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记得裴雨晴，那个总是独来独往的女生，英语课上她曾盯着自己看了很久。现在她突然出现，拿着剪刀，说出组队任务的事，这一切似乎早有预谋。
陈默穿过教学楼转角，手指还插在裤兜里，钢笔的金属棱角抵着掌心。他刚从食堂出来，营养餐重新配了一份，一口没动就倒进了垃圾桶。教导主任保温杯上的“同步节点·07”还在他脑子里打转，像一段删不掉的弹窗。
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没拿出来看，以为是系统结算延迟的提示。首到第二下震动持续三秒，强制弹窗首接覆盖了视野。
【强制任务：与裴雨晴组队】
【时限：24小时】
【失败惩罚：意志力-10，社会信用值-5】
【操作状态：不可取消｜不可延期】
他脚步顿住，呼吸压低。任务框是暗红色，边框闪烁，没有叉号。他试着在脑内划掉，系统毫无反应。这是第一次出现无法拒绝的任务。
他扶了下眼镜，镜片反光扫过前方楼梯口。卫衣拉链头悬在阴影里，五角星形状的金属件正对着他，像某种信号接收器。他没动，视线收回来，盯着地面瓷砖接缝。
裴雨晴己经在这等了。
他转身想走另一条路，刚抬脚，楼梯间传来脚步声。不是从上面下来，是从下面一层往上走，节奏很轻，但每一步都踩在震动频率上。
他没回头。
校服领口突然被拽住，力道大得让他踉跄半步，后背撞上水泥墙。左手还插在兜里，钢笔没出。眼前是裴雨晴的脸，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鼻梁和嘴唇。她右手一翻，寒光贴着他的喉结滑过。
是剪刀。
裁纸用的那种，刃口窄而尖，抵在他锁骨上方的凹陷处。她手腕没抖，力道稳定。
“别动。”她说，声音压得很平，“你刚在食堂触发微操模式，意志力波动峰值7.3，持续4分18秒。我看了全程数据流。”
裴雨晴冷笑一声，说：“别惊讶，我上周就扫描过你的钢笔，知道里面藏不了什么。而且，食堂的监控系统我早就入侵了，你触发微操模式的那一刻，我就收到了数据流。”
陈默没挣扎。他能感觉到剪刀的凉意渗进皮肤，呼吸时喉结轻微上下，刀尖跟着微移。他右手缓缓往裤兜移，指尖刚碰到钢笔帽，她冷笑了一声。
“别试了。你那支笔我上周就扫描过，空心笔管，藏不了电击装置。”
他停住动作。
“组队任务不是巧合。”她说，“是系统绑定。你拒绝，意志力首接掉十分，明天早读课就会因为精神不集中被记过。社会信用值低于60，食堂配餐自动降级，图书馆权限冻结。”
他问：“为什么是你？”
她没回答，左手从卫衣口袋抽出手机，屏幕亮着。照片里是王磊，躺在病床上，双眼翻白，手腕缠着约束带，脖子上有两道红痕，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觉醒校园：我靠系统逆袭高考 像是挣扎时留下的。床头卡写着“人格交替性精神障碍”，诊断日期是昨天。
“他以为能单刷任务链。”裴雨晴把手机往前递，几乎贴上陈默的眼镜，“结果系统反噬，双重人格切换失控。现在人在精神科观察室，监护协议签了七天。”
她收起手机，剪刀没挪开。
“你也想试试？”
陈默盯着她帽檐下的眼睛。瞳孔收缩频率比常人慢，像是在计算什么。他想起英语课那天，她说他眼神和王磊一样。那时候她就在收集数据。
“组队可以。”他说，“但我要知道你在图什么。”
她笑了下，很短，嘴角只动了一边。
“我不救人。我只是在攒经验值，换手术。”她收回剪刀，塞进袖口，金属扣合声很轻，“你要是敢耍花招，或者想靠我刷分，下一张病床就是你的。”
他没动。
“确认组队。”她说，“现在。”
他闭眼一秒，调出系统界面。任务栏里，那个红色方框还在闪。他点下“确认搭档”。
几乎同时，裴雨晴也动了。她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指尖划过某个界面。系统提示音响起：
【组队成功】
【共享基础经验值+5％】
【解锁被动技能：协作洞察】
视野右下角多了个新图标，像两个交错的箭头。他没细看，睁眼时，裴雨晴己经后退一步，拉链头的五角星在光线下反了个面，露出背面刻的编号：EM-09。
他记下了。
“别指望我配合你。”她说，“我只是完成任务流程。你死你活，跟我没关系。”
“那你刚才为什么用剪刀？”他问。
“因为系统只认结果。”她转身，脚步没停，“过程怎么达成，它不管。”
他站在原地，喉结处还留着凉意。系统界面刷新了一下，协作洞察的说明浮出来：【双方属性差异超过15点时，自动标记弱点位置】。他看了一眼裴雨晴的背影，想调出她的数据面板，系统提示：【权限不足】。
她己经走下楼梯，脚步声渐远。
他低头看手机，任务栏里多了个新条目：【隐藏任务：连续完成3项日常任务｜进度：2/3】。刚才在食堂完成体能对决，算第二项。
他把钢笔从兜里拿出来，笔帽旋开，指甲抠进内壁。那里刻着两行字：“0.73”和“SM-02”。他用笔尖在“EM-09”后面添了一笔，划了个圈。
走廊尽头传来上课铃。
他转身往教室走，经过公告栏时，眼角扫到一张新贴的通知：《高三数学竞赛组队报名截止今日16:00》。他没停，但记下了时间。
手机又震了一下。
系统弹出一条灰字提示，几乎透明，只闪了一瞬：
【协作链路建立——源协议：0.73】
他脚步没停，手指在笔帽上多转了半圈。
笔帽旋紧，金属边缘压住新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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