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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构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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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的闷雷滚到了帝都上空,铅灰色的云压得低,连宫学门口的石狮子都像蒙了层灰。陆沉星背着书箱往外走,手指攥着布带,指节泛白 —— 这几日宫学的气氛太怪,三皇子的跟班总在他身后嘀嘀咕咕,像藏在暗处的蚊子,嗡嗡得人心里发慌。

他刚走到宫道拐角,就被两个穿深灰内侍服的人拦住了。为首的宦官腰间挂着银质腰牌,脸白得像涂了粉,声音尖细得像刮玻璃:“陆公子,奉贵妃娘娘口谕,请您即刻去凤仪宫问话。”

跟来接他的护卫立刻上前一步,手按在腰间的刀鞘上,沉声道:“公公,我家公子年幼,要见贵妃娘娘,需得家中长辈陪同。不知娘娘召他,究竟有何事?”

宦官皮笑肉不笑地歪了歪头,眼神扫过护卫的手,带着点威胁:“娘娘说‘事关重大’,耽搁不得。至于是什么事 —— 到了凤仪宫,公子自然知道。怎么,陆国公府的人,连贵妃娘娘的话都敢驳?”

陆沉星的小脸 “唰” 地白了,却没退。他知道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却还是深吸一口气,对护卫递了个眼神 —— 让他赶紧回府报信。然后抬起头,声音虽轻却稳:“我跟你们走。”

护卫看着他被宦官 “引” 走的背影,那小小的身子挺得首,却透着股孤劲,心都揪紧了。他翻身上马,马鞭甩得脆响,马蹄踏在宫道的青石板上,溅起细尘,朝着公爵府的方向狂奔。

沈清辞正在书房核对北境庄园的账目,笔尖刚落在 “山莓酱回款五十两” 的字样上,就听见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护卫冲进来时,甲胄上的铜片还在响:“夫人!不好了!小少爷被宫里的人带走了!去凤仪宫了!”

“凤仪宫?” 沈清辞手里的狼毫 “啪” 地掉在账册上,墨渍晕开,染黑了 “五十两” 那行字。她扶着桌案站起来,指尖掐进木头里,连指节都泛了白:“萧贵妃?她找星星做什么?”

“宫学里传…… 传三皇子丢了陛下亲赐的澄泥砚,有人指认是小少爷拿的!” 护卫的声音发颤,“那些宦官说‘事关重大’,拦都拦不住!”

偷盗御赐之物 —— 这罪名像块冰,顺着沈清辞的脊梁往下滑。她眼前发黑,差点栽倒,扶住桌角才站稳:萧贵妃好毒的计!选在宫学动手,是人多眼杂;用御赐之物做由头,是够分量;再由她亲自 “审”,是要把星星钉死在 “小偷” 的名声上,连陆家都要被拖累!

“备车!我要进宫!” 她转身就往内室走,声音带着点急颤,却没乱。

“夫人,没有宫里的宣召,您进不去宫门啊!” 管事嬷嬷追在后面劝。

“进不去也要去!” 沈清辞一边换诰命服,一边对着铜镜整理仪容。镜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底却亮得像淬了光 —— 她不能慌,星星还在里面等着她,她一乱,星星就真的没依靠了。

就在她攥着披风要出门时,院外传来了马蹄声。陆寒州回来了,一身墨色官服还沾着风尘,领口的金线磨得有点毛,周身的寒气能冻住空气。他一把拦住沈清辞,语气低却稳:“别去,宫门己经落钥了。萧氏既然敢动手,早把路堵死了,你去了也见不到星星。”

“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们害星星?” 沈清辞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带了哭腔,抓着他的袖子,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慌什么。” 陆寒州拍了拍她的手,指尖带着点薄茧,却很稳,“他们设局,我们就破局。”

他走到书案前,铺开宣纸,笔走龙蛇地写了封短信,用火漆封好,递给墨痕:“立刻送太傅府,亲手交给太傅。再去查三件事:一,今日午间歇息时,谁靠近过三皇子的书房;二,那方澄泥砚的样子,三皇子最后一次见它是什么时候;三,安远伯府最近有没有人接触过宫学的内侍。”

墨痕接过信,身影一闪就没了,快得像道黑影。

陆寒州回头看沈清辞,语气软了点:“你再想想,星星最近在宫学,有没有跟人起过冲突?或者见过什么奇怪的人?哪怕是小事,也别漏了。”

沈清辞坐在椅上,闭着眼回忆 —— 星星说过三皇子的跟班总偷翻他的策论,还说有个陌生内侍总在宫学门口晃…… 这些细节像珠子,在她心里串了起来。

而此刻的凤仪宫,冷得像冰窖。

陆沉星跪在金砖地上,膝盖硌得生疼,冰凉的寒气顺着布料渗进来,冻得他小腿发麻。萧贵妃坐在铺着白狐皮的凤榻上,手里摇着金线绣凤凰的团扇,眼神扫过他,像在看件不值钱的东西。三皇子站在她身边,脚尖轻点地面,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像只抓了耗子的猫。

“陆沉星,” 萧贵妃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压人的威,“三皇子那方陛下亲赐的澄泥砚,是你拿的?”

“回娘娘,臣子没有。” 陆沉星抬起头,小脸白,眼神却亮,没半点怯意。

“没有?” 三皇子立刻跳出来,手指着他的鼻子骂,“午间歇息时,就你一个人在我书房门口晃!不是你是谁?你个北境来的穷酸,定是没见过这么好的砚台,起了贪念!”

“三殿下,” 陆沉星迎着他的怒视,声音清得像泉水,“您说我在书房门口晃,可有证人?您说我拿了砚台,可有谁看见我进了书房?若是没有,单凭您一句话,怎能定我的罪?”

三皇子被问得噎住,脸涨得通红,转头看向萧贵妃:“母妃!你看他!还敢顶嘴!搜!给他搜身!搜他的书箱!”

萧贵妃没说话,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两个宦官立刻上前,粗暴地抢过陆沉星的书箱,“哗啦” 一声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 —— 竹简散了一地,《论语》的封皮被蹭破,笔墨滚到了萧贵妃的凤榻前。他们又按住陆沉星的肩膀,手指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动作粗鲁。

陆沉星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却没吭声。他知道,此刻不能闹,一闹就落了 “心虚” 的口实。

“娘娘,没找到砚台。” 宦官弯腰回话。

三皇子的脸瞬间变了色,眼神慌慌地看向旁边一个低着头的小内侍 —— 那内侍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萧贵妃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凤目眯了眯,刚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尖细的通传:“陛下驾到 ——!”

所有人都慌了,“噗通” 一片跪倒在地。皇帝穿着绣五爪金龙的龙袍,脸色沉得像外面的天,脚步踏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响。他扫过地上的竹简,又看向跪在最前面的陆沉星,最后落在萧贵妃身上:“爱妃,这是怎么回事?朕听说老三丢了御砚,还把陆卿的儿子带到这儿来了?”

萧贵妃连忙起身,声音软了几分,把事情的经过 “捋” 了一遍 —— 自然是把所有嫌疑都推到了陆沉星身上。

皇帝听完,看向陆沉星,语气听不出喜怒:“陆沉星,你有什么要辩的?”

“回陛下,臣子冤枉。” 陆沉星伏在地上,声音稳得不像个七岁孩子,“臣子从未见过那方砚台,更没进过三殿下的书房。三殿下说臣拿了砚台,却没有任何证据。请陛下明鉴。”

就在这时,殿外又传来通传:“太傅大人求见 ——!”

皇帝愣了一下,随即道:“宣。”

老太傅拄着玉头拐杖,一步步走进来,先给皇帝行了礼,然后看向地上的陆沉星,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个东西,双手捧着递上去:“陛下,老臣方才来的路上,在宫道的柳树下,撞见个神色慌张的小内侍。老臣问他怀里藏了什么,他竟把东西一扔就跑了。老臣捡起来一看,正是三殿下丢的那方澄泥砚。”

那方砚台古朴雅致,砚池里还留着点墨渍,正是陛下亲赐的那方!

殿内瞬间静得能听见呼吸声。三皇子瞪大了眼睛,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萧贵妃的脸 “唰” 地白了,手里的团扇差点掉在地上;跪在地上的内侍们,头埋得更低了。

皇帝拿起砚台,指尖着上面的刻字,眼神冷了下来:“太傅,你看清那小内侍的样子了吗?”

“老臣年纪大了,没看清脸,只记得他穿的是三等内侍的服色。” 太傅顿了顿,目光落在陆沉星身上,语气坚定,“但老臣敢以自身清誉担保,陆公子品性端方,在宫学勤勉好学,绝不是会偷东西的人。这砚台丢在宫道上,而非在公子身上搜到,其中的门道,陛下一看便知。”

皇帝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过萧贵妃和三皇子的脸色,心里早就有了数。他把砚台放在案上,声音带着怒意:“御砚既己寻回,今日之事就先到这儿。但那个跑了的内侍,必须查!查清楚是谁指使他藏砚台,是谁敢在宫里构陷忠良之后!”

最后那句话,像块石头砸在萧贵妃心上,她的身子晃了晃,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皇帝的眼睛。

“陆沉星,你受委屈了,起来吧。” 皇帝的语气缓和了些,“今日之事,朕会给你和陆卿一个交代。”

陆沉星叩首谢恩,站起来时,膝盖己经麻得站不稳,却还是努力挺着背。

他走出凤仪宫时,就看见沈清辞和陆寒州站在宫门外的槐树下。沈清辞一见他,立刻跑过来,把他紧紧搂在怀里,手摸着他的膝盖,声音都发颤:“星星,疼不疼?有没有受委屈?”

陆沉星的眼眶红了,却没哭,只是往她怀里靠了靠,小声说:“母亲,我没事,陛下和太傅为我辩白了。”

陆寒州走过来,伸出手,重重地按在他的肩膀上。那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沉稳得像座山:“好样的,没给陆家丢脸。”

晚风卷着槐树叶的影子,落在三人身上。陆沉星看着父母的脸,心里清楚 —— 今日这一关虽过了,萧贵妃绝不会善罢甘休。这帝都的宫墙里,没有退让的余地,要想活下去,只能比对方更坚韧。他攥紧了拳头,眼底的沉静,慢慢凝练成了一层冷硬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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