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处，冉秋叶挺着明显的孕肚，笑吟吟地站在那儿。她穿着一件厚实的棉大衣，围着红色的围巾，脸上带着旅途的疲惫，却掩不住眼中的喜悦。
所有人都愣住了。火盆里的炭火噼啪作响，孩子们停止了嬉戏，大人们的说笑声戛然而止。整个院子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何雨柱第一个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秋叶？你...你怎么回来了？"
"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冉秋叶在何雨水的搀扶下走进院子，目光温柔地扫过众人，"医生说胎象稳定了，我就想着回来过年。总不能让孩子第一个春节就不跟爸爸一起过吧？"
她的目光在秦淮茹身上多停留了一瞬。秦淮茹下意识地把暖手炉往身后藏了藏，低下头整理衣角。
"秋叶姐！"何雨水惊喜地迎上去，"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好去接你啊！"
"就是想给你们个惊喜。"冉秋叶笑着握住何雨水的手，目光却转向何雨柱，"怎么，不欢迎我回来？"
"怎么会！"何雨柱连忙上前接过她的行李，"就是太意外了。路上累不累？快坐下烤烤火。"
冉秋叶在火盆边坐下，很自然地握住何雨柱的手："就是想你们了。在娘家虽然吃得好住得好，可没有你在身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何雨柱的手有些僵硬，但还是回握住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笑呵呵地打圆场："秋叶回来得正好，咱们院今年算是真正团圆了。"
"是啊是啊，"刘海中连忙接话，"秋叶这一回来，院里就更热闹了。"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何雨柱的笑容有些勉强。秦淮茹更是坐立不安，时不时偷偷瞄向那对夫妻紧握的手。
冉秋叶仿佛什么都没察觉，依旧笑吟吟地和众人聊天："我刚在门口就闻到香味了，今年谁家炖肉的手艺又长进了？"
"是柱子哥做的红烧肉！"槐花抢着回答，"可好吃了！我妈还给我们送了一碗呢！"
这话一出口，气氛又变得微妙起来。冉秋叶脸上的笑容不变，手指却微微收紧："是吗？那真是要谢谢秦姐了。我不在这些天，多亏你照顾柱子。"
秦淮茹的脸一下子红了："没...没什么，就是邻里之间互相照应。"
"应该的。"冉秋叶意味深长地说，"柱子一个大男人，确实需要人照顾。不过现在我回来了，就不麻烦秦姐了。"
何大清见状，连忙岔开话题："秋叶啊，你这肚子看着比走的时候又大了不少，是男孩还是女孩查了吗？"
"没查，"冉秋叶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管是男孩女孩，我们都喜欢。"
许大茂在角落里阴阳怪气地小声嘀咕："这回来得可真是时候。"
秦京茹狠狠掐了他一把："你少说两句！"
这时，棒梗带着小当和槐花给冉秋叶拜年："婶婶新年好！"
"好好好，"冉秋叶从兜里掏出几个红包，"来，每人一个红包，祝你们学习进步。"
孩子们欢天喜地地接过红包。冉秋叶又拿出一个稍大的红包递给秦淮茹："秦姐，这个给你的。我不在的这些天，辛苦你了。"
秦淮茹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
"收下吧，"冉秋叶坚持道，"就当是谢谢你照顾柱子。"
两个女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虽然都在笑，却让周围的人感到一丝寒意。
何雨柱站起身："秋叶一路也累了，我先送她回屋休息。"
"不急，"冉秋叶拉住他，"大家都在守岁，我怎么能先走呢？再说，我也好久没跟邻居们聊天了。"
她转向阎埠贵："三大爷，听说您今年又给全院写春联了？我刚才看见大门口那副字写得真好。"
阎埠贵顿时来了精神："可不是嘛！今年我可是琢磨了好几天..."
话题终于回到了正轨，院子里的气氛渐渐活跃起来。但细心的人都能发现，冉秋叶虽然一首在笑，眼神却时不时地扫过秦淮茹。而秦淮茹则始终低着头，很少说话。
何雨水坐在哥哥身边，小声问："哥，秋叶姐突然回来，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
"别瞎说，"何雨柱勉强笑了笑，"我就是太意外了。"
夜深了，孩子们开始打哈欠。冉秋叶也露出倦容，靠在何雨柱肩上："是有点累了。"
"我送你回屋休息。"何雨柱扶起她，对众人说，"大家继续聊，我们先回去了。"
看着夫妻俩相携离去的背影，秦淮茹默默地放下一首握在手里的暖手炉，眼神黯淡。
阎埠贵叹了口气，对三大妈低声道："这下有热闹看了。"
而此刻，扶着妻子回屋的何雨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冉秋叶的突然归来，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更重要的是，他敏锐地感觉到，妻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这个除夕夜，注定有很多人要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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