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半个月后，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何雨柱和何雨水己经站在了保定火车站的月台上。火车喷着浓烟缓缓进站，何雨水紧紧攥着哥哥的衣袖，指节都泛白了。
"哥，"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昨晚梦见爹不认识我们了。"
何雨柱接过她手中的行李，温和地说："傻丫头，爹每个月都给我们寄信，怎么会不认识。"
火车"哐当哐当"地行驶在初春的原野上。何雨水一首望着窗外飞逝的景物，忽然轻声说："我记得爹走的那天，也是坐火车。那天我哭了一路，你把最后一块糖都给了我。"
何雨柱沉默片刻，从提包里取出一个油纸包："尝尝这个，你秋叶姐一早起来烙的糖饼。"
何雨水接过还温热的糖饼，眼圈微微发红。
两个小时后，火车抵达保定。按照易中海提供的地址，他们找到了城东的一片老旧居民区。这里的房屋低矮拥挤，晾衣绳上挂着打补丁的衣裳，与北京的西合院截然不同。
"应该就是前面那家。"何雨柱对照着门牌号，在一扇褪色的木门前停下。
何雨水突然拉住他的胳膊："哥，我有点害怕..."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轻轻叩响了门扉。院子里传来一阵咳嗽声，接着是蹒跚的脚步声。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出现在门口。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脸上布满皱纹，正眯着眼睛打量来人。
何雨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何雨柱喉结滚动，艰难地开口："请问...是何大清家吗？"
老人手中的搪瓷缸"咣当"一声掉在地上，热水溅湿了裤脚也浑然不觉。他的嘴唇哆嗦着，眼睛瞬间："柱子？雨水？是你们吗？"
"爹！"何雨水终于哭出声来，扑进父亲怀里。
何雨柱站在原地，看着父亲苍老的面容。记忆中那个高大挺拔的父亲，如今佝偻着背，满头白发，唯有那双眼睛，还和十五年前一样温暖。
何大清颤抖着手抚摸女儿的脸，又看向儿子："都长这么大了...爹都快认不出来了..."
狭窄的院子里，晾着一件打着补丁的工装。墙角堆着些废铁料，看来是何大清平时捡来补贴家用的。屋子很小，只有一间正房和半间厨房，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快进屋坐。"何大清手忙脚乱地搬来两个小板凳，"爹给你们倒水。"
何雨柱注意到父亲倒水时，右手一首在微微发抖。他接过茶壶："爹，您坐着，让我来。"
"哎，好，好..."何大清局促地搓着手，目光始终离不开两个孩子，"雨水都长成大姑娘了...上次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他用手比划着一个高度，眼中泛着泪光。
何雨水握住父亲粗糙的手："爹，您这些年...过得好吗？"
"好，都好..."何大清连连点头，却又忍不住咳嗽起来，"白寡妇前年走了，现在就爹一个人..."
何雨柱环顾这间简陋的屋子，心里一阵酸楚。他想起易中海交代的话："你爹在保定过得很清苦，白寡妇家的房子早就抵押出去了..."
"爹，"何雨柱轻声说，"跟我们回北京住几天吧。"
何大清愣住了，连连摆手："不了不了，爹在这挺好..."
"就住几天。"何雨水央求道，"让女儿好好孝敬孝敬您。"
望着儿女期盼的眼神，何大清终于点了点头，眼泪顺着皱纹滑落："好...好...爹跟你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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