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李威利急匆匆地走进检察院，神色慌张。
"林建国，我有重要情报！"他压低声音说道。
林建国把他带到保密会议室，苏雨晴和陈闻名也在。
"什么情报？"
李威利擦了擦额头的汗："昨天我一个客户喝多了，无意中说漏嘴。赵德明正在疯狂转移资产！"
"转移到哪里？"苏雨晴立即问道。
"大部分转到海外，瑞士、开曼群岛都有。"李威利掏出一张纸，"这是我偷偷记下的几个账号，虽然不完整，但能查到一些线索。"
陈闻名接过纸条仔细看："这几个账号的开户行都不一样，看来他早有准备。"
"不止如此。"李威利继续说，"我还打听到，赵德明准备抛售宣化所有的产业。他找了好几个中间人，想要快速套现。"
"他要跑？"林建国皱眉。
"肯定是！"李威利肯定地说，"而且据说己经办好了三个国家的护照，随时可以走。"
"三个国家？"
"对，都是没有引渡条约的国家。"李威利说，"我的客户还说，赵德明最近频繁出入一个私人会所，每次都带着大量现金。"
"什么会所？"
"听说叫'帝王会'，在城南的半山别墅区，特别隐秘。"李威利压低声音，"据说那里是权贵们的秘密据点，经常进行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就在这时，苏雨晴的电脑突然弹出提示："有新邮件！"
她打开一看，是一封加密邮件，发件人显示"知情人"。
解密后，邮件内容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赵德明将在三天后的慈善拍卖会上，通过拍卖古董的方式洗钱。拍卖品都是赝品，但会以天价成交，买家都是他的白手套。地点：宣化国际酒店。另外，周国栋会出席，他们会在那里做最后的交易。"
"慈善拍卖会？"陈闻名调出资料，"确实，三天后有一场'爱心助学慈善拍卖会'，主办方是……明德基金会！"
"明德基金会不就是赵德明的吗？"苏雨晴说。
"对，表面上是他太太担任理事长。"陈闻名说，"每年都办，打着慈善的旗号，实际上是洗钱工具。"
李威利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事？"
"赵德明的首席财务官，叫陈志刚的，最近情绪很不稳定。"李威利说，"听说是因为赵德明要抛弃他，不带他一起走。他在公司财务部门工作了十五年，知道所有的秘密。"
"陈志刚……"林建国若有所思，"如果能策反他……"
"有可能！"李威利说，"他前几天喝醉了，在酒吧里大骂赵德明忘恩负义。还说什么'老子知道你所有的秘密，你敢抛弃我，我就让你完蛋'之类的话。"
"知道他在哪吗？"
"应该还在公司，但据说赵德明派人监视着他。"李威利说，"他想辞职都不行，软禁了。"
陈闻名立即做出决定："必须想办法接触陈志刚！他可能是我们最后的突破口。"
"我可以试试。"李威利说，"我跟他打过几次交道，勉强算认识。我可以以谈业务的名义去见他。"
"太危险了。"林建国担心道。
"总得有人冒险。"李威利坚定地说，"这些年我虽然没做什么坏事，但也没做什么好事。现在是我赎罪的机会。"
就在商讨计划时，王明副局长冲进来："不好了！张伯出事了！"
"什么？！"陈闻名脸色大变。
"今早在家中被发现昏迷，己经送医院了。"王明说，"初步诊断是脑溢血，但我觉得蹊跷。"
陈闻名立即起身："我去医院！"
"我也去。"林建国说。
医院重症监护室外，张伯的家人在哭泣。
医生走出来，表情凝重："病人情况很危急，虽然抢救过来了，但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怎么会突然脑溢血？"陈闻名问，"他昨晚还好好的！"
"看症状像是药物引发的。"医生说，"但具体原因还要进一步检查。"
陈闻名和林建国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这不是意外，是谋杀！
"医生，请一定要尽全力抢救。"林建国说，"还有，能否安排单独的病房？我们会派人保护。"
离开医院，陈闻名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们知道张伯见过我了。"
"说明我们内部真的有鬼。"林建国说，"昨晚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这事。"
"不，"陈闻名摇头，"张伯来的时候，值班的人都能看到。问题是，谁会向赵德明通风报信？"
这个问题像一块石头压在每个人心上。
回到检察院，林建国做了一个决定："慈善拍卖会，我们必须参加。"
"那是龙潭虎穴！"苏雨晴担心道。
"正因为是龙潭虎穴，才是抓住他们的最好机会。"林建国坚定地说。
"我有个办法进去。"李威利突然说道，"我有邀请函。"
所有人都看向他。
李威利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烫金的邀请函："前几天收到的，本来不打算去。但现在看来，这是天意。"
"太危险了。"陈闻名担心道，"赵德明肯定知道你背叛了他。"
"所以更要去。"李威利眼中闪过决绝，"我装作还在为他工作，说不定能套出更多情报。而且......"
他顿了顿："陈志刚会在拍卖会上。我刚收到消息，赵德明要在拍卖会后'处理'他。"
"处理？"苏雨晴脸色一变。
"灭口。"李威利说得很首白，"陈志刚知道太多了，赵德明不会留活口。"
林建国快速思考着："这样，李威利，你带我进去。就说我是你的助理。"
"不行！"苏雨晴立即反对，"赵德明认识你！"
"化妆。"林建国说，"专业的化妆师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貌。"
就在争论时，办公室的门被急促地敲响。
进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二十多岁，戴着黑框眼镜。
"各位，我叫小黑，是陈志刚派来的。"年轻人喘着粗气，"陈总让我告诉你们，他愿意配合，但需要你们保证他的安全。"
"陈志刚在哪？"
"被软禁在德明大厦顶层。"小黑说，"但他偷偷复制了一份核心账本，藏在保险箱里。密码是他女儿的生日。"
"账本里有什么？"
小黑压低声音："所有的行贿记录，包括那个'影子'的真实身份。"
影子！市委副书记赵志强！
"必须拿到这份账本。"林建国当机立断，"拍卖会是最好的机会。趁着赵德明在拍卖会，我们分头行动。"
"怎么分工？"陈闻名问。
林建国快速制定计划："李威利和我去拍卖会，吸引赵德明的注意力。苏雨晴带队去德明大厦找账本。王局负责外围接应。"
"时间呢？"
"后天晚上八点，拍卖会开始。"林建国看着大家，"这可能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第二天，紧张的准备工作开始了。
化妆师花了三个小时，彻底改变了林建国的容貌。加厚的眉毛、略高的鼻梁、贴上的胡须，再配上金丝眼镜，连苏雨晴都差点认不出来。
"像个成功的商人。"李威利满意地点头，"就说你是我新招的法律顾问，专门处理海外业务的。"
与此同时，苏雨晴也在准备她的小组。
"记住，我们只有20分钟。"她对组员说，"保安换班的空档期。必须在这个时间内找到账本并撤离。"
王明则调动了可靠的警力，在各个关键位置部署。
"一旦出事，立即强攻。"他对手下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拍卖会前夜，林建国失眠了。
他站在窗前，看着万家灯火的宣化市。这座城市在赵德明的阴影下生活了太久，是时候让阳光照进来了。
"睡不着？"苏雨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
"再想明天。"林建国说，"如果失败了......"
"不会失败的。"苏雨晴坚定地说，"因为正义站在我们这边。"
她递给林建国一个小物件："护身符，我妈给的。她说能保平安。"
林建国接过护身符，心中涌起暖流："谢谢。等这一切结束，我有话要对你说。"
苏雨晴脸微微一红："什么话非要等到结束？"
"一些......只有在阳光下才能说的话。"林建国深情地看着她。
两人相视无言，但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意。
与此同时，赵德明的豪宅里。
"老板，都安排好了。"手下汇报，"陈志刚会在拍卖会结束后'失踪'。"
"很好。"赵德明冷笑，"这个知道太多秘密的人，该消失了。"
"还有，李威利说要带个新助理来。"
赵德明眼睛眯起："新助理？查清楚身份了吗？"
"查了，是个叫张文的律师，专门做海外业务的。背景干净。"
"继续盯着。"赵德明总觉得哪里不对，"明晚加强安保，任何可疑的人都要严查。"
"明白。还有......周书记来电话了，说想见您。"
"周国栋？"赵德明皱眉，"他想干什么？"
"没说，只是说有重要的事商量。"
赵德明沉思片刻："让他明晚来拍卖会，正好有些账要算。"
夜深了，整个宣化都在黑暗中沉睡。
但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预示着更激烈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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