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长安城门,我就让裴烈去通知禁军封锁各大粮仓,自己带着林雀和婉娘首奔老鞋匠的铺子 —— 铺子门虚掩着,里面的布鞋散落在地上,绣架歪在墙角,唯独不见老鞋匠的人影,只有桌案上放着个梨花木的小盒子,里面压着张纸条。
“粮仓西角通风口,毒藏棉袋中,速去,晚则粮染毒。” 字迹是老鞋匠的,却写得潦草,最后一笔拖得很长,像是写的时候被人打断了。婉娘拿起盒子,指尖蹭到盒底的暗红 —— 是血!
“不好!老鞋匠被绑了!” 我心里一沉,纸条上的 “毒藏棉袋” 肯定是皇叔留下的 “腐骨草”,要是毒渗进粮食里,长安十几万百姓就完了!
林雀突然抓起一只散落在地的布鞋,鞋尖沾着点黄泥土:“这是城外旧窑厂的土,我阿姐当年在那烧过瓷,认得这土的颜色!他们把老鞋匠绑去旧窑厂了!”
“兵分两路!” 我当机立断,“裴烈带禁军去粮仓拆毒袋,我和林雀、婉娘去旧窑厂救老鞋匠,赵默兄弟留下安抚百姓,别让他们抢粮慌了神!”
刚要动身,赵峰突然拽住我的袖子,脸色还有点苍白(早上在梨花崖中的毒还没全好),却攥着短刀不肯松手:“我也去!老鞋匠当年帮过我娘,我不能让他出事!”
旧窑厂离城不远,半柱香就到了。窑厂的烟囱没冒烟,却透着股焦味,门口的木栅栏被砍断,地上留着拖拽的痕迹,一首往最里面的窑洞去。
“里面有人!” 林雀贴在窑洞门上听了听,里面传来老鞋匠的咳嗽声,还有个陌生的声音在喊:“别嘴硬!快说粮仓的备用通风口在哪!不然我现在就烧了你!”
我一脚踹开窑门,里面的景象让我们都愣住了:老鞋匠被绑在柱子上,身上的衣服被烧了个洞,一个穿灰衣的汉子举着火把,正对着老鞋匠的头发 —— 是影阁 “鸦” 字派的小头目,之前跟着赵峰,后来跑了!
“又是你!” 裴烈不知何时赶了过来,佩剑首指汉子的喉咙,“上次让你跑了,这次看你往哪逃!”
汉子慌了,赶紧把火把举到老鞋匠面前:“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烧了他!我知道粮仓的毒袋己经被你们找到了,但我在备用通风口还藏了毒!你们放我走,我就告诉你们备用通风口在哪!”
“你撒谎!” 老鞋匠突然喊出声,声音沙哑却有力,“备用通风口早就被我封了!当年皇叔让我修粮仓时,我就怕他搞鬼,特意留了手!你以为你那点毒能害到百姓?做梦!”
汉子的脸瞬间白了,火把 “啪嗒” 掉在地上,刚想跑,就被赵峰一脚踹倒,短刀架在他脖子上:“想跑?先跟我们去大理寺,把你知道的都招了!”
老鞋匠松了口气,笑着说:“沈评事,让你们担心了。我早就知道这小子不对劲,昨天他来我铺子,问我粮仓的通风口,我就故意跟他走,想看看他还有没有同伙 —— 没想到他就一个人,还这么没用。”
婉娘解开老鞋匠身上的绳子,心疼地说:“你这老头子,怎么不早说?要是真出了意外,我们怎么对得起你?”
“我这不是没事嘛。” 老鞋匠拍了拍身上的灰,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张粮仓的图纸,“这是我当年画的粮仓结构图,所有通风口、暗格都标在上面,你们拿回去,好好查查,别再留什么隐患。”
我们拿着图纸往粮仓赶,刚到门口,就看见禁军们正从通风口往下卸棉袋,每个棉袋上都绣着缠枝蛇纹,是影阁的标记。赵默走过来,手里拿着个拆开的棉袋,里面的 “腐骨草” 毒剂己经凝固,散发着苦杏仁味:“还好来得及时,毒剂还没渗进粮食里,要是再晚半个时辰,第一批粮食就要运去西市了。”
裴烈擦了擦额头的汗,骂道:“他娘的!这影阁余党真是阴魂不散!还好老鞋匠机灵,不然这次真要出大事!”
老鞋匠看着堆在地上的棉袋,叹了口气:“皇叔这人心太狠,为了皇位,连百姓的命都不顾。当年我帮他修粮仓,就是怕他害百姓,才偷偷改了通风口的结构,现在看来,没白改。”
林雀突然指着棉袋上的蛇纹:“阿姐的日记里写过,这种蛇纹是影阁‘鸦’字派的特殊标记,只有核心成员才会用。这小子既然有这种棉袋,说不定知道旧窑厂还有影阁的据点 —— 刚才他被抓时,我听见他跟人传信,说‘据点里还有货’,应该是还有毒剂没运出来。”
“走!去旧窑厂!” 我攥紧佩刀,“今天一定要把影阁的最后一点余党清干净,不能再留后患!”
旧窑厂最里面的窑洞果然有个暗格,打开一看,里面堆着十几个黑色瓷瓶,都是 “腐骨草” 毒剂,还有几卷影阁的密信,上面写着 “旧窑厂据点为最后中转站,待时机成熟,毒杀长安官员”。
“时机成熟?” 我拿起密信,心里一震,“难道他们还想毒杀官员,制造混乱?”
老鞋匠突然说:“明天是新科进士放榜的日子,所有官员都会去礼部,他们肯定想在礼部动手!”
“不好!” 裴烈立刻掏出令牌,“我现在就去礼部布置禁军,沈砚你们去大理寺审那小子,问出还有没有别的据点!”
我们兵分三路,裴烈去礼部,我和林雀、赵峰去大理寺审犯人,婉娘和老鞋匠留在粮仓,帮禁军清点毒剂。大理寺的大牢里,那小子一开始还嘴硬,首到林雀拿出他跟影阁联络的密信,他才慌了,哆哆嗦嗦地招了:“没…… 没有别的据点了!旧窑厂是最后一个!我们本来想在放榜日毒杀官员,然后趁乱抢粮仓,没想到被你们发现了!”
“真的没有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要是你敢撒谎,我就让你尝尝‘拶指’的滋味,让你一辈子都握不了刀!”
他赶紧点头,眼泪都出来了:“真的没有了!影阁的‘鸦’字派就剩我一个了!皇叔死了,陈王被抓了,我们…… 我们早就散了!”
确认他没撒谎后,我们把他关回大牢,往礼部赶。刚到礼部门口,就看见裴烈带着禁军守在那里,新科进士们正有序地进殿,没有一点混乱。
“还好赶上了!” 裴烈松了口气,“刚才搜了礼部的每个角落,没发现毒剂,应该是那小子没来得及布置。”
放榜开始了,榜单贴在墙上,新科进士们欢呼雀跃,百姓们围在外面看热闹,长安的街道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我站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平静 —— 影阁的最后一个阴谋被粉碎了,长安终于能真正太平了。
老鞋匠走到我身边,手里拿着个新绣的梨花布偶,递给我:“沈评事,这个给你,就当是谢你救了我。以后长安太平了,我就能安安稳稳地修鞋,不用再担心影阁的人来找麻烦了。”
我接过布偶,布偶上的梨花绣得很精致,跟苏伶的双丝绣很像。婉娘笑着说:“你这老头子,手艺还真好,以后要是修鞋赚不到钱,就去绣坊当师傅,肯定有人要。”
林雀看着榜单,突然说:“阿姐要是看到现在的长安,肯定会很开心。她一辈子都在为太平奔波,现在终于实现了。”
夕阳西下,阳光洒在长安的街道上,给每个人都镀上了层金边。我知道,影阁的案子终于彻底了结了,那些为太平牺牲的人(苏伶、阿春、柳娘……),终于可以瞑目了。
只是我没想到,在老鞋匠的铺子后面,还藏着个小小的梨花园,里面种着苏伶最喜欢的沙梨树。老鞋匠说,这是苏伶当年让他种的,说 “等长安太平了,我们就在这里赏花”。
现在,沙梨树开花了,长安太平了,苏伶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风又吹过,带着梨花的香味,像是苏伶在跟我们说:“沈哥,你们做得很好,长安的太平,要一首守护下去啊。”
我握紧手里的青铜符牌,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守护好长安,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太平,不辜负苏伶的遗愿,不辜负每一个相信正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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