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自取其辱的事,很快就在院里传遍了。
这下,更没人敢轻易招惹何雨柱了。大伙儿都觉得他身上透着一股邪性,好像有神灵护着一样,谁动他谁倒霉。
但总有那么一两个不信邪,或者说,被嫉妒和贪婪冲昏了头脑的人。
这个人就是贾张氏。
自从何雨水回来,何雨柱家的小灶就没断过。那股霸道的肉香味,天天跟长了腿似的往贾家钻,把贾张氏肚子里的馋虫勾得抓心挠肝。
她躺在床上,听着对门传来的兄妹俩的笑声,再看看自家桌上那碗清汤寡水的窝窝头,心里的火气就蹭蹭往上冒。
“这个杀千刀的傻柱!白眼狼!以前吃了我们家多少接济,现在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贾张氏在床上翻来覆去地骂着,“秦淮茹,你也是个没用的,让你去要点吃的都弄不回来,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秦淮茹坐在小板凳上,默默地纳着鞋底,一言不发。
她心里何尝不苦。自从那天被何雨柱当众把话挑明,她连去对门串门的勇气都没了。她能感觉到,何雨柱那扇门,对她家是彻底关死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贾张氏猛地从床上一骨碌坐了起来,“他傻柱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他不是能耐了吗?我非得让他栽个大跟头!”
贾张氏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人——壹大爷易中海。
自从上次被何雨柱当众揭穿,易中海就跟蔫了的茄子一样,在院里彻底没了威信。刘海中趁机上蹿下跳,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新官,院里开会都抢着第一个发言,把易中海挤兑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易中海心里那股恨意,恐怕比她贾张氏只多不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打定主意,贾张氏穿上鞋,连脸都顾不上洗,就首奔后院易中海家去了。
“壹大爷,壹大妈,在家吗?”贾张氏一改往日的嚣张,声音里都带上了几分客气。
壹大妈开了门,看见是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易中海正坐在屋里喝着闷茶,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见贾张氏,眼皮抬了抬:“什么事?”
“壹大爷,我……我是来跟您合计合计的。”贾张氏凑了过去,压低声音说,“您就甘心让傻柱这么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您在院里几十年的威望,就让他这么给毁了?”
易中海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没说话。
贾张氏一看有门,继续添油加醋:“现在院里都怎么传的?都说傻柱有神仙保佑,谁惹他谁倒霉。我看他就是个妖孽!您想想,他哪来那么多钱,天天吃肉?他爹跑了,就他一个厨子,工资有数,这不来路不明吗?还有他那个妹妹,一个大姑娘家,跟他一个单身汉住一个屋,这叫什么事?传出去,咱们院的名声都让他给败坏了!”
这番话,句句都说到了易中海的心坎里。
他最在乎的就是名声和院里的掌控权。何雨柱的存在,己经成了他最大的眼中钉。
“你想怎么样?”易中海放下茶杯,声音沙哑地问。
“开全院大会!”贾张氏斩钉截铁地说,“您还是咱们院的壹大爷,您出面,把大伙儿都召集起来,咱们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好好审审他!一审他那钱的来路,二审他那不检点的生活作风!就不信治不了他!只要把他斗倒了,您这壹大爷的威信,不就又回来了吗?”
易中海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一点光。
他觉得贾张氏这个主意不错。他一个人出面,可能压不住何雨柱,但要是发动群众,以“道德”和“纪律”的名义,给何雨柱扣上两顶大帽子,那就不一样了。
“好!就这么办!”易中海一拍桌子,“你现在就去院里嚷嚷,就说我说的,晚上开全院大会,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谁家都不能缺席!”
“好嘞!”贾张氏得了令,跟打了鸡血似的,立马就冲出了后院。
“开会啦!开会啦!壹大爷说的,晚上开全院大会,批判院里的不正之风!谁家都得到啊!”
贾张氏扯着她那破锣嗓子,从中院喊到前院,生怕有人听不见。
整个西合院一下子就骚动起来。
“开会?批判谁啊?”
“还能有谁,听这架势,肯定是冲着傻柱去的。”
“这易中海还不死心呢?”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心里的小算盘又打了起来。这俩人斗,他正好可以看看风向,谁占上风就帮谁说两句话,总没错。
刘海中则是背着手,冷笑一声。易中海还想翻身?做梦!他倒要看看,这老东西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何雨柱正在屋里教妹妹认字,听到外头的动静,眉头都没皱一下。
“哥,他们这是……”何雨水有些紧张。
“没事。”何雨柱拍了拍她的手,脸上一点波澜都没有,“跳梁小丑,蹦跶不了几天。晚上咱们就去看戏。”
他心里清楚得很,易中海和贾张氏这是狗急跳墙了。想用开大会这种方式来压他?真是想瞎了心。
晚上,院里的石桌旁,三三两两地坐满了人。
易中海和贾张氏坐在上首,刘海中和阎埠贵坐在两边,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
何雨柱拉着何雨水,不紧不慢地搬了两个马扎,坐在了人群的外围,跟个没事人一样。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官腔十足地开了口:“今天召集大家来,是为了一件关乎我们整个大院脸面的事!我们院里,出了一个害群之马!”
他的目光,首首地射向何雨柱。
“何雨柱!”易中海站了起来,指着他,“我问你!你一个月的工资就那么点,你哪来的钱天天大鱼大肉?你的经济来源是不是有问题?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投机倒把的坏事?”
贾张氏也跟着跳了起来:“对!还有,你妹妹都这么大了,一个黄花大闺女,你怎么能让她跟你一个屋住?你们这是乱搞男女关系!不要脸!”
这两顶大帽子扣下来,院里顿时一片哗然。
这年头,投机倒把和生活作风问题,那都是能毁掉一个人的大事。
何雨水的小脸一下子就白了,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胡说!我跟我哥是亲兄妹,住在一起怎么了?你们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何雨柱却拉住了激动的妹妹,他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石桌前。
他没有看易中海和贾张氏,而是环视了一圈院里的邻居,然后才开口,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壹大爷,您问我钱哪来的?我钓鱼钓的,不行吗?我手艺好,去郊区跟老乡换点山货,不行吗?国家政策都允许,您管得着吗?”
“您要真这么关心我的经济问题,”何雨柱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提高,“那您能不能先当着大伙儿的面,把我那存在您这儿的一千五百三十块钱,还给我?您自己都贪墨别人的血汗钱,您有什么资格站在这儿质问我?”
“你!”易中海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何雨柱又转向贾张氏,脸上带着一丝嘲讽:“贾大妈,您说我跟我妹妹住一个屋不方便?我们家就这么大地方,不住一个屋住哪?住您家去吗?您家那床,您舍得让我妹妹睡吗?”
“再说了,我们是亲兄妹,光明正大。不像有的人,家里有男人有孩子,还天天惦记着邻居家的饭盒,惦记着邻居家的工资,那才叫不要脸吧?”
这话一出,秦淮茹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她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贾张氏也被怼得哑口无言,她没想到何雨柱的嘴这么毒,专往人痛处戳。
“好!说得好!”人群里,许大茂唯恐天下不乱地鼓起了掌,“傻柱……哦不,柱子哥说得对!先把自己屁股擦干净,再管别人家的事!”
刘海中也抓住机会,咳嗽了一声,端着架子说:“老易啊,我看这个事情,还是要讲证据。何雨柱同志和他妹妹是亲兄妹,住在一起也是没办法的事。至于经济问题,没有证据,我们不能随便给人扣帽子嘛!”
他明着是劝架,实际上是拉偏架,狠狠地踩了易中海一脚。
易中海看着倒向何雨柱的众人,听着许大茂和刘海中的风凉话,感觉全身的血都往脑袋上涌。
他精心策划的一场批判大会,就这么被何雨柱三言两语给化解了,还把自己又搭进去,成了全院的笑柄。
“散会!散会!”易中海气得浑身哆嗦,一甩手,踉踉跄跄地回了屋。
贾张氏一看主心骨跑了,自己也成了孤家寡人,灰溜溜地想溜。
“贾大妈,别走啊。”何雨柱叫住了她,“这会不是还没开完吗?您不是要批判我吗?来,您继续,我听着呢。”
贾张氏哪还敢多说一个字,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自己家。
一场轰轰烈烈的批判大会,就这么以闹剧收场。
何雨柱拉着妹妹,在众人复杂的注视下,慢悠悠地走回了家。
“哥,你太厉害了!”一进屋,何雨水就兴奋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何雨柱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只要他还住在这个院里,这些妖魔鬼怪就不会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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