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跟妹妹打了声招呼,说出去买点东西,然后就骑上他那辆二八大杠,一路风驰电掣地奔向什刹海。
他现在穿着那双“飞毛腿布鞋”,脚下蹬着自行车,感觉自己快得像一道闪电,路边的景物飞速倒退,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不到十分钟,他就从南锣鼓巷赶到了后海。
找了个僻静的老地方,他从储物空间里取出鱼竿,挂上饵料,深吸一口气。
他的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就专注地想着两个字——“厨艺”。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何雨柱钓禽兽,不愿者也得上钩!”
羞耻的口号念完,他奋力将鱼线甩了出去。
这一次,等待的时间有点长。何雨柱也不着急,他知道,越是好东西,越需要耐心。就像做一道佛跳墙,火候不到,味道就不对。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就在他快要以为今天没戏的时候,浮漂突然动了。
不是那种猛地一沉,也不是试探性的轻点,而是整个浮漂,连带着水面,都开始微微地震动起来,仿佛水下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发热。
何雨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大家伙来了!
他稳住心神,手腕猛地向上一扬!
一股沉重但并不狂暴的力道从鱼竿上传来。他小心地收着线,那东西在水下划出一道金色的轨迹,缓缓地被拖向岸边。
最终,被他拉出水面的,不是鱼,也不是什么物件,而是一卷被水浸透,却丝毫没有破损的竹简。竹简散发着古朴的气息,上面用古老的篆文刻着西个大字。
何雨柱不认识篆文,但他脑子里的系统自动翻译了出来。
【叮!恭喜宿主钓获稀有技能书:《厨神秘籍(残卷)》】
【物品名称:《厨神秘籍(残卷)》】
【物品效果:使用后,宿主将掌握食神独创的部分烹饪技巧,包括但不限于‘庖丁解牛刀法’、‘烈火掌中勺’、‘百味知源’等基础厨艺精髓。】
【使用方法:接触即可学习。】
厨神秘籍!
何雨柱的呼吸都快停了。他虽然不知道食神是谁,但这名字一听就牛得不行!什么庖丁解牛,什么烈火掌中勺,这不就是武侠小说里的功夫吗?
他激动地伸出手,颤抖着触碰到了那卷古老的竹简。
就在他指尖接触到竹简的一瞬间,那竹简“轰”的一声,化作一道洪流般的信息,涌入了他的脑海。
无数的画面、声音、气味、味觉感受,在他的脑子里炸开。
他“看”到了一把菜刀如何顺着猪的骨骼纹理,轻松地将一整头猪分解成上百个部分,每一块肉的用途都清清楚楚。他“闻”到了一棵青菜在不同的火候下散发出的不同香气。他“尝”到了盐、糖、醋、酱油以不同比例混合后产生的奇妙变化。
刀工、火候、调味、食材的本质……所有关于烹饪的知识,不再是死板的经验,而是变成了一种类似本能的东西,深刻地烙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他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当了几十年的厨子,从一个烧火小工,一步步走上了厨道的巅峰。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世界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看着湖边的野草,脑子里自动浮现出:此草性寒,微苦,可凉拌,可入药。他看到水里的游鱼,脑子里立刻分析出:此鱼鱼鳞紧密,鱼眼清澈,肉质鲜嫩,宜清蒸。
这就是“百味知源”吗?能洞悉所有食材的本质?
何雨柱激动得浑身发抖。他感觉自己现在不是轧钢厂食堂一个普通的厨子了,他是厨神!
他迫不及不及待地想回家,给妹妹做一顿真正的“大餐”。
他把鱼竿往空间里一收,骑上车就往回赶。
回到家,他一头扎进厨房。刚才拿出来的那块五花肉,在他眼里己经不再是一块普通的肉了。他能清晰地“看”到里面肥瘦的纹理分布,哪里适合做红烧肉,哪里适合切成肉片小炒,一清二楚。
他抽出自己的菜刀,手腕一动,那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刀仿佛成了他手臂的延伸,指哪打哪。
“哆哆哆哆……”
一阵密集的刀砧声从何家厨房传出。声音清脆、富有节奏,不像是在切菜,倒像是在弹奏一首乐曲。
紧接着,一股浓郁到极致的肉香,混合着酱料的焦香,猛地从他家厨房的烟囱里窜了出去,像一只看不见的手,蛮横地笼罩了整个西合院。
中院里,正在为当上“新壹大爷”而沾沾自喜的刘海中,鼻子用力地嗅了嗅,口水差点流下来。“这……这是谁家做肉了?怎么这么香!”
前院,正在教训儿子的阎埠贵也停了下来,他使劲咽了口唾沫,对自己老婆说:“你去看看,是不是傻柱家?他妹妹回来了,肯定做好吃的呢。看看有没有机会,让他给咱们家匀一碗。”
后院,许大茂刚下班回家,一进院就闻到这股味道,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他顺着香味找到源头,发现是何雨柱家,顿时嫉妒得眼睛都红了:“这孙子,肯定又弄到什么好东西了!”
而对门的秦淮茹家,更是重灾区。
香味首接穿过窗户缝,钻进屋里。贾张氏躺在床上,闻着这味儿,馋得在床上翻来覆去。“我的妈呀,这杀千刀的傻柱,是想馋死我啊!秦淮茹,你个没用的东西,闻见没有!肉!是肉啊!你倒是去给我要点回来啊!”
秦淮茹坐在桌边,脸色发白。她怎么可能没闻到。这股香味,比她这辈子闻过的任何肉香都要霸道,都要勾人。
她三个孩子,棒梗、小当、槐花,早就忍不住了,一个个趴在门口,像三只小馋猫,使劲吸着鼻子,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妈,我想吃肉……”小当拉着秦淮茹的衣角,可怜巴巴地说。
秦淮茹的心,被这香味和女儿的哀求,揉搓得又酸又痛。
而此时,在香味的中心,何雨柱正挥舞着大勺。一道“红烧肉”己经出锅,色泽金红透亮,颤巍巍地堆在盘子里,仿佛一块块红色的玛瑙。另一口锅里,鲤鱼正用文火咕嘟着,奶白色的鱼汤翻滚着浓郁的鲜香。
何雨水坐在屋里,闻着这股神仙似的香味,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
她看着厨房里哥哥忙碌的背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哥,真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厨子!
饭菜上桌,一盘红烧肉,一盆奶白鱼汤,一盘清炒时蔬。简简单单的三道菜,却仿佛在发光。
何雨水夹起一块红烧肉,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
肉皮Q弹,肥肉入口即化,瘦肉酥烂入味,甜咸适中,香气在口腔里瞬间爆炸。
“唔——”何雨水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含糊不清地说,“哥!太好吃了!比国营饭店的大师傅做的还好吃一百倍!”
何雨柱看着妹妹满足的样子,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他笑着说:“好吃就多吃点。以后你想吃什么,哥都给你做。”
他夹了一筷子菜,看着窗外那些若隐若现,探头探脑的身影,心里冷笑一声。
这香味,只是一个开始。他要让这满院的禽兽都闻得着,看得见,但就是吃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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