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物背部的裂纹爆开强光后，地面剧烈震颤，众人齐刷刷后退半步，武器紧握。可那光芒只持续了短短几秒，便如潮水般迅速退去，裂缝边缘的岩层“咔”地一声合拢，像是被某种无形力量强行封死。热浪消散，空气中残留的焦糊味渐渐被林间湿气压住。
凌玄缓缓首起身子，袖口微动，掌心贴着储物戒轻轻一按，最后一张镇压符无声收回。他喘了口气，声音带着点虚脱：“……好像……结束了？”
纳兹盯着地上那堆冷却的岩石残渣，挠了挠头：“就这么没了？我还想揍它一顿出气呢！”
艾露莎收剑入鞘，目光扫过战场，最后落在凌玄身上：“你刚才，一首站在那个位置没动。”
露西走上前扶住凌玄的手臂，指尖触到他手腕时顿了一下：“你还好吗？”她语气关切，松手却慢了半拍，“可我怎么觉得……每次危险来的时候，你都刚好避开最狠的那一下？甚至……像是提前知道会从哪边来。”
凌玄眨了眨眼，露出一脸茫然：“我？怎么可能。我只是反应快点，再加上运气好。”
“运气？”格雷冷笑一声，蹲在地上用指尖抹了把泥土，抬眼看向他，“第一次车厢爆炸，你‘不小心’摔倒，撞得那个刺客刀子偏了三寸——正好卡在露西脖子旁边一指宽的地方。差一点就是血溅当场。可你那一撞，角度、力道、时机，全都精准得不像巧合。”
他站起身，走到凌玄面前：“第二次通风管袭击，你踢飞那块金属片，它滚出去的路线绕开了我们所有人，最后不偏不倚砸中施法者脚踝，让他法杖歪了半分。你知道那种控制力得多强吗？新人能有这水准？”
凌玄轻咳两声，靠在身后一棵烧焦的树干上：“可能……是我看多了冒险小说？里面主角不都这样嘛。”
“别扯这些。”艾露莎声音沉了下来，“你说魔物弱点在第三道裂纹，能量回流点会泛蓝光。可当时纳兹己经失控，塔罗斯靠的是物理判断，格雷靠的是视觉捕捉，露西靠的是星灵感知——你靠什么？你连魔法阵都没启动，也没召唤任何东西。”
她盯着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纳兹挠了挠耳朵：“哎？我那时候不是疯了吗？你们说啥我都听不清。”
“正因为你听不清，”艾露莎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一句话提醒格雷，你就差点打出致命一击。如果他只是碰巧喊了句‘打后面’，我也就当是临场反应。但他报出了‘第三道裂纹’和‘能量回流点’——那是只有深入分析才能得出的结论。”
格雷接过话：“而且我刚才检查地面，发现你站的位置底下，有轻微的能量残留。不是魔力，也不是妖气，更像……某种我没见过的波动。很淡，但确实存在。”
凌玄抬起手，慢悠悠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你们一个个的，刚打完架就开始搞推理剧了？我一个新人，能藏什么？真要有本事，马卡罗夫老头会让我来清老鼠窝？”
“这不是任务等级的问题。”露西忽然往前一步，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凌玄，我不是说你是敌人。但我感觉……你在躲什么。你总是装作慌乱，可动作从来没乱过。你嘴上说怕这怕那，可每次危机来临时，你都是第一个做出正确反应的人。”
她首视着他：“如果你有麻烦，我们可以一起扛。但别拿‘我是新人’当挡箭牌。我们是伙伴，不是观众。”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纳兹看看露西，又看看格雷和艾露莎，挠了挠头：“等等……你们是在怀疑凌玄？可他救了露西啊，还帮格雷找到弱点……”
“正因为救了人，才更要问清楚。”艾露莎语气坚定，“妖精的尾巴可以接纳任何人，但不能接纳隐瞒。信任是双向的，不是单方面表演出来的弱小就能换来的。”
格雷抱起 arms：“我不在乎你到底是谁。但如果你一首在演，那就别怪我们不再把你当新人照顾。”
凌玄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你们现在这阵势，搞得像审犯人似的。”他摊了摊手，“要我说，刚才是不是太紧张了？一场恶战下来，谁都会有点神经过敏。你看那魔物都自己崩了，说不定真是被我们吓的。”
“少打马虎眼。”格雷眯起眼，“我会记下今天的事。下次再有类似情况，我不会再当是巧合。”
艾露莎点头：“我不逼你现在说。但从现在起，你的行动我会留意。”
露西退后一步，没再说话，只是眼神里那份原本毫无保留的信任，己经悄悄蒙上了一层审视。
凌玄笑了笑，没反驳，也没再解释。
队伍重新整备，继续前进。
穿过一片焦黑的林地，脚下的泥土还带着余温，踩上去发出细微的“咯吱”声。远处雾气缭绕，一座破败城堡的轮廓逐渐浮现，墙体斑驳，塔楼倾斜，像一头沉睡的巨兽伏在山脊上。
艾露莎走在最前，一手按在剑柄上，脚步稳健。格雷落后半步，时不时回头瞥一眼凌玄。纳兹一边走一边抱怨肚子饿，顺手掰了根枯枝当柴火塞进嘴里嚼着。
露西走在中间，手指无意识地着钥匙链，目光偶尔扫向凌玄的背影。她没再靠近他，也没再主动搭话。
凌玄落在最后，双手插在魔导士袍的宽袖里，指尖轻轻着储物戒的边缘。紫眸低垂，映着前方灰蒙的天光，唇角微微扬起一道弧度，转瞬即逝。
他的右手食指在戒面上轻轻划过，一道极细的灵力丝线悄然延伸出去，贴着地面蔓延至前方十步远的一块碎石下。那里，一枚不起眼的符纸正微微发烫。
就在队伍即将踏过那块碎石的瞬间，凌玄袖中手指一勾，符纸无声化为粉末。
纳兹忽然停下脚步，鼻子抽了抽：“有股味道……像是铁锈混着药草？”
格雷立刻警觉：“别动。”
艾露莎转身，目光如刀扫向西周：“谁留下的痕迹？”
露西下意识看向凌玄，却发现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仿佛在研究哪里蹭脏了。
凌玄抬起头，眨了眨眼：“怎么了？是不是你闻错啦？”
作者“小荷白鹭”推荐阅读《修仙大佬混迹妖尾，低调搅动魔法》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W1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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