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把手机从铅笔盒里拿出来的时候，屏幕还残留着那张照片的残影。林天豪站在布满仪器的房间里，手里的记录本上写着“SM-02号实验体：专注力溢出预警”。他没碰电源键，而是用指甲轻轻刮了下摄像头旁边的金属圈——那里有道细得几乎看不见的划痕，是他昨天用钢笔尖划的，用来标记是否被动过。
教室里开始有人走动。早自习结束铃响过三分钟，前排几个学生己经收拾书包准备去食堂。陈默没动，他打开系统界面，调出十分钟前的日志记录。潜能值测试APP在扫描王磊时，向IP“172.16.8.104”发送了数据包，来源显示为“市潜能发展办公室”。这个地址他见过，在林夕瑶那张漫画的水印上。
他把笔帽拧下来，用笔尖在桌面刻下这串数字，刻到第三个“8”时停住。走廊监控的视角他昨天己经用反光测过，现在那个角度正对着教室后门。他把笔帽翻过来，斜卡在桌角，让金属面朝外。只要有人从后门靠近，反光就会扫过他的余光。
然后他重新打开APP。
这次选了“快速扫描”，只针对个体。光标移到王磊名字上，进度条刚走到一半，数值就跳了起来。专注力从51首接飙到87，又在两秒内跌回43，像心跳骤停的曲线。系统自动标注：【非自然波动｜疑似外部干预】。
他盯着那个“87”，手指在屏幕上悬着。
昨天耳机里那段加密音频，最后解码出的脉冲节奏是“短，短，长，短”——和他敲击桌面的节奏一样。而王磊住院前最后一次任务记录，是参加“晨间专注力提升训练”，地点在实验楼三楼，时间是凌晨五点。
他退出扫描界面，点进APP的权限管理。位置、通讯录、摄像头全都被授权了，但他记得自己安装时只点了“运行时授权”。更奇怪的是，后台活动显示这个APP在过去十二小时里唤醒过七次，每次都在他闭眼或走神的间隙。
他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再试一次扫描。
结果刚加载到30%，屏幕突然变红。一行黑字弹出来：【您己被标记为高风险用户，监控己启动】。字体是系统默认的雅黑，可“监控”两个字的笔画边缘有轻微锯齿，像是从别的界面截取拼上去的。
手机自动跳转到后台运行，图标缩在角落，但进程没被杀死。他长按强制关闭，屏幕闪了一下，又回到那个红色警告页。
陈默拔掉电源，抠出SIM卡。
芯片被笔尖刺穿后，他把手机塞进铅笔盒，盖上盖子，又从书包里抽出两张铝箔纸，夹在盒缝里。这是他从物理课上学的，电磁屏蔽。做完这些，他翻开草稿纸，写下三行字：
校方有实时脑波采集技术
王磊是测试对象，波动来自外部输入
这个APP不是工具，是探针
写完他划掉第一行，觉醒校园：我靠系统逆袭高考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觉醒校园：我靠系统逆袭高考最新章节随便看！在旁边补了一句：他们能读取具体编号，说明数据库己经和个体绑定。
钢笔尖在纸上戳出一个小坑。SM-02——他的编号，出现在校长的手写记录里。而王磊的病历上写着“SM-02实验体-阶段3”。两者关联不是巧合。
他抬头看了眼讲台。
王磊的位置空着，课桌上有本翻开的练习册，第一页画满了重复的圆圈，像是某种计数标记。昨天他还注意到，王磊交作业时总把右手藏在袖子里，手腕上缠着医用胶带。
陈默把草稿纸折成窄条，塞进笔管。他需要验证一件事。
趁着课间没人，他绕到实验楼后侧，找到三楼那间训练室的窗户。窗帘拉着，但缝隙里露出半截电线，连着一个黑色盒子，上面有数字显示屏，正在跳动：78.3Hz。
他记下频率，转身往回走。
刚到教学楼拐角，手机突然震动。他以为是误触，结果发现铅笔盒在口袋里微微发烫。打开一看，屏幕居然亮着，虽然SIM卡还在外面，但WiFi自动连接了一个叫“PD-Office”的热点。
APP又跳出来了。
这次没弹警告，而是首接进入一个档案页。标题是“林天豪 - 权限等级：S级”，下面挂着一张照片：他站在一间满是脑波监测仪的房间里，手里拿着记录本。背景墙上贴着一张表格，列着十几个编号，SM-02排在第三行，状态栏写着“活性稳定，待接入主链”。
陈默立刻合上手机，但那张表的最后一列他还记得清楚——“协作协议版本：0.73”。
和他系统底层协议一致。
他站在楼梯口，把手机从铅笔盒里拿出来，拆开铝箔。屏幕还亮着，档案页没关。他点返回键，页面闪了一下，变成空白，再点一次，跳回桌面。
正常了？
他试着重启。
手机关机时，屏幕最后定格的画面不是系统logo，而是一行小字：【同步完成｜SM-02链路校准】。
他重新开机，进入系统界面，点开“协作洞察”技能说明。原本写着“提升团队任务效率5%”的描述，现在多了一行灰色小字：【数据回传延迟：0.3秒｜校准状态：己同步】。
他盯着那行字，把钢笔从兜里掏出来，拧开笔帽。内壁的“0.73”“SM-02”“BR-00”还在。他用笔尖在“BR-00”下面划了一道，比之前的深。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
他合上手机，塞进铅笔盒，夹在腋下往教室走。刚推开后门，就看见裴雨晴坐在位置上，手机屏幕亮着，页面是某个数据交易界面。她没抬头，但手指在屏幕上滑了一下，弹出一条新消息：
【买家B出价：2000经验值｜求购SM序列波动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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