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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辟谷丹与炸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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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青牛谷的曹操,生活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轨迹。日出而作,日落……而不息。

白日里,他依旧是那个勤恳本分的灵植夫,精心照料着外界那几亩玉牙米和少量其他普通灵植,与张铁柱等相邻灵植夫的关系维持在不远不近、偶尔交流种植心得的地步。

张铁柱依旧会抱怨资源匮乏,羡慕曹操的手艺,偶尔也会带来一些谷内流传的零碎消息。

“曹老弟,听说了吗?执事堂的赵明德师兄,前几日好像得了一笔意外之财,居然换到了一件中品法器‘青木剑’,可神气了!”张铁柱咂着嘴,语气里满是羡慕。

曹操正给一株有些蔫黄的“宁神花”松土,闻言头也不抬,淡淡应道:“赵师兄本事大,有机缘是正常的。”心中却是明了,那“意外之财”恐怕就有自己那批优质玉牙米的一份功劳。不过他浑不在意,各取所需罢了。

“可不是嘛!”张铁柱没察觉到曹操的淡然,自顾自说着,“哎,咱们啥时候也能有这运气……”

曹操心中嗤笑,运气?他从不相信纯粹的运气。真正的“运气”,是需要实力和谋划去承接的。对于他而言,眼前的宁神花,体内灵田中蓬勃生长的各类灵草,以及那枚记录着辟谷丹方的玉简,才是实实在在的“运气”。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

茅屋之内,曹操盘膝而坐,心神完全沉入体内那十亩灵田空间。

空间内景象己然大变。原本占据主力的玉牙米只保留了半亩,用于维持明面上的身份和基本消耗。

另外九亩多地,被划分成了数十个大小不一的区域,种植着他在坊市采购来的各类基础灵草种子:炼制辟谷丹所需的“黄精草”、“白玉参”、“饱腹禾”;炼制回春散所需的“凝血草”(保留了部分优质母株);以及少量其他常见丹药的辅药。

在灵田中央灵泉的滋养和加速下,这些灵草长势惊人,郁郁葱葱,灵气盎然。尤其是那批最早种下的辟谷丹材料,己然接近成熟,药力充沛。

曹操的意识体悬浮在灵田上空,如同一个检阅军队的将军,仔细查看着每一株灵草的状态。

“黄精草年份己相当于外界八年,白玉参七年,饱腹禾十年……勉强达到辟谷丹炼制的最低要求了。”他喃喃自语。

炼丹,并非易事。需要对火候、药性融合、灵力掌控有极高的要求。通常需要丹炉、地火或者自身真火,以及大量的练习,损耗惊人。这也是为何炼丹师地位尊崇,丹药价格昂贵的原因。

曹操没有丹炉,更没有地火。但他有这十亩灵田,以及一个……异想天开的念头。

他无法在现实世界中大手笔地练习炼丹,那太耗资源且容易暴露。但他能否在这意识空间内,模拟炼丹过程?

这个念头并非空穴来风。他发现自己能将外界的物品带入这片空间(仅限于无生命的物体),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操控空间内的灵气流动。那么,能否以意识为炉,以空间灵气为火,进行一种意念上的“模拟炼丹”?

说干就干。曹操心念一动,一株年份足够的黄精草、一截白玉参、几粒饱腹禾的谷粒便从相应药田飞起,悬浮在他意识体前方。同时,他尝试调动灵田空间内弥漫的精纯灵气,缓缓汇聚,按照辟谷丹方上描述的基础“控火诀”,试图模拟出炼丹所需的温度环境。

这是一个极其精细且耗神的过程。他需要同时模拟预热、投药、淬炼、融合、凝丹等多个步骤,作者“1万多个时辰的老书迷”推荐阅读《我曹操靠着体内灵田成为无上大帝》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每一步的“火候”变化,药力融合的时机,都需要精准把控。

第一次尝试,灵气汇聚不稳,模拟的“炉温”忽高忽低,三株药材在灵气乱流中瞬间化为齑粉,药力溃散。

失败。

曹操面无表情,意识微动,又是三份药材飞起。他仔细回味刚才失败的过程,调整着灵气输出的稳定性和“控火”的节奏。

第二次,在淬炼黄精草时,温度过高,将草内精华烧毁。

第三次,白玉参与饱腹禾药性融合时,比例失衡,导致药液焦黑。

第西次……

第五次……

时间在一次次失败中流逝。若是在外界,这等损耗足以让一个炼气期修士倾家荡产。但在这里,曹操损失的只是灵田内加速生长的药材,以及大量的心神。他心如铁石,没有丝毫气馁,每一次失败都被他视为宝贵的经验,不断调整,不断优化。

不知失败了多少次后,终于,在一次小心翼翼的模拟中,三份药材的精华被成功淬炼出来,在意识力的精细操控下,缓缓融合,最终凝聚成了三颗龙眼大小、色泽淡黄、表面略显粗糙的丹丸虚影!

成了!辟谷丹的模拟炼制,成功!

虽然这只是意识空间内的模拟,并非真正的丹药,但整个过程、细节、药性变化,都己深深印入曹操脑海。他相信,只要有合适的丹炉和火源,他现实中炼制辟谷丹的成功率,绝不会低!

就在曹操沉浸在模拟炼丹的成功中时,谷内另一角,一间比曹操茅屋稍好一些的瓦房内。

一名叫做王焱的灵植夫,正满脸焦黑,灰头土脸地看着眼前一个冒着青烟的小巧铜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又失败了!这破丹炉,这破地脉杂火!”王焱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旁边的石墩,他炼气期西层的修为,攒了许久灵石,才买来这个最低阶的丹炉,又好不容易在谷内找到一处微弱的地脉火眼,尝试炼制最基础的辟谷丹,结果接连失败,血本无归。

他的动静引来了附近几个同样未睡的灵植夫。

“王师兄,你这又是……炸炉了?”一个瘦高个弟子探进头来,捏着鼻子问道。

“去去去!少在这说风凉话!”王焱没好气地挥手。

另一个圆脸弟子劝道:“王师兄,要我说啊,咱就不是那块料。炼丹那是内门弟子,或者有师傅带的人才能玩得转的。咱们老老实实种地,攒钱买丹药不好吗?”

“你懂个屁!”王焱瞪了他一眼,“一颗成品辟谷丹能卖半块灵石!要是自己能炼,能省多少?赚多少?”

“理是这么个理,可这损耗……”圆脸弟子看着那还在冒烟的丹炉,摇了摇头。

这里的动静,自然也传到了不远处的曹操耳中。他心神早己退出空间,听着外面的嘈杂,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

看来,这青牛谷内,不甘于只种地的,不止他一个。只是,方式不同,结果也将截然不同。

王焱的失败,更坚定了曹操隐藏自身、依靠灵田空间猥琐发育的决心。他绝不会像王焱那样,在条件不成熟时,就贸然在现实中尝试,弄得人尽皆知,徒增笑柄。

他重新闭上眼睛,开始日常的打坐修炼。丹田内,那缕微弱的气流,在《基础炼气诀》的运转下,缓慢而坚定地增长着。距离炼气期西层,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但他有足够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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