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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的“KPI”是当个合格的地下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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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着那本破破烂烂的《锁龙潭异闻录》,我像揣了个刚出锅的烤红薯,一路烫手又心痒地溜回了宿舍。锁上门,拉好窗帘,我迫不及待地翻开那本散发着霉味的小册子,把关于“锁龙潭”的那几页翻来覆去地看,恨不得用眼神把纸页瞪穿。

“城西老厂区……早年深潭……幽冷怪异……后被填平……”这些关键词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跟弹幕似的。越琢磨,越觉得这地方邪门得很有“魂井”的潜质。就算不是本尊,起码也是个“高仿A货”,值得去踩踩点。

伤养得差不多了,体内那俩冤家(阴气和邪气)也被我暂时按着头达成了“停火协议”,虽然不知道能维持多久。解读青铜钥匙符文也算有点眉目(自认为的)。天时地利人和……好吧,人和谈不上,顶多算“鬼和”(指陆烬那点残念),但时机确实不能再拖了。谁知道沈渊那老小子会不会哪天突然抽风,又派人来堵门?

说干就干。我翻箱倒柜,找出之前“荒野求生”剩下的装备:深色运动服(耐脏耐磨),软底鞋(走路没声儿),强光手电(求别又摔坏),充电宝(电量就是命),还有那包关键时刻能辣眼睛的辣椒粉(物理攻击,聊胜于无)。想了想,又把那几张画得歪歪扭扭但好歹能顶一下的“阴煞符”和“静心符”贴身藏好。最后,郑重地把青铜钥匙和尾戒戴好——这可是“工作证”和“老板信物”,不能丢。

这次的目标很明确:城西老厂区,寻找“锁龙潭”旧址。行动方针:低调,谨慎,快进快出,绝不恋战。主打一个“敌进我退,敌退我扰,敌驻我……赶紧跑”的游击战术。

选了个月黑风高……哦不,是月明星稀的晚上(其实是因为阴天,云层厚,适合潜行),我再次化身都市夜行侠,朝着城西老厂区进发。

这片老厂区比我之前去的荒山野岭“文明”点,至少有条像样的路能通到附近。但一靠近,那股子破败荒凉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废弃的厂房像巨大的钢铁骨架,在夜色中沉默矗立,窗户大多破碎,像空洞的眼窝。杂草长得比人都高,空气中弥漫着铁锈、机油和什么东西腐烂的混合气味。

我打开手机地图(提前下载了离线版),对比着《异闻录》里模糊的描述和现代地图的标注,大致圈定了一片区域。据说当年的“锁龙潭”就在这片厂区的东南角,靠近一条早己干涸的旧河道。

深一脚浅一脚地摸进去,西周静得吓人,只有风吹过破铁皮发出的呜咽声和虫鸣。掌心“感应符”开始传来持续的、细微的刺痛感,提示这里阴气确实比别处重,但还算稳定,没有沈家老宅那种暴戾的感觉。

我小心翼翼地在废弃的厂房和车间之间穿行,尽量避开开阔地,借助阴影隐藏身形。同时,将感知提升到极致,像个人形雷达,扫描着周围的能量波动。

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接近目标区域时,感觉明显不同了。这里的空气更潮湿,温度也更低,杂草中隐约能看到一些残破的水泥地基和管道,像是以前工厂的排水系统。“感应符”的刺痛感加强了一些,而且……有种奇怪的“流向感”?阴气似乎正朝着某个方向缓慢地汇聚?

有门儿!

我精神一振,顺着这种感觉往前摸索。穿过一片半人高的荒草,眼前出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空地。空地中央,地面明显凹陷下去,形成一个不规则的浅坑,坑里积着些浑浊的雨水,周围散落着碎石和垃圾。

看起来平平无奇,就是个废弃的洼地。但我的“感应符”却在这里达到了顶峰!刺痛感强烈而清晰,而且那种阴气汇聚的“流向感”也指向这个坑的中心!

难道……这坑底下,就是被填平的“锁龙潭”?潭水干了,但阴气汇聚的“势”还在?

我绕着浅坑走了一圈,仔细观察。坑壁是泥土和碎石的混合物,看不出什么特别。但当我走到坑的某一侧时,脚下突然踢到了个硬物。低头用手电一照,是一截半埋在土里的、锈迹斑斑的铁链子!铁链很粗,不知道原本是做什么用的,但出现在这里,莫名地让人联想到“锁龙”这个词。

心跳有点加速。我蹲下身,用手扒开周围的浮土,想看看铁链通向哪里。扒着扒着,指尖突然触碰到一块冰凉光滑的东西!不是石头,更像是……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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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清理掉上面的泥土,果然,一块大约一尺见方的青石板露了出来!石板表面打磨得很平整,上面似乎……刻着东西!

强光手电照上去,我仔细辨认。石板上刻着的,不是文字,而是一个个复杂扭曲的图案!这些图案……我猛地掏出手机,调出之前拍下的青铜钥匙上的符文照片!

对比之下,我呼吸一滞!虽然不尽相同,但石板上某些图案的笔画结构和神韵,与钥匙上的符文,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它们属于同一种“语言”系统!是云篆,或者类似的古老符文!

这绝不是巧合!这石板,这铁链,这汇聚的阴气……这里就算不是“魂井”,也绝对和它有着莫大的关联!很可能是当年封印或者标记此地的重要物件!

狂喜涌上心头,但我强迫自己冷静。找到线索只是第一步,怎么利用才是关键。这石板下面是什么?通道?密室?还是单纯的标记?

我尝试着推动石板,纹丝不动。又检查西周,看看有没有机关。就在我全神贯注研究石板的时候——

“嗖!”

一道极其轻微的破空声从侧后方袭来!速度快得惊人!

危险!我汗毛倒竖,几乎是本能地一个懒驴打滚向旁边扑去!

“叮!”

一声脆响,我原本蹲着的地方,一枚乌黑发亮、闪着幽光的菱形飞镖,深深钉进了泥土里!镖尾还在微微颤动!

艹!又有埋伏!沈渊的人阴魂不散!

我惊魂未定地爬起来,就看到两个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废弃厂房的阴影中窜出,一左一右,封住了我的退路!这两人穿着夜行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身上散发出的邪气比上次在“归墟”遇到的那两个更精纯、更凌厉!

“果然是你。”左边那个黑衣人声音沙哑,带着杀意,“主人料到你不会死心,一定会来探查此地。等候多时了!”

右边那个没说话,但手中己经多了一把闪烁着绿光的短刃,一看就淬了剧毒。

我心沉到谷底。这下麻烦了!一对二,还是在对方的主场!跑?退路被堵死了。打?我这三脚猫功夫加上半生不熟的符箓,够呛能扛住两个专业杀手!

怎么办?硬拼是下策,只能智取……或者,赌一把!

电光火石间,我目光扫过那块青石板,又瞥了一眼钉在地上的毒镖,一个极其冒险的念头闪过脑海!

赌了!

我假装惊慌失措,脚步踉跄地向后倒退,看似要逃跑,实则悄悄靠近了那个积水的浅坑边缘。同时,背在身后的手,飞快地掐了个诀,将体内好不容易理顺的那点阴气,全力灌注到掌心一张“阴煞符”中!

“想跑?晚了!”左边黑衣人冷笑一声,和同伴同时扑上!

就在他们即将近身的瞬间,我猛地转身,不是迎击,而是将激活的“阴煞符”狠狠拍向了脚下的青石板!

“给我开!”

“轰!”

阴煞符爆开,一股强烈的阴寒煞气瞬间冲击在青石板上!与此同时,我感觉到怀里的青铜钥匙猛地一烫!石板上的符文仿佛被激活了一般,骤然亮起微弱的白光!

“咔嚓……轰隆!”

脚下的地面猛地一震!那块青石板,连同周围一大片土地,竟然向下塌陷了下去!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的洞口!一股比外面浓郁十倍、冰冷刺骨的阴气,如同实质般从洞中喷涌而出!

“什么?!”两个黑衣人显然没料到这一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喷涌的阴气冲击得动作一滞!

就是现在!

我借着塌陷的力道,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进了那个突然出现的黑洞之中!下落的过程中,我甚至能听到上面传来黑衣人气急败坏的怒吼和某种机关重新闭合的沉闷声响……

身体在黑暗中急速下坠,冰冷刺骨的阴气如同刀割般席卷全身。但这一刻,我心中却没有太多恐惧,反而有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妈的,地下工作者就地下工作者吧!这“KPI”,我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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