们本能地感到渺小和卑微。
躲在人群后面,那张画了眉却依旧掩不住煞白脸色的秦淮茹,心脏狂跳,下意识地将棒梗拉得更紧了。
【叮!来自秦淮茹的“嫉妒与悔恨”,气运值+150!】
厨房里,“梆、梆、梆”的剁菜声,不知何时己经停了。
傻柱站在门内阴影里,手里紧紧攥着那把磨得锃亮的菜刀,手背上青筋暴起,像盘踞的虬龙。他透过门缝,死死地盯着院子中央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胸膛剧烈起伏,眼中血丝密布,像是被困在笼中、即将噬人的野兽。
秦淮茹感受到了身后的杀气,猛地回头,用眼神死死地警告着傻柱,脸上血色尽褪。
许大茂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中院秦淮茹家的门口。他看到了秦淮茹,也看到了她身旁那三个孩子。他脸上的笑容,终于变得清晰了一些,带着一丝玩味和残忍。
他抬起手,对着秦淮茹的方向,轻轻勾了勾手指。
动作不大,却像一道无声的命令,清晰地传达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游戏,该从谁开始呢?当然是这位最会算计的“白莲花吸血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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