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猛案正式开庭。
法庭里座无虚席，很多女性权益组织的代表都来了。
"审判长，我的当事人不认罪。"李猛的律师说，"所谓的录音证据，来源不明，不能作为定案依据。"
"反对。"林建国站起来，"录音是从财务总监的电脑里提取的，有完整的数据链，可以证明真实性。"
"但那是偷录的。"律师反驳，"侵犯了我当事人的隐私权。"
"在办公室发生的犯罪行为，不受隐私权保护。"林建国说。
双方唇枪舌剑，你来我往。
崔潇潇坐在证人席上，虽然紧张，但眼神坚定。
"崔小姐，请您描述一下当晚的情况。"林建国问。
崔潇潇深吸一口气，开始陈述。
她说得很详细，每一个细节都与录音吻合。
"反对！"李猛的律师打断，"证人可能是根据录音编造的证词。"
"我没有！"崔潇潇激动地站起来，"我说的都是事实！"
她撸起袖子，手臂上还有淤青："这是他掐的！"
法庭一片哗然。
"肃静！"法官敲击法槌。
林建国趁热打铁："审判长，我们还有其他证人。"
五名曾经被李猛侵犯的女员工陆续出庭作证。
她们都经历过类似的遭遇，只是之前不敢说出来。
"他威胁我，说如果敢说出去，就让我失业。"
"他说他有的是钱，可以让我在宣化混不下去。"
"我报过警，但警察说证据不足，不予立案。"
每一句证词，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李猛身上。
李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都是诬陷！"他突然站起来大喊，"她们是串通好的！"
"被告人请保持冷静。"法官警告道。
"我要说话！"李猛挣脱律师的拉扯，"林建国，你就是故意整我！因为我是赵家的人！"
全场愕然。
林建国冷笑："被告人终于说实话了。你以为有赵家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
"李猛。"林建国走到他面前，"你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毁了多少人的人生？"
他转向旁听席："在座的各位，你们看到了，这就是某些人的嘴脸。仗着有钱有势，就可以践踏他人的尊严。"
"但是！"他提高声音，"法律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掌声雷动。
"肃静！"法官不得不多次敲击法槌。
经过三个小时的审理，法官宣布休庭。
走出法庭，崔潇潇哭了。
"谢谢你，林检察官。"
"别谢我。"林建国说，"要谢就谢你自己的勇敢。"
下午，判决结果出来了。
李猛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并赔偿崔潇潇精神损失费110万。
消息传出，整个宣化都沸腾了。
"正义终于来了！"
"检察官好样的！"
"支持林建国！"
社交媒体上，#林建国检察官#的话题冲上热搜。
但林建国知道，这只是开始。
晚上，他和苏雨晴继续调查智联科技。
"有发现了。"苏雨晴指着电脑屏幕，"智联科技的账上，每个月都有大笔资金流入，但来源都是海外。"
"洗钱。"林建国肯定地说。
"而且，这些资金最终都流向了一家投资公司。"苏雨晴调出资料，"猜猜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是谁？"
"赵德明？"
"不，是赵海涛的儿子，赵晓东。"
林建国愣住了。
市长的儿子也参与其中？
"看来这个网，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他说。
"岂止是大。"苏雨晴调出一张关系图，"你看，以赵德明为中心，辐射出去的关联公司有上百家。"
每一家公司，都可能藏着罪恶。
"我们需要帮手。"林建国说，"光靠我们两个，查不完的。"
"我己经在联系了。"苏雨晴神秘一笑，"我的大学同学，现在在国家审计署工作。"
果然，第二天，审计署的工作组到了。
"苏雨晴，好久不见。"组长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戴着眼镜，"听说你们遇到大案子了？"
"张恒，这次要靠你了。"苏雨晴说。
张恒看了眼资料，吹了声口哨："好家伙，这是要掀翻整个宣化啊。"
"能查吗？"
"当然。"张恒推了推眼镜，"这种事，我最喜欢了。"
审计组进驻智联科技，开始地毯式检查。
三天后，结果出来了。
"偷税漏税3个亿，洗钱10个亿，还有大量的虚假交易。"张恒说，"这家公司，完全就是个空壳。"
"证据呢？"
"都在这。"张恒拿出一个硬盘，"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林建国立刻申请查封智联科技。
但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赵志强跑了。
"什么时候的事？"林建国问。
"昨晚。"陈闻名说，"他坐私人飞机去了国外。"
"可恶！"林建国狠狠拍了下桌子。
"别急。"高峰走进来，"我们己经申请了国际通缉令，他跑不了的。"
"而且。"高峰拿出一份文件，"上面批准了，对赵家相关的所有公司，进行全面调查。"
这是个好消息。
但林建国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晚上，苏雨晴突然打来电话，声音很急："林建国，快来我家！"
林建国赶到时，苏雨晴家的门被撬开了，屋里一片狼藉。
"你没事吧？"
"我没事。"苏雨晴脸色苍白，"我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墙上用红色油漆写着几个大字："多管闲事，死路一条。"
"他们是冲我来的。"苏雨晴说，"想吓退我。"
"你害怕吗？"
苏雨晴看着他，突然笑了："你觉得呢？"
她走到墙边，用手蘸着油漆，在威胁语下面写道："来啊，谁怕谁。"
林建国也笑了。
这个女人，真够勇敢的。
"今晚你住哪？"他问。
"这里不能住了。"苏雨晴看着一片狼藉的家。
"去我那吧。"林建国说，"我睡沙发。"
苏雨晴看了他一眼："好。"
当晚，两人在林建国的小公寓里，一边吃外卖，一边研究案情。
"你说，赵德明他们为什么要建立这么大的网络？"苏雨晴问。
"控制。"林建国说，"控制宣化的经济命脉，进而控制政治。"
"野心真大。"
"所以才更要把他们连根拔起。"林建国说，"不能让宣化成为他们的独立王国。"
苏雨晴点点头，然后突然问："你不后悔吗？"
"后悔什么？"
"得罪了这么多人，以后在宣化可能寸步难行。"
林建国沉默了一会："我父亲临终前说过一句话，'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
苏雨晴愣了一下，然后伸出手："那我陪你一起站着。"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坚定而温暖。
窗外，夜色深沉。
但他们心中，正义的光芒从未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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