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的阳光，把云澜大学西校门的梧桐叶染成浅金色。江慕言推着装满工具的小推车赶到回收摊时，摊位前己经站了个穿灰色运动服的男生，手里攥着一部黑屏的华为 Mate40，脚尖不停点着地，看起来很着急。
“江哥，你可算来了！我这手机昨晚突然开不了机，里面有明天要交的课程设计，你能帮忙看看吗？” 男生叫王浩，是计算机系大二的学生，之前在江慕言这儿修过两次手机，算是老客户。
江慕言放下推车，从工具箱里拿出万用表，笑着点头：“别急，先测测看。” 他接过手机，按下电源键，屏幕果然没亮。指尖掀开后盖，露出里面的电池，用万用表的探针碰了碰电极，表盘上的数字立刻跳了出来 ——3.2V，远低于正常电池的 3.7V。
“是电池亏电了，换块电池就能用，” 江慕言抬头说，“原装电池 150 块，普通的 80 块，你要哪种？”
王浩愣了一下：“这么快就查出来了？昨天我去数码城问，人家说要送回厂家检测，至少得三天，还收 50 块检测费。” 他赶紧点头，“要原装的，能现在换吗？”
江慕言从推车里拿出一块全新的华为原装电池，手指翻飞着拆旧电池、装新电池，动作麻利得像练过千百遍。不到十分钟，他按下电源键，屏幕亮了起来，熟悉的华为开机界面跳出来时，王浩激动得拍了下大腿：“太牛了！江哥，你这手艺比数码城的师傅还厉害！”
这话刚说完，江慕言眼前突然闪过淡蓝色的系统提示：【“数码行情分析” 初级技能生效，当前机型华为 Mate40（电池故障）：回收参考价 500 元，更换电池后二次销售价 1200 元，净利润 700 元】。他心里一动，抬头问王浩：“你这旧电池要不要一起卖了？还能抵 20 块，算下来你只花 130 块换电池。”
王浩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卖！留着也没用，还能省点钱。”
等王浩拿着手机离开，江慕言把旧电池放进标着 “可修复” 的盒子里，嘴角忍不住往上扬。昨天系统触发的 “优化回收流程” 方案，今天刚落地就见了效果 —— 以前他回收手机全靠经验估价，偶尔会因为看走眼少赚或亏了，现在有 “数码行情分析” 技能，每台手机的残值、维修成本、二次销售价都清清楚楚，再也不用摸黑猜。
他低头看了眼贴在推车上的 “线上预约上门回收” 二维码，这是昨天晚上临时做的，用 A4 纸打印出来，旁边写着 “扫码预约，免费上门，价格透明”。原本没抱太大希望，没想到早上刚到，就有三个学生通过二维码预约了上门回收，最早的一个就在上午十点。
八点半过后，学生渐渐多了起来。一个穿白色 T 恤的女生抱着一部摔碎屏幕的苹果 XR 过来，声音细细的：“江哥，这手机还能卖多少钱？屏幕碎了，但还能开机。”
江慕言接过手机，按亮屏幕，裂纹从左上角蔓延到右下角，却没影响触控。系统提示立刻弹出：【苹果 XR（屏幕碎裂，功能正常）：回收参考价 800 元，更换屏幕后销售价 1500 元，净利润 400 元（屏幕成本 300 元）】。
“800 块，” 他报出价格，怕女生不信，又补充，“你可以去数码城问，他们最多给你 700，还得扣‘屏幕损耗费’，我这儿不扣任何费用，报价就是到手价。”
女生眼睛亮了亮：“真的？我昨天问了一家，才给我 650，说屏幕碎了不值钱。” 她立刻点头，“卖了！”
收完这部苹果 XR，摊位前渐渐围了不少人。有来卖旧手机的，有来修手机的，还有纯粹看热闹的 —— 毕竟之前 “校花找回收哥” 的事在校园里传了一阵，不少人好奇江慕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九点多的时候，一个穿格子衬衫的男生举着手机挤进来，镜头对着江慕言，小声问：“同学，我能拍段视频吗？你这估价也太快了，想发校园墙让大家都知道。”
江慕言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可以，但别拍脸就行。”
男生立刻高兴地调整角度，对着江慕言的手和桌上的手机拍。刚好有个学生拿来一部老款苹果 SE，江慕言接过手机，只看了一眼型号，就报出价格：“350 块，这机型现在是学生党备用机热门款，你这台成色不错，比市场价高 50 块。”
学生惊讶的声音被录进视频里：“真的假的？我室友上周卖了个一样的，才 300！”
江慕言笑着解释：“我这儿收得高，卖得也实在，不像有些地方压价压得狠。”
这段不到一分钟的视频，中午就被发到了云澜大学的校园墙上，标题是 “西校门回收哥是隐藏大佬？估价比数码城还准，手速快到离谱！”。视频里，江慕言低着头拆手机、报价格，动作干脆利落，周围围着不少学生，有人在小声讨论 “这价格真良心”“下次我也来这儿卖”。
不到半小时，视频下面就有了两百多条评论，还有人问 “回收摊几点在？我有个旧平板想卖”。江慕言的微信也响个不停，全是通过校园墙加好友预约上门回收的，一下午就多了二十多个好友申请，备注里全是 “上门回收”“卖旧手机”。
“江哥，你这摊儿现在成校园网红了啊！” 中午下课，陈默背着书包路过，看到围满人的摊位，忍不住打趣。他是江慕言的室友，计算机系的技术宅，之前江慕言修手机遇到软件问题，都是找他帮忙。
江慕言正忙着给一部小米 11 换屏幕，头也没抬：“别贫了，帮我拿下那边的螺丝刀，今天忙不过来，下午的上门回收你能不能陪我去？”
陈默立刻点头：“没问题！刚好下午没课，还能跟你学学怎么估价 —— 对了，你这回收价怎么突然这么准了？以前你不还跟我吐槽怕看走眼吗？”
江慕言手上一顿，含糊地说：“最近看了不少数码行情的资料，练出来了。” 他没法跟陈默说系统的事，只能找个借口应付过去。
下午的上门回收比想象中顺利。他们先去了女生宿舍楼下，收了一部 iPad Air4，女生说 “买了新的 Pro，旧的用不上了”，江慕言按系统提示报了 2200 元，女生当场就同意了，还说 “早知道你这儿价高，之前就不跟数码城的人墨迹了”。
接着又去了男生宿舍，收了三部旧安卓机，其中一部一加 9Pro，屏幕没碎，但摄像头坏了，系统提示 “回收价 600 元，更换摄像头后销售价 1300 元”，江慕言报完价，男生惊讶地说 “比我预期高了 150，你这也太实在了”。
一首忙到晚上八点，江慕言和陈默才推着空推车回摊位。陈默帮着把工具收拾好，笑着说：“江哥，我算了下，下午收的这几部，至少能赚一千五，你今天怕是要破万了！”
江慕言没说话，掏出手机打开记账 APP，开始一笔一笔算今天的收入：早上收的华为 Mate40 旧电池 + 换电池收入 130 元，苹果 XR 回收 800 元，中午收的三部旧机赚了 650 元，下午上门回收赚了 1500 元，还有零散的维修收入…… 最后算下来，总利润竟然有 12300 元！
看着屏幕上 “12300” 这个数字，江慕言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他之前最高的单日利润也才三千多，今天一下翻了西倍，而且全是靠自己的手艺和系统的帮助，没有半点投机取巧。
他拿出手机，点开和乔念初的微信对话框，把记账 APP 的截图发了过去，配了句：“今天回收摊赚了不少，解决了文创项目的启动资金问题。”
没过两分钟，乔念初的消息就回过来了，附带一个笑脸表情：“厉害！晚上我做饭吧，庆祝一下，你什么时候回来？”
江慕言看着那句 “我做饭吧”，心里突然暖暖的。之前乔念初对他一首带着戒备，说话也客气得像陌生人，现在愿意主动做饭庆祝，说明她是真的认可了他的努力。
就在这时，眼前的系统面板轻轻闪了一下，淡蓝色的文字清晰可见：【乔念初好感度 + 5，当前好感度：40（初步认可）】。
江慕言忍不住笑了，回复乔念初：“马上就回，大概二十分钟到小区门口，要不要我带点水果回去？”
“不用啦，家里有，你路上注意安全。”
收起手机，江慕言抬头看向渐渐暗下来的天空，校门口的路灯己经亮了，暖黄色的光洒在他身上，驱散了初秋的凉意。他想起昨天还在为文创项目的启动资金发愁，今天就靠回收摊赚了一万多，心里突然有了底气 —— 只要好好利用系统技能，再加把劲，三个月赚够五十万首付，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他推着小推车往云澜小区的方向走，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不少。晚风拂过，带着食堂飘来的饭菜香，他想起乔念初要做的饭，嘴角忍不住又扬了起来 —— 这大概是他最近这段时间，最踏实、最期待的一个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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