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的风暴在西合院里持续发酵，搅得人心惶惶，禽兽们互相猜忌，关系降到了冰点。在这片诡异的“平静”下，第一个撑不住的，是秦淮茹。
贾家的日子本来就紧巴，全靠她一份工资和傻柱有一搭没一搭的接济。最近傻柱被“欠人情”、“赎罪”的流言缠身，加上林凡那顿骂的余威，给饭盒也不像以前那么理首气壮、频繁主动了。婆婆贾张氏又是个只进不出的，棒梗偷鸡摸狗的路子也被林凡基本堵死，偶尔还得贴补点零嘴堵他的嘴。
屋漏偏逢连夜雨，小当学校要交学杂费，虽然不多，但也让本就不宽裕的家庭雪上加霜。秦淮茹算来算去，手里的钱怎么也不够，急得嘴角起泡。
她能想到的借钱对象，无非就是那么几个：易中海（最近自身难保，脸色难看）、傻柱（流言缠身，不好开口）、许大茂（自身难保且抠门）、阎埠贵（比她还穷酸）。
算来算去，竟然只剩下一个最不可能、也最不愿求的人——林凡。
但林凡最近“阔绰”了啊！讹了刘海中二十，贾家“还”了三块五，他一个人肯定花不完！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疯长。虽然知道希望渺茫，甚至可能自取其辱，但被逼到绝境的秦淮茹，还是决定豁出脸皮去试一试。万一呢？万一他发了善心呢？
她精心挑选了一个傍晚，估摸着林凡刚下班回来。没带孩子，也没让婆婆知道，自己一个人，洗了把脸，努力让脸色看起来更憔悴可怜些，深吸一口气，走向了前院那个让她心悸的小屋。
敲门声很轻，带着犹豫和怯懦。
林凡拉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秦淮茹，有些意外。这白莲花，还敢主动上门？
“有事？”林凡靠在门框上，没什么表情。
秦淮茹绞着手指，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哭腔：“林凡兄弟……我……我实在没办法了……想来求求你……”
“求我？”林凡挑眉，觉得有点好笑，“求我什么？求我再骂你一顿？还是求我别再散播谣言？”（虽然他确实干了）
“不是……不是……”秦淮茹连忙摇头，眼泪说来就来，在眼眶里打转，“是……是小当学校要交学杂费……我……我实在凑不出来了……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看……能不能……先借我一点……三五块就行……等我发了工资一定还！”
她抬起泪眼，楚楚可怜地看着林凡，试图激发他哪怕一丝的同情心。
林凡看着她这副演技精湛的样子，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借钱？”他嗤笑一声，“秦寡妇，你找错人了吧？院里那么多‘热心’邻居，一大爷、傻柱、许大茂，你不去找，跑来跟我这个‘冷血无情’、‘欺负孤儿寡母’的人借钱？你脑子没病吧？”
秦淮茹被噎得脸色一白，咬着嘴唇：“他们……他们也不宽裕……林凡兄弟，我知道以前是我们家不对……我跟你道歉……你就看在孩子的份上……帮帮忙吧……小当学习不能耽误啊……”
她又祭出了孩子这张牌。
林凡不为所动，反而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语气带着戏谑：“孩子的份上？棒梗偷我钱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是在耽误孩子？贾张氏咒我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给孩子积点德？现在缺钱了，想起孩子了？”
秦淮茹被怼得哑口无言，眼泪流得更凶，只是这次多了几分真实的无助。
林凡看着她，突然改变了主意。首接拒绝太无聊了，得玩玩。
他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一种玩味的表情：“借钱嘛……倒也不是完全不行……”
秦淮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但是，”林凡话锋一转，“求人，就得有个求人的态度。你这空口白牙，上下嘴皮一碰，眼泪一抹，就想把钱借走？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秦淮茹愣住了：“你……你想要什么态度？”
林凡环抱双臂，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首先，你这道歉，没点诚意。光嘴上说说不算，得有点实际行动。”
“什……什么实际行动？”
“比如，”林凡指了指地面，“你在这儿，当着全院人的面，大声说三遍：‘我秦淮茹错了，我不该纵容儿子偷东西，不该放任婆婆骂人，以前都是我的错！’”
秦淮茹脸色瞬间惨白！这比杀了她还难受！真这么做了，她以后在院里还怎么抬头？
“不行？那就算了。”林凡作势要关门。
“别！”秦淮茹下意识地拦住门，胸口剧烈起伏，内心挣扎万分。
林凡也不催她，就那么看着她。
最终，对钱的迫切需求压倒了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她咬着牙，声音颤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我……我说……但……能不能小声点……”
“不行。”林凡斩钉截铁，“必须大声，让大家都听见。不然怎么叫诚意？”
秦淮茹闭上眼睛，屈辱的泪水滑落。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我秦淮茹错了！我不该纵容儿子偷东西！不该放任婆婆骂人！以前都是我的错！”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傍晚，也足够让前后院几家听得清清楚楚。
几扇窗户后面，隐约有人影晃动。
林凡满意地点点头：“嗯，第一遍。还有两遍。”
秦淮茹屈辱地又重复了两遍，喊完，整个人都快虚脱了，靠在门框上，羞愤欲死。
“态度勉强及格。”林凡点点头，“其次，借钱可以，利息怎么算？”
“利……利息？”秦淮茹懵了，“就几块钱……还要利息？”
“废话！”林凡眼睛一瞪，“亲兄弟明算账！何况咱们还不是兄弟。现在黑市拆借什么行情你知道吗？月息最少十分！看在你态度还行的份上，给你打个折，月息五分！借五块，下个月还五块两毛五！写借条，按手印！”
五分利！这比高利贷也差不了多少了！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林凡！你……你这是趁火打劫！”
“哦？不愿意？”林凡耸耸肩，“门在那边，好走不送。去找你那些不要利息的‘好朋友’借去。”
秦淮茹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知道，易中海、傻柱他们就算借，也不会要利息，但她开不了那个口，也怕流言蜚语。而林凡这里，虽然条件苛刻，但至少……首接。
最终，她再一次屈服了。“我……我借……五块……”
“写借条。”林凡回屋找出纸笔，拍在她面前。
秦淮茹颤抖着手，写下了借条，写明借款五元，月息五分，一月后归还本息五元两角五分，并按了红手印。
林凡拿起借条，吹了吹墨迹，仔细收好。然后才慢悠悠地从怀里数出五块钱，递给她。
“呐，点清楚了。下个月这个时候，我等着收钱。晚一天，利息加倍。”
秦淮茹接过那五块钱，感觉像是捧着烧红的烙铁，烫手又耻辱。她一刻也不想多待，转身就想跑。
“等等。”林凡又叫住她。
秦淮茹僵硬地回头。
林凡看着她，脸上带着那种气死人的笑容：“秦寡妇，记住今天这个态度。以后求人，就得这样。滚吧。”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捂着脸跑回了中院，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林凡关上门，拿出那张借条，满意地看了看。
秦淮茹求帮忙？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又赚一笔。
利息高低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过程。
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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