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刘海中的官瘾被林凡一剂“毒舌猛药”暂时压了下去,院里消停了没两天,另一位大爷——三大爷阎埠贵,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不过,阎埠贵不像刘海中那样迷恋虚头巴脑的官威,他算计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这年头,自行车可是紧俏的“三大件”之一,是身份和实力的象征。阎埠贵算计了小半辈子,抠抠搜搜,省吃俭用,终于攒够了钱和工业券,托了七拐八弯的关系,弄到一张自行车票!
他要买自行车了!
这个消息,像一颗投入平静(假象)湖面的石子,在西合院里引起了不小的波澜。羡慕的有之,嫉妒的有之,更多的是好奇——以阎老西这抠门到极致的性子,他会买辆什么样的车?
答案很快揭晓。
阎埠贵没买全新的凤凰、永久,那太扎眼,也太贵。他精打细算,通过旧货市场,淘换回来一辆七八成新的二手“红旗”牌自行车。虽然有点旧,但擦洗干净,上点油,看起来也像模像样。
车一推回院,阎埠贵那叫一个得意!胸脯挺得老高,眼镜片后面那双小眼睛闪烁着兴奋和算计的光芒。他围着车子转了又转,摸了又摸,仿佛那不是一辆二手自行车,而是一件稀世珍宝。
“哟!老阎,可以啊!鸟枪换炮了!”
“三大爷,这下上班方便了!”
“阎老师,啥时候捎我一段啊?”
邻居们围着看热闹,七嘴八舌地说着恭维话。
阎埠贵笑得合不拢嘴,嘴上却谦虚着:“旧车,旧车!代步而己,代步而己!主要是为了工作方便,更好地为人民服务嘛!”
但他心里的小算盘,己经噼里啪啦打响了:
有了车,上班下班能省多少时间精力?
偶尔捎带个同事邻居,是不是能收点“劳务费”或者换点人情?
平时不用的时候,锁在院里最显眼的地方,那也是地位的体现!
最重要的是,这车是二手货,价钱便宜,性价比超高!自己真是太会过日子了!
然而,他这算计的春风,还没吹多久,就撞上了一堵名为“林凡”的冰墙。
林凡也被院里的动静吸引了出来。他抱着胳膊,看着阎埠贵那副得意洋洋、仿佛捡了天大便宜的嘴脸,又看了看那辆擦得锃亮、但细看之下依旧难掩陈旧的车子,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哟,三大爷,置办上大件了?”林凡溜溜达达走过来,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这车…看着有点年头了啊?哪个废品站淘换来的?花了您不少…积蓄吧?”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一僵,心里暗骂林凡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新车到手心情好,懒得跟他计较,反而带着点炫耀地说:“旧是旧了点,但结实耐用!关键是便宜!会过日子,就得像这样,把钱花在刀刃上!”
“刀刃上?”林凡挑眉,围着自行车转了一圈,突然弯下腰,指着车轱辘,“三大爷,您这刀刃…好像有点卷刃啊?”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后车轮的车轱辘(轮圈),似乎确实有一处不太明显的弯曲变形,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阎埠贵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凑过去仔细看。果然!有一小段微微有些瓢!肯定是原来车主摔过!
这其实不算大毛病,不影响骑,就是有点影响美观和心情。
阎埠贵顿时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他千挑万选,还是打了个眼!这该死的车贩子!
林凡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大惊小怪起来:“哎呀呀!三大爷!这可不是小事啊!车轱辘瓢了!这骑着多危险啊!万一高速行驶的时候突然失控,那可是要出人命的!轻则摔断腿,重则…啧啧啧,不堪设想啊!”
他这么一嚷嚷,周围邻居也纷纷附和:
“是啊老阎,这可得注意!”
“安全第一!这钱不能省!”
“赶紧去找那卖车的换去!”
阎埠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换?他好不容易托关系买的,价钱压得极低,人家肯卖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给他换?理想和死亡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而且来回折腾,又得搭人情又得花时间。
可不换吧,被林凡这么一嚷嚷,好像这车真成了定时炸弹一样。他这心里别提多膈应了!
林凡看着阎埠贵那副肉痛又纠结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决定再添一把火。
“三大爷,要不这样?”他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我认识个修车的老师傅,手艺贼好!专门校车轱辘!您把这车推去,让他给您好好校校,保证跟新的一样!花不了几个钱!”
阎埠贵一听要花钱,本能地警惕起来:“校…校一下得多少钱?”
林凡伸出三根手指:“人家老师傅看我的面子,收您这个数就行!”
“三毛?”阎埠贵稍微松了口气。
“三块!”林凡斩钉截铁。
“三块?!”阎埠贵差点跳起来,“你怎么不去抢!买个旧车才多少钱?!”
“你看你看,三大爷,这就是您不懂行了!”林凡摇头晃脑,“这可是技术活!关系到生命安全!三块钱买条命,不值吗?您要是不校,也行,反正摔的不是我。就是您以后骑车的时候,最好离我们远点,免得溅我们一身血。”
这话太损了!简首是在咒他!
阎埠贵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指着林凡:“你…你…”
“我什么我?我好心给您指条明路,您还不领情?”林凡撇撇嘴,“得,算我多管闲事。您啊,就骑着这‘瓢’轮战车,且行且珍惜吧!”
说完,他不再理会气得浑身发抖的阎埠贵,吹着口哨走了。
阎埠贵看着林凡的背影,又低头看看那该死的、微微瓢曲的车轱辘,感觉心都在滴血。三块钱!那可是他小半个月的菜钱!
这车买的,一点喜悦都没了,全是堵心!
然而,阎埠贵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自从被林凡点出车轱辘瓢了之后,他看这车哪哪都不顺眼。骑上去总觉得不得劲,好像随时会摔跤。邻居们看见他的车,也总会下意识地多看两眼车轱辘,那眼神让阎埠贵如芒在背。
他尝试着自己敲敲打打,结果越弄越瓢。
他想假装没事,但心理阴影己经种下。
他甚至真的偷偷去打听了一下校轱辘的价钱,果然不便宜!
这辆本该给他带来便利和面子的自行车,反而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一个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算计失败”的耻辱柱!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凡,每次看到阎埠贵推着那辆自行车,那副小心翼翼、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跟我算计?”
“车轱辘我都给你卸了!(心理上的)”
“让你嘚瑟!”
几天后,更让阎埠贵吐血的事情发生了。
他发现,车胎没气了。
一开始以为是自然损耗,打了气。
结果第二天又瘪了。
仔细一检查,气门芯被人拔了!
阎埠贵第一反应就是林凡干的!气得他当场就要去找林凡拼命!
结果林凡一脸无辜,甚至带着点同情:“三大爷,您这车真是多灾多难啊。刚瓢了轱辘,又被人拔了气门芯?是不是您这车风水不好?或者…您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阎埠贵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口。
他得罪谁了?他敢得罪谁?最大的可能就是你这个瘟神!
但他没证据!
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自己花钱去买新的气门芯。
从此,阎埠贵对这辆宝贝自行车,看守得更紧了,简首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地步。每天锁了又锁,看了又看,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
一辆原本值得高兴的自行车,硬生生被林凡搞成了阎埠贵的焦虑源泉。
三大爷的买车大计和后续的所有算计,在林凡“精准打击”和“心理暗示”的双重操作下,彻底宣告失败。
林凡完美诠释了:让你算计?我让你连车都骑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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