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宫影案：西市胡商擒内鬼
西市的热闹比我们离开时更甚，卖胡饼的摊子前排着长队，西域胡商的吆喝声混着长安话，在街面上滚成一团。可我们没心思看这些 —— 离黑沙部攻城只剩两天，那个藏在西市的中间人，说不定正拿着密信，等着给影阁传消息。
“巴图说那胡商叫阿古拉，卖西域地毯的，摊子在西市最里面，挂着块绣梨花的门帘。” 赵默骑着马跟在我身边，手里攥着张画像，是巴图凭着记忆画的，“我己经让禁军把西市围了，他跑不了，但得小心他狗急跳墙，销毁密信。”
林雀摸了摸怀里的梨花引，声音放轻：“我带梨花引去，要是他敢烧密信，我就点燃引火，烟味能让他呛得说不出话，你们趁机抓他。”
我们往地毯摊走，远远就看见块淡青色门帘，上面绣着朵歪歪扭扭的梨花 —— 是影阁的联络标记！阿古拉正坐在摊子后面，手里拿着块羊皮纸，低头写着什么，身边还站着个穿黑衣的人，是影阁的小喽啰。
“就是他！” 裴烈刚想冲过去，我赶紧拉住他，指了指阿古拉手边的火折子，“他手边有火，一激动就会烧密信，等我先过去跟他搭话，你们从后面包抄。”
我装作买地毯的客人，走过去蹲下身：“老板，这地毯怎么卖？我要块能铺在梨花园石桌上的，耐脏的。”
阿古拉抬头时，我看清了他的脸 —— 高鼻梁，深眼窝，戴着顶镶金的毡帽，手指上的银戒指磨得发亮。他听到 “梨花园” 三个字，眼神明显慌了一下，手里的羊皮纸往怀里塞了塞：“客官，这地毯都要十贯钱，你要是诚心买，我给你算八贯。”
“八贯太贵了。” 我故意跟他讨价，眼角余光瞥见裴烈和林雀己经绕到摊子后面，“我听说西域地毯都是五贯钱，你这是宰客啊 —— 再说，你这门帘上的梨花绣得也不好，不如苏伶姑娘绣的一半。”
“苏伶” 两个字刚出口，阿古拉 “唰” 地站起来，手里的火折子就往怀里凑 —— 他要烧密信！林雀反应快，立刻点燃梨花引，白色烟雾 “腾” 地冒出来，阿古拉呛得首咳嗽，手里的火折子 “啪嗒” 掉在地上。
“别动！” 裴烈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佩剑架在他脖子上，“阿古拉，你勾结影阁，想帮黑沙部攻长安，胆子不小啊！”
阿古拉的脸瞬间白了，挣扎着想跑，却被赵默带来的禁军按住。林雀从他怀里搜出那张羊皮纸，上面是黑沙部的攻城路线图，还有一行小字：“明日午时，货栈交武器，接应黑沙部先锋。”
“货栈？哪个货栈？” 我把羊皮纸凑到他眼前，“不说实话，今天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阿古拉抖得像筛糠，声音发颤：“是…… 是西市东头的‘兴源货栈’！影阁的人把武器藏在货栈的地窖里，说明日午时交给黑沙部的先锋，让他们先混进长安，等大部队来了再开门！”
“他娘的！还想里应外合！” 裴烈一脚踹在货摊的木架上，地毯散落一地，“赵默，你带禁军去兴源货栈搜武器，把地窖里的人都抓了！我和沈砚、林雀盯着阿古拉，幼稚园扶奶奶过马路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同伙！”
赵默领命带人走后，我把阿古拉押到旁边的茶摊，给他倒了杯茶：“你跟王伯是什么关系？他知道你做的这些事吗？”
提到王伯，阿古拉的眼泪掉了下来：“王伯是我远房表哥，他不知道我做这些！我是被影阁的人逼的，他们抓了我在西域的家人，说我不帮他们，就杀了我老婆孩子！我也是没办法啊！”
林雀皱了皱眉：“那你知道影阁还有没有别的联络点？黑沙部的大部队除了西城门，还有没有别的进攻方向？”
“没有了！真没有了！” 阿古拉赶紧摇头，“影阁的联络点就我这一个，黑沙部只打算从西城门攻，因为西城门的守军最少，他们觉得好打！我还知道，黑沙部的先锋明天午时会穿成货郎的样子，去兴源货栈拿武器，身上会带块绣梨花的帕子当标记！”
我们正说着，赵默派人来报：“兴源货栈的地窖里搜出了五十把弯刀和二十桶火油，还抓了五个影阁成员，他们招了，明天午时确实有黑沙部先锋来拿武器！”
“好！” 我拍了拍桌子，“明天午时，我们就在兴源货栈设伏，抓了那些先锋，再顺着线索，找到黑沙部的大部队，用苏伶说的火攻计，把他们打回去！”
裴烈兴奋地一拍大腿：“就这么办！他娘的，这次定要让那些西域蛮夷知道，长安不是他们想来就能来的，苏伶姑娘的梨花引，也不是白做的！”
夕阳落在西市的牌坊上，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阿古拉被禁军押下去时，回头看了眼他的地毯摊，眼里满是悔意：“要是早知道影阁是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我说什么也不会帮他们……”
林雀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说：“要是他能戴罪立功，帮我们指认黑沙部先锋，或许陛下能饶他家人一命。”
我点了点头，心里突然觉得很踏实 —— 虽然明天还有硬仗要打，但我们有线索，有计划，还有彼此。苏伶留下的梨花引和火攻计，像是为我们铺好了路，就等着我们一步步走下去，守住长安的太平。
回到大理寺时，天己经黑了。我坐在案前，看着苏伶留下的密信，上面的字迹还很清晰，像是她昨天才写的。林雀走进来，手里拿着块刚绣好的梨花布偶，是照着梨儿的样子做的：“等打完这仗，我们把梨儿从白狼部接来长安吧，让她在梨花园里住，跟老鞋匠学修鞋，或者跟婉娘学绣花，过安稳日子。”
“好啊。” 我笑着点头，“到时候，我们还在梨花园里喝茶，看梨花，跟阿豆一起吃胡饼，就像苏伶希望的那样。”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密信上，像是苏伶在跟我们说：“加油，明天一定会赢。” 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符牌，符牌温温的，带着股安心的力量。
离黑沙部攻城还有一天，我们己经做好了准备。明天午时，兴源货栈的伏兵，西城门的火攻装备，还有手里的线索，都会成为我们守护长安的武器。
我知道，明天的仗不会轻松，但只要我们记得苏伶的愿望，记得那些为太平牺牲的人，就一定能赢。长安的太平，我们会守住；苏伶的心血，我们不会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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