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土清河县的初夏,本该是麦浪翻滚的时节,却被一股浓烈的血腥气笼罩。县城中心的土地庙前,两拨人正拿着锄头、扁担相互殴打,泥土里混着血迹,散落的供品被踩得稀烂——穿灰布衣裳的是三清观的道教信徒,他们举着“土地神乃道门正神”的木牌;披赭色僧衣的是佛兴寺的佛教信徒,手中攥着“菩萨护佑土地”的经卷,双方嘶吼着、推搡着,连劝架的县令都被推倒在地,衙役们拿着水火棍,却不敢贸然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冲突升级。
“凭什么你们先祭拜?土地神是封神时定下的道门神,该我们三清观先上香!”带头的张老汉举着锄头,额角流着血,却依旧瞪着对面的佛徒,“你们这些和尚,连自家菩萨都拜不过来,还来抢我们的土地神!”
“胡说!”佛徒李阿婆抱着一个被打哭的孩童,另一只手攥着经卷,声音带着哭腔,“上个月我家娃生病,是佛兴寺的大师用佛光治好的!土地神受菩萨庇佑,该我们佛徒先祭拜,才能保全县平安!”
争执的起因,不过是“谁先给土地神上香”的小事。清河县的土地庙,历来是佛道信徒共用——道教信徒初一十五来拜土地神,佛教信徒逢三六九来祈福,多年来相安无事。可半个月前,佛兴寺的智空和尚宣讲时说“土地神己受菩萨点化,归为佛教护法”,让佛徒们“该在祭祀日先上香,彰显佛法威严”;三清观的玄清道长不甘示弱,在观里讲经时反驳“土地神乃道门根基,若让佛徒先拜,便是丢了道教的脸”,还号召道徒“守住祭祀权,不让佛教得逞”。
今日是土地神的诞辰,两拨信徒早早聚集在庙前,从口角争执到推搡,最后演变成械斗。混乱中,张老汉的儿子被佛徒用扁担砸中后脑,当场倒地;李阿婆的丈夫为了护她,被道徒的锄头砸伤肋骨,咳着血倒在地上;还有十几个百姓或伤或亡,家属们跪在地上哭嚎,声音撕心裂肺,连天上的太阳都被乌云遮住,隐隐传来沉闷的雷声——这是天道示警,东土的怨气太重,己惊动了天地法则。
“住手!都给我住手!”县令从地上爬起来,捂着流血的额头,对着人群嘶吼,“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官府会治你们的罪!”
可没人听他的——道徒们红着眼,要为死去的同伴报仇;佛徒们也发了狠,不肯让“佛教的脸面”被踩在脚下。乌云越压越低,雷声越来越近,泥土里的血迹仿佛在慢慢变黑,连土地庙前的土地神像,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黑气,像是在哀鸣。
圣人临凡:源气复活,佛光敛迹
就在这时,一道金色的光芒突然从东方的天空射来,穿透乌云,落在土地庙前。光芒中,元初踏着重源初鸿蒙莲台缓缓降下,莲台的八十瓣花瓣上,刻着“生、衡、容、护”的符文,每一片花瓣绽放,都有一缕温和的源气扩散开来,笼罩住整个县城。
原本狂暴的信徒们,在源气的包裹下,突然觉得心头的怒火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安宁。他们停下手中的动作,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圣人——元初身着淡金道袍,周身没有丝毫威压,却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连哭泣的家属都停下了哭声,眼中满是敬畏。
“痴儿,何苦为‘先后’二字,伤人性命,引天道不满?”元初的声音温和却带着穿透力,落在每个人的耳中,“你们拜土地神,是为了求家宅平安、五谷丰登;你们信佛信道,是为了学善念、行善事。可如今,你们用锄头、扁担伤害同类,用仇恨代替善念,这难道是你们的信仰想看到的?”
张老汉看着倒在地上的儿子,眼泪突然涌了出来:“圣人……俺儿子死了,是他们打死的!俺不能就这么算了!”
李阿婆也哭着说:“俺丈夫快不行了,他们下手太狠了!这仇,俺们不能不报!”
元初没有责怪他们,只是缓缓抬手,一缕金色的源气从指尖溢出,轻轻落在张老汉儿子的身上。源气如同流水般,渗入死者的身体,原本苍白的脸渐渐有了血色,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他动了动手指,虚弱地喊道:“爹……”
“儿啊!你活了!你活了!”张老汉扑过去抱住儿子,哭得泣不成声。周围的信徒们都看呆了——圣人竟能复活死人!
元初又将源气注入李阿婆丈夫的体内,还有其他几个刚断气不久的百姓体内。很快,那些原本倒在地上的死者,纷纷睁开眼睛,虽然虚弱,却己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有几个死去太久、魂魄己散的百姓,元初没能复活,他对着他们的家属躬身行礼:“抱歉,魂魄己散,源气难聚。但我会用源气护住他们的遗体,不让其腐坏,也会帮你们安排后事,让他们入土为安。”
家属们虽悲痛,却也知道圣人己尽力,纷纷对着元初磕头道谢。智空和尚和玄清道长站在人群后,看着元初的举动,脸上满是羞愧——他们为了教派的脸面,挑动信徒争执,却忘了“护苍生”的初心,连圣人都在为百姓的生死奔波,他们却在制造杀戮。
莲台宣讲:信仰自由,无需强争
元初扶起跪在地上的家属,然后踏上莲台,让所有信徒围拢过来。莲台的光芒再次亮起,这一次,光芒中演化出一幅幅画面:
第一幅画面,是清河县十年前的景象——三清观的玄清道长,帮佛兴寺的智空和尚修缮漏雨的佛殿;智空和尚,为三清观生病的道徒送药,两家信徒一起帮百姓挖井、修桥,脸上满是笑容。
第二幅画面,是东土其他县城的景象——有的地方,道徒帮佛徒收割麦子;有的地方,佛徒帮道徒照顾孤寡老人;还有的地方,佛道信徒一起祭拜土地神,你上香我添烛,没有争执,只有和睦。
第三幅画面,是灵山和昆仑的景象——如来在灵山讲“慈悲济世”,元初在昆仑讲“包容万法”,两者的教义虽不同,却都在教生灵“向善”,都在为“护苍生”努力。
“你们看,信仰本无冲突。”元初的声音在光芒中回荡,“道教讲‘阴阳平衡’,是教你们顺应自然,护持家园;佛教讲‘因果报应’,是教你们心怀善念,不做恶事;儒家讲‘仁义礼智’,是教你们待人真诚,互助互爱。这些教义,本质都是‘向善’,都是‘护民’,何来‘谁高谁低’‘谁先谁后’之说?”
他看向智空和尚和玄清道长:“你们身为教派的带头人,本该引导信徒向善,却因‘脸面’‘权柄’挑动争执,让百姓流血,这难道是你们的教义所允许的?土地神是全县百姓的神,不是某一教的私产;祭祀权是所有信徒的权利,不是某一派的专属。若你们真的信佛信道,就该明白,‘让百姓平安’比‘争先后’重要,‘护同类性命’比‘抢脸面’重要。”
智空和尚和玄清道长满脸通红,连忙跪在地上:“圣人教诲,弟子知错了!日后定不会再挑动教派争执,会引导信徒和睦相处!”
张老汉也走上前,对着李阿婆拱手:“李阿婆,之前是俺不对,不该为了先祭拜动手,俺给你赔罪了!以后俺们道徒和佛徒,还是像以前一样,一起帮百姓做事,一起祭拜土地神,不分先后!”
李阿婆也红着眼点头:“张老汉,俺也有错,不该听和尚的挑唆。以后咱们两家,再也不吵架了!”
其他信徒也纷纷表态,有的道徒帮佛徒包扎伤口,有的佛徒帮道徒收拾散落的供品,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渐渐变得温暖和睦。天上的乌云散去,太阳重新露出光芒,土地庙前的土地神像,也恢复了往日的威严,黑气消散无踪,隐隐透着祥和的灵气——天道示警解除,清河县的怨气,终于被化解。
三教合一碑:其理一也,后世传颂
调解结束后,元初让县令召集工匠,在土地庙前立一块石碑。他亲自提笔,在碑上写下二十西个字:“道曰阴阳,佛曰因果,儒曰仁义,其理一也。信仰自由,无需强争;苍生为大,和睦为宗。”
石碑立起的瞬间,一道金色的“教化功德”从天而降,注入元初体内——这是天地对他“化解纷争、教化生灵”的认可。功德之力扩散开来,清河县的麦子长得更茂盛了,河里的水变得更清澈了,连生病的百姓,都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
百姓们围着石碑,纷纷磕头祭拜,嘴里念着“圣人慈悲”。智空和尚和玄清道长,当场约定:以后土地庙的祭祀,佛道信徒轮流主持,初一十五道徒先上香,三六九佛徒先祈福,其他日子谁来谁拜,不分先后;两家寺庙还要一起开设“惠民堂”,道徒教百姓种庄稼,佛徒给百姓义诊,共同护持清河县的安宁。
消息传遍东土,其他县城的佛道信徒纷纷效仿——有的立“和睦碑”,有的设“共祭日”,有的开“联合惠民堂”,东土的教派冲突越来越少,百姓的日子也越来越安稳。后世的人,把清河县的这块碑称为“和谐碑”,把元初的调解故事,编成歌谣传唱,还把“信仰自由,苍生为大”的理念,写进了人族的典籍,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人。
昆仑的悟道阁内,灵娥看着元初带回的“教化功德”印记,笑着道:“你这一趟东土,不仅化解了纷争,还定下了‘信仰自由’的规矩,积累的功德,比之前护持西游时还多。”
元初坐在莲台上,指尖流转着功德之力:“功德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姓能和睦相处,不再因信仰流血。佛道的博弈,不该让百姓买单;教派的纷争,不该以性命为代价。这‘和谐碑’,不仅是给东土百姓看的,也是给佛道两家看的——若他们再敢因‘争权夺利’伤害苍生,我便会让他们明白,什么是‘苍生为大’。”
灵娥点头,望向东方的清河县方向——那里,“和谐碑”的光芒与土地庙的灵气交织,透着安宁与祥和。她知道,元初的“元初大道”,正在用“教化”与“包容”,一点点改变洪荒的格局,而这份“以苍生为大”的初心,也终将成为洪荒最坚实的平衡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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