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市井高人
确定了“困龙滩”的大致方位，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行动。
那里显然是“闇水盟”的一个重要据点，戒备森严，且有天然绝地作为屏障。单凭陈默自己和伤未痊愈的阿川，硬闯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需要帮手，或者至少需要更多关于那个地方和“闇水盟”的信息。
官方的周铭虽然提供了情报，但明确表示大规模行动需要更多证据和审批流程，远水难救近火。
陈默的目光，再次投向了街对面那间总是飘着茶香和线香味道的寿衣店——老王头。
这个看似普通、却总在关键时刻语出惊人、深藏不露的老邻居，是他目前最快、也最可能获得有效帮助的途径。
这天下午，陈默拎着一壶刚打来的上好高粱酒，一包酱牛肉，走进了老王头的寿衣店。
店里依旧堆满了各种纸扎和寿衣，老王头正戴着老花镜，优哉悠哉地听着收音机里的京剧，手里盘着两颗油光锃亮的核桃。
“哟，小默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孝敬你王大爷了？”老王头眯着眼，鼻翼抽动，显然闻到了酒香。
“瞧您说的，咱爷俩唠唠嗑，喝两口。”陈默熟门熟路地搬来小马扎，把酒肉摆在桌上。
几杯酒下肚，气氛热络起来。陈默没首接问，而是先聊了聊最近处理的一些“小业务”，故意透露了些运用望气术和御水术的心得。
老王头滋溜一口酒，咂咂嘴：“小子，长进不小啊。这望气的火候，有点意思了。不过嘛……”他瞥了陈默一眼，“身上水汽太重，还沾了点儿……不太一样的腥气，最近去河边了？碰到大家伙了？”
陈默心里一惊，这老头的眼力太毒了！他顺势叹了口气：“王大爷，不瞒您说，最近是遇到了点棘手的麻烦事儿。”
他便将阿川的事情，以及“闇水盟”、“困龙滩”的情况，选择性地、用比较能让人接受的方式说了一遍，只隐去了螭吻棺椁和“守棺人”的核心秘密。
老王头听着，原本浑浊的眼睛渐渐清明起来，盘核桃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闇水盟……哼，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是这么贼心不死。”老王头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似乎对这个组织有所了解。
“王大爷，您知道他们？”
“听说过些陈年旧事。”老王头抿了口酒，没有细说，反而问道，“你确定那地方是‘困龙滩’？西北方向，赤岩荒原那边？”
“大致方位没错。尚运华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陈默点头。
老王头放下酒杯，手指蘸了点酒水，在桌上画了一个简单的符文，那符文透着一种古老苍劲的气息。“那个地方，不简单。古代确实镇压过东西，地脉被改了，成了绝地。硬闯不行，得懂‘规矩’。”
他指了指桌上的酒水符文：“到了地头，如果找不到门路，可以试着用灵力勾勒这个‘叩山符’，或许能给你指条明路。不过，能不能成，看你自己的造化。”
“叩山符？”陈默仔细记下这个符文的笔画和其中蕴含的意蕴，感觉与《神明殡葬指南》里记载的一些沟通地祇的古老仪轨有异曲同工之妙。
“谢谢王大爷！”陈默真心实意地道谢。这看似简单的一个符文，可能比千军万马还有用。
“谢啥，一顿酒肉换来的。”老王头摆摆手，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不过小子，我得提醒你。‘闇水盟’那帮人，行事狠辣，不择手段。他们图谋的，恐怕不止是几条水族的筋鳞那么简单。你搅和进去，万事小心，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陈默重重地点了点头。
离开寿衣店，陈默心中有了底。老王头虽然依旧神秘，但关键时刻是靠得住的。
他回到白事铺，开始做最后的准备。兑换了几张【定神符】和【金光护身符】，将青铜匕首磨得锋利，又准备了大量可能用到的药材和法材。
阿川的伤势也基本痊愈，眼中燃烧着救姐的迫切火焰。
就在陈默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前往赤岩荒原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林晓打来的。
“陈默，你最近是不是在查一个叫‘困龙滩’的地方？”林晓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和担忧。
陈默心中一动：“你怎么知道？”
“我们队里刚接到邻省的协查通报，赤岩荒原附近最近发生了多起盗挖古遗迹和非法勘探的事件，怀疑有文物犯罪团伙活动，其活跃区域……就在困龙滩一带！而且，根据线报，那伙人很可能持有武器，极其危险！”
官方的通报，侧面印证了“困龙滩”的存在和“闇水盟”的活动。
陈默深吸一口气，知道不能再等了。
“我知道了，谢谢。”他沉声道，“我这边有点私事，可能要出门几天。”
林晓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猜到了什么：“你……注意安全。保持联系。”
挂了电话，陈默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目光坚定。
困龙滩，龙潭虎穴，也要闯上一闯了。
——第二十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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