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背着简单的行囊,站在黑风山脚下时,才真正明白“深山难寻”西个字的分量。山脚下没有路标,只有一条被落叶半掩的小径,蜿蜒着钻进茂密的树林,抬头望不见天,只有阳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零星的光斑。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确认推荐信安稳地躺在空间里,才深吸一口气,踏上了进山的路。
起初的路还算好走,只是落叶太厚,偶尔会踩空崴到脚。可越往深处走,路越难行——山坡越来越陡,布满了尖锐的碎石,他的粗布鞋底很快就被磨破,脚趾顶得生疼,没走多久,袜子就渗出血迹。正午的太阳毒辣起来,林间闷热得像个蒸笼,陈阳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口干舌燥得像是要冒烟,喉咙里发紧,连咽口水都觉得疼。
“不行,得歇会儿。”他扶着一棵老松树,慢慢蹲下身,从怀里掏出玉佩,指尖贴着玉佩默念,一小碗清澈的灵水就出现在掌心。灵水刚入口,一股温和的暖意就顺着喉咙滑进胃里,瞬间驱散了燥热,口干舌燥的感觉消失无踪,连脚底的疼痛都轻了几分。他忍不住多喝了两口,才觉得力气又回到了身上。
这灵水是他的底气。出发前,他特意在玉佩空间里存了不少,原本是怕路上缺水,没想到竟成了支撑他走下去的关键。
走了三天,山里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点砸在树叶上“噼里啪啦”响,很快就汇成水流,顺着山坡往下淌,把山路冲得泥泞不堪。陈阳只能躲进一个狭小的山洞里,山洞里又湿又冷,他的衣服早就被雨水打透,冻得嘴唇发紫。更糟的是,之前崴到的脚踝肿了起来,一按就疼得钻心。
他坐在山洞的干草上,拿出灵水,先喝了半碗暖身子,又倒出一点,轻轻涂抹在肿起来的脚踝上。灵水接触皮肤的瞬间,就有一股暖意渗入,原本刺痛的地方慢慢变得发麻,也似乎消了些。他靠在石壁上,啃着空间里存的干饼,心里暗自庆幸——若不是这灵水,他恐怕早就因为伤口感染或体力不支,被困在山里了。
可更大的难题还在后面——他迷路了。
黑风山太大,树林密得像迷宫,加上连日的阴雨,太阳很少露面,他连辨别方向都难。有一次,他沿着一条小溪走,本以为能走到开阔处,结果却钻进了一片荆棘丛,衣服被勾破,胳膊上划了好几道血口子。他只能一边用灵水擦拭伤口,一边往回退,退出来时,天都黑了。
夜里的山里更危险。他能听到远处传来野兽的嚎叫,吓得他不敢生火,只能缩在山洞里,紧紧攥着从济世堂带来的柴刀,靠喝灵水保持清醒。有天凌晨,他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借着微弱的晨光一看,竟是一只半大的野猪,正拱着他放在洞口的行囊。
陈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两年他虽练过力气,可面对野猪,还是有些发怵。他悄悄握紧柴刀,慢慢站起身,野猪似乎察觉到了动静,转过头,一双小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嘴里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
就在野猪要冲过来时,陈阳突然想起李伯教过的“借力”——他猛地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朝着野猪的眼睛扔过去。石头没砸中眼睛,却砸在了野猪的鼻子上,野猪疼得大叫一声,后退了两步。陈阳趁机往后退,又掏出灵水,快速喝了一口,瞬间感觉力气倍增,他举起柴刀,摆出防御的姿势,眼神坚定地盯着野猪。
野猪似乎被他的气势吓住了,犹豫了片刻,最终“哼”了一声,转身钻进了树林。陈阳这才松了口气,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若不是灵水给他提了劲,他恐怕连举起柴刀的力气都没有。
就这样走了七天,陈阳的行囊空了,衣服破了,身上满是伤口,连灵水都消耗了大半。他站在一处陡坡上,看着眼前无边无际的树林,心里第一次生出了动摇:“流云宗到底在哪里?我是不是走错路了?”
就在他快要放弃时,眼角突然瞥见旁边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刻着一个淡淡的云纹——那云纹和李伯推荐信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陈阳的心脏猛地一跳,连忙爬下陡坡,走到树前,仔细一看——确实是流云宗的标记!他顺着标记的方向往前走,每隔一段路,就能看到一棵刻着云纹的树。越往前走,树林越稀疏,空气也变得清新起来,隐约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灵气。
又走了半个时辰,他突然听到前方传来水流声,顺着声音拐过一个弯,眼前瞬间亮了起来——只见不远处的半山腰上,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门,石门上雕刻着流云图案,门楣上写着三个苍劲的大字:“流云宗”。
陈阳站在原地,看着那座石门,眼泪差点掉下来。七天的艰辛、迷路的恐慌、遇到野兽的惊险,在看到山门的那一刻,全都烟消云散。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又摸了摸怀里的推荐信,嘴角忍不住向上扬——他终于到了,终于有机会踏入那个他向往了两年的修炼世界。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破烂的衣服,朝着石门的方向,一步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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