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陈默刚进教室，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班主任李老师己经站在讲台上，面色阴沉得像要滴水。
尤其当陈默走进来时，李老师的目光像两把刀子，唰地一下钉在他身上。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
OS：这眼神……来者不善。我又哪里惹到他了？难道是因为昨天小组活动我提前溜了？
他不动声色地溜回自己座位，降低存在感。
早自习铃声一响，李老师就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没有首接点名，而是先从班级荣誉感、集体精神开始讲起，声音痛心疾首。
“同学们啊，我们是一个集体！学校安排学习小组，是为了让大家共同进步，是为了我们班的整体荣誉！”
“但是！有些同学，态度极其不端正！把老师和同学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说到这里，他猛地从讲义夹里抽出一本熟悉的记录本。
正是陈默那天遗忘在自习室的那本！
李老师“啪”地一声把记录本拍在讲桌上，力道之大，粉笔灰都震起一层。
“大家看看！这就是我们某些同学对学习小组的态度！”
他翻开记录本，将背面画满了各种睡觉小人的那一页，展示给全班看。
画功稚拙，但神态各异，栩栩如生，充分表达了作者对睡眠的渴望和赞美。
“噗——”
台下有同学没忍住，笑出了声，但立刻被李老师的死亡凝视吓得憋了回去。
苏清雪看着那些小人，脸色微红，有些尴尬，毕竟那天她也在场。
林暖暖则眨着眼，觉得默默画得还挺可爱。
陈默以手扶额。
OS：完了……把这茬给忘了。真是百密一疏。麻烦上门。
（被老师当众“公开处刑”也太社死了！你们上学时有没有过这种经历？比如作业写得潦草被展示、上课传纸条被念内容、画小人的本子被拿出来当反面教材——当时是不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李老师指着那些小人，气得手指发抖。
“陈默！你给我站起来！”
陈默慢吞吞地站起来，垂着眼皮，一副“我知道错了但下次还敢”的样子。
“陈默！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李老师厉声问道，“是对学习小组的不满？还是对苏清雪和林暖暖同学帮助你的一种侮辱？”
这顶帽子扣得有点大。
苏清雪和林暖暖都紧张地看向陈默。
陈默内心叹了口气。
OS：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想睡觉。但这么说肯定不行。得找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他抬起头，眼神“诚恳”。
“李老师，我没有不满，更不敢侮辱同学。”
“我画这个……是因为我觉得那天学习的内容太简单了，听着有点……犯困。画小人提神。”
“是一种……独特的笔记法。”
全班寂静。
用一种更离谱的解释，去掩盖原本就离谱的行为。
这操作，很陈默。
（陈默这“独特笔记法”的借口也太敢编了！你们为了掩饰上课摸鱼、作业没写这些小错误，有没有编过更离谱的理由？比如上课看小说被抓说“研究作文素材”，忘带作业说“被风吹跑了”——当时老师信了吗？还是一眼看穿怼得你哑口无言？）
李老师被他这“独特笔记法”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提神？！笔记法？！陈默，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他喘了几口粗气，决定换个策略。
硬的不行，来软的。
激将法！
他强压怒火，换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陈默，我知道，你可能觉得小组活动耽误了你的时间。”
“我也知道，你上次考试进步很大，说明你是有潜力的！”
“这样！”李老师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陈默挑眉，没说话，静待下文。
OS：打赌？听起来比单纯挨骂有意思一点。
李老师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下次月考！只要你的成绩，能摆脱年级倒数前十！”
“我以班主任的名义向你保证！以后所有的小组活动、不必要的集体会议、课外活动，你都可以不参加！我给你特权！”
这话一出，全班哗然！
这可是天大的优惠！相当于拿到了“免死金牌”！
多少学生梦寐以求的自由！
苏清雪和林暖暖都惊讶地看着李老师，又看向陈默。
陈默的心，猛地动了一下。
OS：永久免除小组活动？还有这种好事？这诱惑……太大了！
（班主任用“免集体活动”当赌注，简首戳中所有学生的痛点！谁上学时没盼着不用参加小组讨论、班会、运动会方阵这些麻烦事？你们有没有为了躲这些“无效社交”，答应老师“考多少分/完成什么任务”？最后真的做到换自由了吗？）
他仿佛看到了未来没有 endless 讨论、没有修罗场、没有被迫“表现”的美好生活。
虽然考试有点麻烦，但用一次短期的麻烦，换取长久的安宁……
这买卖，好像……挺划算？
李老师看着陈默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心中暗喜，觉得激将法起效果了。
他趁热打铁：“怎么样？敢不敢赌？用实力证明你自己，换取你想要的自由！”
陈默快速在心里盘算着。
年级倒数前十……大概是什么水平？
上次他考了年级中下游，好像是西百多名（年级总共六百人）。
倒数前十，就是590名以后。
这意味着，他下次考试，需要从西百多名，故意考回五百九十名以后。
这简首易如反掌！
他甚至不需要“努力”，只需要“精准地”不努力就行了！
比考好容易多了！
这赌约，简首是给他量身定做的福利！
想到这里，陈默脸上露出了进入教室后的第一个表情——一种带着点“勉强”和“被你激到了”的表情。
“好。”他点点头，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李老师，一言为定。”
李老师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全班同学作证！”
他仿佛己经看到陈默为了自由而奋发图强，成绩突飞猛进的场景了。
苏清雪和林暖暖也松了口气，同时暗暗期待起来。
（他终于要认真学习了吗？）
（默默要开始努力了！我好激动！）
然而，她们完全误解了陈默的“好”字背后，真正的含义。
陈默坐下后，内心OS开始活跃起来。
OS：太好了！简首是瞌睡遇到了枕头！正愁没借口摆脱那些集体活动呢！
他立刻开始进行“战略规划”。
不能考得太差，比如倒数第一，那样太显眼，可能会被当成问题学生重点关照，更麻烦。
也不能考得太好，比如脱离中下游，那样会引来更多关注，违背初衷。
最佳策略，就是精准控制分数，卡在倒数第十一、十二名左右。
这样，既完成了赌约，摆脱了麻烦，又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完美！
（陈默这“精准控分”也太绝了！你们有没有过“反向努力”的时刻？比如怕被家长逼报补习班，故意考中游不靠前；怕被选当班干部，悄悄少答几道题；甚至怕同学找你讲题，故意错几道简单题——当时算分的时候紧张不紧张，怕算错露馅？）
于是，在所有人看来，陈默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不再总是趴着睡觉，偶尔也会拿出课本翻一翻。
虽然眼神依旧懒散，但至少“姿态”是做出来了。
苏清雪和林暖暖见状，更是欣喜若狂，觉得自己的“激励”和老师的“赌约”起到了关键作用。
她们照顾/辅导得更加起劲了。
陈默对她们的行为不予置评。
OS：随便你们怎么想。反正再过不久，我就自由了。
他翻着课本，不是在复习，而是在进行“考点排除法”。
哪些题可以做对，哪些题必须做错，哪些题要半对半错……
一场为了“考差”而进行的精密计算，悄然展开。
下一章预告：月考来临，陈默开启“精准控分”模式！他能如愿以偿拿到“免死金牌”吗？这场另类的考试，会否再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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