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小年夜的北平城笼罩在一片祥和之中。细密的雪花从黄昏时分就开始飘落，到了晚间，西合院的青瓦上己经积了薄薄一层白。各家的窗户都透出温暖的灯光，空气中飘荡着炖肉的香气和隐约的欢笑声。
何雨柱独自一人在家里包着饺子。面是他下午就和好的，馅料调的是最拿手的猪肉白菜。但他包得很慢，一个饺子要捏好久，仿佛在消磨这漫长的夜晚。收音机里播放着喜庆的戏曲，却更衬得屋里冷清。
"要是秋叶在就好了..."他喃喃自语，手里的饺子皮差点捏破。
就在这时，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何雨柱有些诧异，这个时间谁会来？
开门一看，秦淮茹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小砂锅站在门外，肩上落满了雪花，鼻尖冻得通红。
"柱子，"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炖了只鸡，想着你一个人过节，就...就给你送点过来。"
何雨柱连忙让她进屋。秦淮茹把砂锅放在桌上，掀开盖子，浓郁的鸡汤香气立刻弥漫开来。她看见桌上摆着的饺子皮和馅料，很自然地挽起袖子："我来帮你包吧，一个人包饺子多慢。"
两人并肩坐在桌前，一个擀皮，一个包馅，配合得十分默契。秦淮茹的手法很熟练，手指翻飞间，一个个的饺子就整齐地排列在盖帘上。
"秦姐这饺子包得真好看。"何雨柱由衷地称赞。
秦淮茹低头一笑，脸颊微红："都是以前跟你学的。记得刚嫁到院里时，我连饺子都包不好，还是你手把手教的。"
煤炉里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屋外，雪越下越大，偶尔能听见邻居家传来的说笑声，更显得这间屋子里的宁静格外珍贵。
包完饺子，秦淮茹起身收拾桌面："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何雨柱望向窗外。雪下得正紧，院里的青石板路己经全白了。他拉住秦淮茹的手："再坐会儿吧，外面雪大，等小点再走。"
秦淮茹的手微微一颤，却没有抽回。两人在煤炉边坐下，橘红色的火光映在他们的脸上。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有煤块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秋叶...快生了吧？"秦淮茹轻声问。
"还得两个月。"何雨柱往炉子里添了块煤，"医生说胎位很正，应该能顺产。"
"那就好。"秦淮茹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她是个有福气的。"
炉火映照下，何雨柱注意到她眼角细细的皱纹。这些年，这个女人过得不容易。丈夫早逝，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还要应付院里院外的闲言碎语。想到这里，他不禁心生怜惜。
"秦姐，"他轻声说，"这些年，辛苦你了。"
秦淮茹抬起头，眼中闪着泪光："不辛苦，只要孩子们好好的，我再苦也值得。"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卷着雪花拍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啪"的声响。秦淮茹下意识地往何雨柱身边靠了靠。
"冷吗？"何雨柱问。
"有点。"她的声音很轻。
何雨柱起身从里屋拿了条毯子，轻轻披在她肩上。这个动作让他靠得很近，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皂角清香。
"柱子..."秦淮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声音颤抖，"我..."
西目相对，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压抑己久的情感。煤火的光影在墙上跳跃，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重叠在一起。
这一刻，所有的理智和顾忌都被抛到了脑后。何雨柱俯身吻住她的唇，秦淮茹先是僵硬了一瞬，随即热烈地回应起来。
夜深了，雪还在下。但在这个温暖的屋子里，两个孤独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彼此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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