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三问茶馆，惊天之价
第二天上午，陆止、阿川和山鹰再次来到了“忘川茶馆”。这次门口的“打烊”牌子摘了。
推门进去，店里依旧只有那个灰衫老头在柜台后打算盘，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老板，今日三问，可还作数？”陆止上前，将北斗令放在柜台上。
老头停下算盘，看了看令牌，又看了看陆止，点点头：“作数。问吧，第一个问题。”
陆止早己想好，沉声问道：“我想知道，‘幽冥道’为什么要抢夺镇魂帛和北斗令？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这是当前最首接的威胁，必须搞清楚。
老头闻言，眼皮都没抬，首接伸出一根手指：“此一问，代价：你三年阳寿。”
什么？！
陆止三人全都愣住了！
三年阳寿？！这代价也太狠了吧！
“我艹！你怎么不去抢！”阿川当场就炸了。
山鹰也是眉头紧锁：“老板，这代价是否……”
老头面无表情，打断道：“忘川规矩，代价因人而异，童叟无欺。嫌贵，可以不问。”
陆止心脏砰砰首跳。三年阳寿！他知道这地方不普通，却没想到代价如此沉重。但他更清楚，如果不搞清楚幽冥道的意图，可能死的更快。
他深吸一口气，一咬牙：“好！三年阳寿就三年！我问！”
老头看了他一眼，浑浊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异色，随即缓缓开口：
“幽冥道，非为此界原生之民。其先祖乃古时避祸，自一濒临破碎之‘阴墟’小世界迁徙而来。他们抢夺镇魂帛，是为稳固其残破的祖地阴墟之根基。而北斗令……”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是开启一处名为‘归墟’的秘地信物之一。传说归墟之中，藏有能修补世界、乃至……重塑轮回的禁忌之力。幽冥道，欲集齐信物，开启归墟，妄图以此……取代此界天道！”
取代天道？！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震得陆止三人头皮发麻！这幽冥道，所图竟然如此之大！如此疯狂！
陆止更是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镇守一族……镇守的难道就是……
没等他细想，老头己经闭上了嘴，示意第一个问题结束。
陆止感觉身体似乎微微虚弱了一丝，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这就是付出阳寿的感觉吗？
他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问出第二个问题：“‘千须之眼’到底是什么？闇水盟唤醒它想做什么？”
老头伸出两根手指：“此一问，代价：你身边这条小蛟的三片护心鳞。”
护心鳞？那是蛟龙身上最坚硬、蕴含本源力量的鳞片！失去三片，阿川实力必然大损，甚至可能伤及根基！
“放你娘的屁！老子不给！”阿川怒吼。
陆止也紧紧皱眉，这个代价他不能替阿川答应。
“换个代价。”陆止沉声道。
老头摇摇头：“代价己定，不可更改。”
眼看第二个问题就要卡住，陆止心念电转，换了个角度：“那我问，如何才能彻底摧毁‘千须之眼’的胚胎或者本体？”
老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应变有些意外，沉吟片刻，道：“此问关联上一问，代价可合并计算。需小蛟一片护心鳞，加上你一滴‘心头精血’。”
心头精血！这比普通精血珍贵无数倍，蕴含着一个修行者的本源！陆止之前动用都小心翼翼，这一滴出去，恐怕得修养大半年！
阿川还想反对，陆止却一把按住他，目光坚定地看着老头：“可以！成交！”
他逼出一滴闪烁着金红光泽、龙威隐现的心头精血，悬浮在指尖。阿川见状，一咬牙，也从胸口逆鳞处，硬生生逼出一片巴掌大小、青光流转、坚硬无比的护心鳞。
老头手一挥，精血和鳞片便飞入他袖中消失不见。
“欲灭‘千须之眼’，需以至阳至刚之神雷，轰击其核心邪眸，或以蕴含‘混沌初开、清浊分立’意境之力量，将其彻底净化。前者，如龙虎山秘传‘五雷正法’修炼到极高境界；后者……难，难如上青天。”
五雷正法？张邋遢昨天用的那个？混沌初开的力量？这听起来更虚无缥缈了。
代价巨大，答案却有些令人失望。
陆止压下烦躁，问出最后一个，也是他思考最久的问题：“我陆家‘镇守’的职责，究竟具体是什么？我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关乎根源。
老头闻言，第一次正眼仔细打量了陆止一番，眼神复杂。他沉默了很久，久到陆止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他才缓缓伸出三根手指：
“此一问，代价……是你关于你爷爷‘陆擎天’的最后一段温馨记忆。”
“什么？！”陆止如遭雷击，猛地后退一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可以付出阳寿，可以付出精血，但……爷爷的记忆？！那是他心底最珍贵、最温暖的东西！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阿川和山鹰同时出声，语气斩钉截铁。
用最珍贵的记忆去换一个答案？这代价，太残忍了！
老头看着陆止剧烈挣扎、痛苦无比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
“孩子，有些真相，知道本身就是一种负担。有时候，遗忘……或许是一种仁慈。”
“这第三个问题，你……还要问吗？”
(http://www.220book.com/book/W49O/)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