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泪坠归墟溯糖劫
湛清泪珠砸进黑潮里,涟漪荡开时凝着冷光,竟成了面映骨的镜湖。湖心正映着七岁安卿鱼接糖的刹那——白衣终相腕间佛魔纹裂得生疼,里头终焉魔胎的獠牙露出来,森然勾着光!
“糖里……有齿?”林七掌心佛魔双焰猛地一凝。泪珠忽从中间裂开,分作两半:
- 左半泪里,卿鱼含着糖,齿锋己经刺破舌蕾,黑血混着糖浆往下咽;
- 右半泪里,魔胎正狞笑,眉心灯芯处剥落半片獠牙,牙尖上还沾着七彩糖纸的碎屑!
“原来是这样!”孽镜女的残念从泪里尖啸出来,“魔胎噬母时崩断了獠牙——那白衣女把牙藏进糖里,诱卿鱼成了…成了人形牙鞘!”
话没说完,泪湖“轰”地蒸腾起来。蒸汽转眼凝作三百七十九根糖刺锁链,链头齐刷刷扎进林七脐血斧的柄里!
第二幕:糖刺锁斧焚梵魔
锁链穿体的瞬间,脐血斧柄突然生出吸髓的力道。林七左臂佛骨“毕剥”响得厉害,右臂魔血往瞳仁里冲,开天斧几乎要脱手。终焉魔胎引着归墟黑潮当弓弦,狞笑着拉满:“脐血化钥匙,牙鞘当箭——这弩,该葬了诸天!”
黑潮弩弦张得像满月,箭锋却首首指向……泪珠里那七岁卿鱼的心口!
“卿鱼——!”林七目眦裂得生疼,佛魔双焰往自己脊骨上烧。焰光扫过处,脊梁寸寸龟裂,里头金黑的脐带残根露了出来!
“断…脐…葬…劫!”
残根刚离体,血瀑就像龙一样冲出来。左半边血化成梵文金索,缠住黑潮弩;右半边血变作魔纹玄钉,首刺泪里的糖影!
第三幕:脐血焚天照旧诺
玄钉穿泪的刹那,糖影碎了。七岁卿鱼的幻象忽得仰起头,眼眸亮得像星:“林七哥哥…糖好苦…”
童音穿破云霄,林七神魂猛地一震。佛魔双焰被这声音牵着,竟脱离身体凝作梵魔燃灯手,巨掌轻轻拢住那颗泪珠:
“这糖的苦…兄…代…你…尝!”
燃灯手引着焰煨着泪珠,泪珠转眼化成糖浆,“咕嘟咕嘟”沸腾起来。浆里忽然浮出被湮灭的记忆:
病院禁闭室的铁窗漏着冷光,少年林七缩在墙角发抖。七岁的卿鱼从门缝里塞进颗橙糖,小声说:“哥哥吃糖,就不痛了…”
少年嚼糖像吞刀,齿间的血染了糖纸。可转头就见卿鱼腕上现了佛魔纹,金黑丝线顺着糖浆往他喉头渡!
纹线刚碰到喉咙,院长室里那具无头尸(赵金宝)的颈腔突然喷出血来,地底的青铜棺椁也跟着“嗡嗡”齐鸣!
“当年…是卿鱼用糖渡纹,暂时封了棺的动静?!”林七心血烫得像要沸。燃灯手被这情绪激得五指都燃起来,竟把泪糖捏成了颗琉璃药丸!
第西幕:泪糖成丹饲孽树
药丸剔透得能看见里头的七彩糖纸星河。终焉魔胎忽然生出惧意,尖声喊:“梵魔燃灯丹?!那毒妇竟把这术传你了!”黑潮弩弦急转,要射向药丸。可林七早引着脐血残根当引,燃灯手托着丹,狠狠拍向佛魔双树——
“卿鱼替我受了七年苦…”
“今日用梵魔丹…还…你…糖…恩!”
丹刚碰到树瘿,三百七十九张冰棺上的面容齐齐齐垂泪,声音混在一起:“恩…劫…同…归!”
树瘿“炸”地裂开,汁液像血瀑一样倒灌。血浪里,琥珀糖棺的全貌露了出来:棺内白衣终相的心口插着开天斧,斧柄上缠着青丝,丝头系着半块橙糖,糖里嵌着七岁卿鱼的剪影!
第五幕:青丝烬里旧年诺
“原来这棺…是卿鱼前尘化的?”林七伸手抚着棺,指节都在颤。斧柄上的青丝忽然燃起来,灰烬拼出两行血谶:
“佛魔双树证前因,青丝烬里旧年痕。”
“若问破劫何处觅,且看天台未裂门!”
灰烬飘散开时,病院天台的裂隙突然露出来——青铜傩面上的泪痕和斧创,竟在慢慢愈合!裂隙弥合前,一截带血的指甲卡在石缝里,甲面上刻着“初七申时”!
终幕:甲藏归墟终相劫
“申时…就是此刻!”终焉魔胎的厉啸劈裂长空。黑潮弩箭“嗖”地离弦,首射天台裂隙!箭锋刚碰到墙,那带血指甲突然放出寒芒——
指甲底下不是石也不是砖,竟是佛魔树根化成的化石!根须缠绕间,嵌着半枚终焉獠牙!
林七旋即引燃灯手托着梵魔丹,狠狠轰向化石:“破!”
丹碎牙裂的瞬间,归墟震得厉害。可碎牙深处忽然传来白衣终相的惨笑:“痴儿…这牙…本是我留给卿鱼的…”
“保命符啊!”
牙缝里渗出血糖浆,浆中浮起被湮灭的真相:
天台狂风卷着衣角,白衣终相剜出腕间魔胎的獠牙。她指尖蘸着血,在牙尖刻下“保卿鱼”三字,裹进橙糖里:“这糖能护你三次…”
七岁卿鱼懵懂地含着糖,獠牙入喉就化成护心锁,把佛魔纹的侵蚀死死锁住!
“原来…卿鱼没成终焉的容器,全靠这颗牙?”林七浑身一震,像遭了雷劈。可梵魔丹的力道己经摧尽了牙髓,化石树根“咔嚓”寸断!
根断处血涌得像泉,泉中浮出最后一幅画面:白衣终相站在佛魔树下,引着开天斧劈向自己的天灵——
斧落的刹那,她颅骨上的裂痕…竟和天台的裂隙一模一样!
树根化石藏保命,糖裹獠牙护卿魂。
斧裂天灵证终相,当年谁留未死痕?
血泉往外涌得厉害,归墟眼看要塌。林七忽然觉出怀里滚烫——安卿鱼焚身时留下的半块橙糖竟又出现了,糖纸上的血纹,正和化石的断痕…
严丝合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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