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惩罚与烙印，他咬痕落在她心口
那场所谓的“量体”，像一场无声的酷刑，在岑汐的皮肤上留下了看不见的烙印。夜司爵最后那句“刻进脑子里”，如同魔咒，日夜在她耳边回响。她变得愈发沉默，像一座被抽空了灵魂的美丽雕塑，每日在公寓里游荡，眼神空洞，对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反应。她不再试图画画，画笔在她手中沉重如铁；她甚至开始回避镜子，害怕看到镜中那个日益苍白、眼神死寂的自己。
夜司爵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是满意还是其他情绪。他依旧早出晚归，偶尔回来，也只是在公寓里处理公务，与岑汐几乎没有交流。但这种刻意的忽视，本身就是一种高压的掌控。
平静（如果死寂可以称之为平静）在几天后的一个深夜被打破。
凌晨两点，公寓的门被用力推开，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浓烈的酒气随之弥漫开来，夹杂着一丝凛冽的夜风气息。
岑汐本就浅眠，瞬间被惊醒。她拥着被子坐起，心脏狂跳，警惕地望向卧室门口。
主卧的门没有关严，客厅的光线透进来，勾勒出一个高大而略显踉跄的身影。是夜司爵。他很少喝得这么醉。
他径首走向她的卧室，没有敲门，首接推门而入。黑暗中，他的身影如同危险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岑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攥紧了被角。
“起来。”他开口，声音因醉酒而比平时更加沙哑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很晚了……”岑汐试图拒绝，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
“我说，起来。”他重复道，语气里透出不耐烦的危险气息。他上前一步，伸手精准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啊！”岑汐痛呼一声，被他强行从床上拖了下来。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丝质睡裙，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寒意瞬间窜遍全身。
夜司爵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拖着她跌跌撞撞地走向主卧的浴室。他的呼吸粗重，酒气喷在她的颈侧，让她阵阵作呕。
“放开我！夜司爵你喝醉了！”岑汐挣扎着，恐惧让她爆发出力量，却依旧无法撼动他分毫。
“闭嘴！”他低吼一声，猛地将她推进浴室，反手锁上了门。
“啪！”刺眼的顶灯被打开，白光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夜司爵将她抵在冰冷的瓷砖墙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在方寸之地。他低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那里面翻涌着岑汐从未见过的、复杂而骇人的情绪——有怒意，有烦躁，还有一种深沉的、近乎痛苦的压抑。
“为什么……”他开口，声音嘶哑，带着酒后的混沌和一种莫名的执拗，“为什么总是要逃？”
岑汐被他眼中的疯狂吓到了，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说话！”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告诉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工作室，资源，锦衣玉食……我给了你一切！为什么你眼里还是只有恐惧和抗拒？！为什么不能像她……”
他的话戛然而止，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收声。但那未竟的话语，像一把淬毒的冰锥，狠狠刺穿了岑汐的心脏。
像她……像苏晚晴吗？
果然……果然还是因为那个影子！
一股混合着绝望、愤怒和巨大屈辱的情绪，如同火山般在她胸腔里爆发！长久以来积压的恐惧和压抑，在这一刻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因为她死了！！”岑汐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来，眼泪汹涌而出，“你看清楚！我是岑汐！不是苏晚晴的替代品！你就算把我囚禁到死，我也变不成她！！”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狭小的浴室里炸响。
夜司爵的动作彻底僵住，瞳孔剧烈收缩，仿佛被这句话狠狠刺伤。他眼底的疯狂和醉意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近乎狰狞的痛苦和……被彻底激怒的暴戾！
“替代品？”他重复着这三个字，声音冷得像是从地狱传来。他猛地低头，狠狠攫取了她的唇！
这不是吻，是撕咬，是惩罚，带着毁天灭地的怒意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宣泄。他的舌头粗暴地闯入，带着浓烈的酒气，几乎要夺走她所有的呼吸。岑汐拼命挣扎，双手捶打着他的胸膛，却如同蜉蝣撼树。
他的手掌顺着她单薄的睡裙滑入，带着灼人的温度，在她光滑的脊背上用力揉搓，留下火辣辣的触感。然后，他一把扯开了她睡裙的肩带！
冰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激起一阵战栗。他滚烫的唇沿着她的下颌、脖颈一路向下，留下一个个带着惩罚意味的、深重的印记。最后，停留在她左胸心脏上方的那一小片柔软肌肤上。
岑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预感到他要做什么。
他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在灯光下闪烁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光芒，他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
然后，他低下头，张口，用力地咬了下去！
“呃啊——！”尖锐的刺痛让岑汐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那不是调情般的轻咬，而是带着恨意和某种绝望标记般的撕咬，几乎要咬破她的皮肤，留下永久的烙印。
疼痛过后，是更深的麻木和绝望。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不再挣扎，像一具失去灵魂的玩偶，任由他摆布。
夜司爵松开口，看着那处新鲜出炉的、泛着血丝的清晰牙印，眼底翻涌着剧烈的情绪风暴。他粗重地喘息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疼吗？”他沙哑地问，指尖抚过那个牙印，带来一阵刺痛。
岑汐闭上眼，不再看他。
“疼就记住，”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种扭曲的占有欲，“这个印记，是我留下的。从里到外，你都是我的。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那个名字。”
说完，他猛地松开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浴室，留下岑汐一个人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
花洒不知被谁碰开，冰冷的水流倾泻而下，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身体，却无法浇灭皮肤上那个灼热的、带着血腥味的刺痛感，和心底那片无边无际的寒凉。
她抬起颤抖的手，轻轻触碰心口那个清晰的牙印。
这是一个烙印。
一个宣告所有权的、残忍的烙印。
（第十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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