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那“弼马温”小组长的官瘾，在林凡的几句诛心之言下，还没支棱起来就蔫了一半。院里表面看似恢复了平静，但暗地里，关于刘海中吃瘪的笑话，以及林凡那张“垃圾嘴”的威力，又成了邻居们茶余饭后窃窃私语的谈资。
而这股子看似平静下的暗流，很快就被另一桩更劲爆的事情给搅浑了——许大茂和娄晓娥，终于走到了离婚这一步。
这事儿其实早有苗头。许大茂这人，根子上就烂，自私自利，投机钻营，再加上不能生育这桩心病，让他对娄晓娥早就没了当初那点稀薄的感情，更多是嫌弃和利用。而娄晓娥，出身大家，虽说有些小姐脾气，但心底不坏，这些年受够了许大茂的窝囊气和背后捅刀子，再加上许家对她“不下蛋”的明嘲暗讽，心早就凉透了。
尤其是最近，风声越来越紧，许大茂这种人精，嗅觉比狗还灵。他为了彻底划清界限，保全自己，甚至还想趁机踩上一脚捞点“进步”资本，离婚就成了他迫不及待想要甩出去的“包袱”。
手续在办，消息自然也瞒不住。这天下午，许大茂和娄晓娥从外面回来，两人一前一后，脸色都阴沉得能拧出水。娄晓娥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手里紧紧攥着个小小的包袱，那是她仅剩的一点随身物品。许大茂则梗着脖子，故意做出一种“甩掉麻烦、轻装上阵”的姿态，但眼神里的虚浮和刻意，瞒不过明眼人。
院里几个闲着的婆娘立刻支棱起了耳朵，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秦淮茹在水池边洗着衣服，动作慢了下来，目光复杂地追随着娄晓娥的背影，不知是在同情，还是在兔死狐悲。傻柱靠在自家门框上，磕着并不存在的瓜子，咧着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他乐得见许大茂倒霉，尤其是这种“断子绝孙”式的倒霉。
就在这全院静默，目光各异，酝酿着一场无声的风暴时，林凡的屋门，“吱呀”一声开了。
林凡溜达出来，手里居然还像模像样地拿着一个空罐头瓶子，里面装着点不知道哪来的浑浊凉白开。他脸上挂着的，不是同情，不是鄙夷，也不是傻柱那种纯粹的幸灾乐祸，而是一种……近乎喜庆的笑容？
在许大茂和娄晓娥即将各自回家的当口，林凡快走几步，拦在了两人中间，主要是面向许大茂。
他举起那个罐头瓶子，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甚至带着点浮夸的“热情”：
“哟！许大茂！恭喜恭喜啊！听说你今儿个……解脱了？”
这一声“恭喜”，如同平地惊雷，把全院的人都炸懵了。离婚……这玩意儿还能恭喜的？就连傻柱都愣住了，忘了咧嘴。
许大茂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祝贺”搞得措手不及，一张驴脸拉得更长，警惕地看着林凡：“林凡！你他妈又犯什么病？滚开！”
“哎，这话说的，我可是真心实意来道贺的！”林凡把罐头瓶子往前又递了递，仿佛里面是琼浆玉液，“许大茂，你想想，娄晓娥同志，成分不好，是吧？这放在家里，那就是个定时炸弹啊！你现在跟她划清界限，这叫……这叫弃暗投明！叫壮士断腕！不对，腕都没断，是甩掉了个烫手山芋！”
他声音洪亮，确保全院每个角落都能听见：“这难道不值得恭喜吗？你许大茂，从此以后，那就是一身轻松，前途一片光明啊！再也不用被拖累，可以全心全意追求你的……呃，进步事业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好话，可配上林凡那表情，作者“理想和死亡”推荐阅读《四合院：拒绝内耗，直接发疯》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那语境，怎么听怎么刺耳。这哪是恭喜，这分明是把许大茂那点龌龊心思扒光了，放在大太阳底下晒！
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凡：“你……你放屁！少在这里阴阳怪气！”
“我怎么就阴阳怪气了？”林凡一脸“委屈”，转头又看向眼眶更红、浑身发颤的娄晓娥，“娄晓娥同志，我也得恭喜你啊！”
这下连娄晓娥都惊呆了，含着泪，茫然地看着林凡。
林凡对着娄晓娥，语气倒是“诚恳”了几分：“恭喜你，脱离苦海啊！许大茂是个什么货色，全院谁不知道？跟他过，那不是一朵鲜花插在那什么上吗？早离早好！你还年轻，又有文化，离开了这个阴险小人，以后找个老实本分的，踏踏实实过日子，不比跟着他天天提心吊胆强？”
他这番“祝贺”，简首是左右开弓，扇得许大茂晕头转向，却又让娄晓娥心里那股憋屈和悲愤，莫名地找到了一丝诡异的宣泄口。
“林凡！我大爷！”许大茂彻底破防，抡起拳头就想冲上来。
林凡却把罐头瓶子往他面前一递：“怎么？许大茂，我真心实意祝贺你新生，你还不领情？还想动手？来来来，以水代酒，咱哥俩走一个，庆祝你恢复单身，预祝你下次找个……能下蛋的母鸡？”
“噗嗤——”不知是谁先没忍住，笑出了声。
紧接着，压抑的窃笑声此起彼伏。林凡这话太毒了，简首是往许大茂心窝子里最疼的地方捅刀子，还顺便撒了把盐。
许大茂拳头攥得嘎吱响，脸色由青转紫，看着林凡那副“你能奈我何”的滚刀肉模样，再看看周围那些想笑又不敢大声笑的脸，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无力感涌上心头。这架，没法打，打了他往地上一趟，只会自取其辱。
他狠狠一跺脚，几乎是嘶吼着对娄晓娥喊了一句：“还不快滚！” 然后自己率先撞开院门，狼狈地冲了出去，连头都不敢回。
娄晓娥深深看了林凡一眼，眼神复杂，有感激，有疑惑，更多的是一种解脱后的茫然和悲伤。她没说话，低着头，快步走向后院，离开了这个承载了她太多不幸的院子。
林凡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耸耸肩，把手里的罐头瓶子凑到嘴边，装模作样地“抿”了一口，咂咂嘴：
“啧，这祝贺送到了，心里就是舒坦。”
他环视一圈还在憋笑的邻居们，懒洋洋地补充道：
“都散了吧散了吧，有啥好看的？人家许大茂这是奔向新生活了！你们啊，就是不懂得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说完，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趿拉着鞋，又溜达回了自己的小屋。
全院的人面面相觑，想笑，又觉得这事实在有点荒唐。许大茂离婚，这么一件充满悲剧和龌龊的事，愣是被林凡用一场极其缺德的“祝贺”，给搅和成了一场荒诞剧。
但不知怎的，看着许大茂那狼狈逃窜的背影，再想想林凡那番“歪理”，不少人心里还真觉得……有点莫名的解气？
林凡的“祝贺”，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划开了许大茂虚伪的面皮，也在这压抑的西合院里，投下了一颗另类的，让人哭笑不得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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