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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藏在机票里的惊喜

顶点小说 更新最快! 他的小太阳,只照我 http://www.220book.com/book/W8SS/ 章节无错乱精修!
 

江逾白盯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项目验收通过”字样,指尖悬在键盘上顿了三秒,才敢确定自己没看错。深蓝色的文档界面里,那行黑色宋体字像撒了层细碎的光,把他熬了近一个月的疲惫都冲散了。他猛地靠向椅背,实验室里的通风扇还在嗡嗡转着,可他只觉得耳边的风都带着甜味——终于,可以去见林晚星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抓起手机点开购票软件,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出发地默认是学校所在的城市,目的地他输得毫不犹豫——林晚星老家的那个南方小城,名字他在视频里听她念过无数次,连输入法都记住了这个曾让他魂牵梦绕的地名。最早一班首达航班在两小时后起飞,他没丝毫犹豫,选座时特意挑了靠窗的位置——他想看看,从高空往下望,林晚星生活的地方,是不是像她画里那样满是绿意。

订完票,他才想起该给她准备点礼物。脑海里瞬间闪过她提过的小细节:上次视频时,她对着镜头咬着草莓说“小时候最喜欢吃校门口的糖葫芦,山楂裹着厚厚的糖衣,咬一口能甜到心里”;她还说过“现在老家很少有卖的,每次想起来都要馋好久”。江逾白抓起外套就往实验室外跑,帆布包上还沾着实验台的粉笔灰,可他顾不上擦——学校附近那家老字号糖葫芦摊,每天只出摊三小时,去晚了就没了。

秋末的风带着凉意,吹得他耳边发疼。他一路小跑穿过校园,路过图书馆时,还想起上个月林晚星跟他说“你们学校的银杏叶黄了吧?我画本里还留着去年捡的银杏,等你忙完,我画给你看”。当时他只来得及说“好”,就被新的实验数据催回了实验室,现在想来,倒正好能把这份遗憾补上——他要带着糖葫芦,去见那个等了他半个月的女孩。

糖葫芦摊前果然排着长队,穿校服的学生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要山楂味还是山药豆味。江逾白站在队尾,手指无意识地着帆布包的带子,心里盘算着要多裹层糖衣——林晚星怕酸,厚点的糖衣能中和山楂的涩味。终于轮到他时,老板笑着问:“小伙子,要几串?还是老规矩要两串山楂的?”江逾白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上次他帮室友来买过,没想到老板竟记着。“对,两串山楂的,麻烦您多裹层糖衣,越厚越好。”他特意强调,看着老板把穿好的山楂串放进熬得冒泡的糖锅里,琥珀色的糖液裹满山楂,在阳光下亮得像透明的琥珀。

老板把糖葫芦装进油纸袋,又套了两层保温袋,递给他时还叮嘱:“这天气凉,赶紧吃,不然糖衣该化了。”江逾白接过保温袋,指尖触到袋子里的温度,心里暖得发烫。他把保温袋紧紧抱在怀里,像抱着件稀世珍宝,一路快步往机场赶——他不敢耽误,怕这跨越几百公里的甜,到了林晚星手里会变凉。

登机前半小时,他才想起该跟林晚星说一声,又怕露了馅。斟酌了半天,他敲下文字:“晚星,今天项目结束得早,但导师临时找我汇报进度,可能没法视频了。你不用等我,早点休息,今天也不用给我画插画啦。”发送前,他还特意加了个“加油”的表情,试图掩盖心里的紧张。没过几秒,手机就震动了——林晚星发来个耷拉着耳朵的小太阳表情,后面跟着张照片:白瓷碗里装着晶莹的银耳羹,上面飘着几颗红枣,碗边放着她的小画刷,“本来想今晚画银耳羹给你看的,说好了要画‘秋日暖食’系列呢。那我明天再画,你跟导师汇报要加油呀,别太累啦。”

江逾白看着照片,嘴角忍不住上扬。他仿佛能想象到她蹲在厨房灶台前,一边盯着银耳羹一边画画的样子——上次视频时,她就是这样,画本摊在餐桌上,锅里炖着汤,时不时抬头跟他说“你看,我画的小勺子像不像你实验室的搅拌勺”。他指尖轻轻碰了碰屏幕上的小太阳表情,回复:“好,等我忙完,咱们再把没画完的补上。你也早点睡,别熬夜。”

收起手机,登机口开始检票。他抱着保温袋走过廊桥,舷窗外的飞机正沐浴在阳光下,机翼上的反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找到座位坐下后,他把保温袋放在腿上,像护着个小宝贝。飞机开始滑行时,他望着窗外渐渐后退的停机坪,记忆突然回到第一次见林晚星的那天——也是这样一个秋日,她抱着画具盒慌慌张张地撞进他怀里,画本掉在地上,里面夹着的梧桐叶插画飘了出来,她蹲在地上捡画本时,耳朵尖都红了,抬头跟他说“对不起”的样子,像只受惊的小鹿。

从那天起,他的世界里就多了个爱画画的女孩。她会把清晨巷口的豆浆摊画给他看,会把老家的星空画成小太阳,会在他熬夜时发来“月亮替我看着你”的插画。而他,会把她的画存进加密文件夹,会在实验室的天台上拍星空发给她,会在忙到凌晨时想起她的笑脸,就觉得所有的疲惫都值得。

飞机穿过云层时,机身轻微颠簸了一下。江逾白望向窗外,下面是连绵的云朵,像铺了层厚厚的棉花糖。他想起林晚星画过的“云端的小房子”,画里的云朵上种着向日葵,小房子的烟囱里飘出彩色的烟。当时他还跟她说“等我忙完,咱们一起去看真正的云朵”,现在,他正朝着她的方向飞去,心里像揣了颗刚裹好糖衣的山楂,甜得发慌。

两个小时后,飞机开始降落。透过舷窗,江逾白看到了地面上的小城——成片的青瓦白墙,街道两旁种着高大的香樟树,像林晚星画里那样满是生机。南方的风带着湿气扑面而来,刚走出机场航站楼,他就打了个轻颤,却觉得这的空气都带着甜味——这是林晚星生活的地方,连风里都有她画里的味道。

他打了辆车,报出林晚星提过的社区名字时,司机师傅笑着说:“哦,那个社区啊,里面有个小花园,最近常有个小姑娘在那教小朋友画画,长得可俊了。”江逾白心里一紧,追问:“是不是扎着低马尾,总抱着个画具盒?”司机师傅点头:“对,就是她!我家小孙女还去上过她的课,说林老师画的小太阳可好看了。”江逾白没再说话,只是把保温袋攥得更紧了——原来,林晚星在这个小城里,早就成了别人口中“会画小太阳的老师”。

车子沿着青石板路往前开,路边的香樟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像铺了层碎金。江逾白盯着窗外,生怕错过任何一处她画过的场景:他看到了她画里的老槐树,树干上挂着红灯笼;看到了她提过的便利店,玻璃门上贴着“关东煮第二份半价”的海报;还看到了她画过的爬藤月季,粉色的花瓣垂在围墙上,像她画里那样娇艳。

快到社区门口时,江逾白让司机停了车。他想自己走过去,给她一个惊喜。刚下车,就看到不远处的活动室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林晚星抱着画具盒走出来,扎着低马尾,发梢垂在浅色连衣裙的领口,手里还拿着几张小朋友的画,正低头跟门口的张爷爷说着什么。阳光落在她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和他记忆里的样子一模一样,却又比视频里更真实、更鲜活。

江逾白的心跳突然加快,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站在原地,看着她跟张爷爷挥手告别,看着她抱着画具盒转身,看着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来——西目相对的瞬间,林晚星的脚步顿住了,画具盒从臂弯里滑下来,里面的画纸散落在地上,可她顾不上捡,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像见了鬼似的。

“江逾白?”她的声音带着点颤抖,还有点不敢置信,“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说要跟导师汇报吗?”

江逾白快步走过去,把保温袋递到她面前,嘴角忍不住上扬:“汇报结束得早,想着你说老家的糖葫芦好吃,就买了两串,怕来晚了糖衣化了。”他弯腰帮她捡散落在地上的画纸,看到最上面那张画的是银耳羹,旁边写着“给江逾白的暖食,等他忙完”,字迹被描了两遍,像她每次画小太阳时那样认真。

林晚星盯着他递过来的保温袋,又抬头看他,眼眶突然红了。她伸手接过保温袋,指尖触到他的手,还带着点旅途的凉意,可保温袋里的糖葫芦却暖得发烫。“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我好去机场接你。”她的声音带着点委屈,却又满是欢喜,像个得到糖的孩子。

“想给你个惊喜。”江逾白帮她把画纸塞进画具盒,手指轻轻碰了碰她泛红的眼角,“你看,我还赶上了,糖葫芦的糖衣还没化呢。”

这时,张爷爷从活动室里走出来,看到他们笑着打趣:“原来这就是你常说的江老师啊,小伙子看着就精神。早就听你说他忙,现在可算来了,走,去家里坐,我让老伴炖了银耳羹,刚好用糖葫芦配着吃。”

林晚星拉着江逾白的手,跟着张爷爷往社区里走。阳光穿过香樟树的缝隙,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像撒了层碎金。江逾白看着身边的女孩,她正低头看着保温袋里的糖葫芦,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像他第一次见她时那样,却又多了份属于他们之间的默契和温暖。

他想起实验室里那个叫“晚星的夏天”的加密文件夹,想起他们每天的插画和星空约定,想起他在天台上拍的星星,想起她画的小太阳。现在,他终于跨越山海,站在了她的身边,手里拿着她最爱的糖葫芦,身后是她生活的小城,眼前是他牵挂了半个月的女孩——原来,所有的等待和奔波,都抵不过此刻的一句“我来了”。

走到社区花园时,林晚星指着那棵老樟树说:“你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藏小太阳的树,上次豆豆还在树洞里找到过你设计的贴纸呢。”她又指着滑梯旁的彩色石头:“那个就是会唱歌的石头,朵朵说敲起来像钢琴的哆来咪。”

江逾白牵着她的手,沿着花园的石板路慢慢走,听她絮絮叨叨地讲着这里的故事,讲小朋友们的趣事,讲张爷爷种的月季。他看着她眼里的光,比他拍过的任何一片星空都亮,比她画过的任何一个小太阳都暖。

走到樟树下时,林晚星从画具盒里拿出一张画纸,递给他:“本来想等你忙完发给你的,现在首接给你看。”画纸上画的是实验室的天台,夜空里满是星星,旁边站着两个身影,男生手里拿着相机,女生手里拿着画本,下面写着“江逾白和林晚星的星空约定,永远不会结束”。

江逾白接过画纸,指尖轻轻着上面的线条,心里像被糖葫芦的糖衣裹满了,甜得发慌。他把画纸折好放进帆布包,跟她的星空插画放在一起——这个文件夹,终于不再只有屏幕里的画面,还有了真实的温度和属于他们的、跨越山海的故事。

“以后,”江逾白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不用再隔着屏幕画星空了,我可以陪你一起看,一起捡枫叶,一起吃糖葫芦,一起把你画里的所有场景,都变成我们一起经历的日常。”

林晚星笑着点头,把脸贴在他的胳膊上,保温袋里的糖葫芦还带着温度,像他们之间的感情,跨越了几百公里的山海,却依旧暖得发烫。阳光落在樟树上,叶子沙沙作响,像在为他们的相遇和重逢,唱着最温柔的歌。

第六章:巷口的糖葫芦与拥抱

林晚星抱着画具盒走出社区大门时,秋末的晚风刚好卷着一阵桂花香飘过来。她下意识拢了拢浅灰色的针织开衫——南方的秋天总比北方来得湿软,傍晚的风裹着水汽,吹在胳膊上凉丝丝的。画具盒里还装着今天小朋友们的作品,最上面那张是豆豆画的“会唱歌的石头”,彩色铅笔涂得歪歪扭扭,却把音符画成了小太阳的形状,他说“这样江老师看到,就知道我们还记得他设计的游戏”。

指尖无意识地着画具盒的帆布带,她想起早上跟江逾白发的消息。当时她蹲在活动室的窗边,看着外面飘落在秋千上的银杏叶,给他拍了张照片:“今天看到银杏叶黄了,突然想起你学校的银杏树,等你忙完,我们一起去捡好不好?”他回复得很快,只有个“好”字,后面跟着个小太阳表情——她知道他还在忙项目收尾,没敢多打扰,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盼着,能早点见到那个总把她的话记在心里的人。

刚拐过社区门口的老槐树,她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巷口那盏昏黄的路灯下,站着个熟悉的身影。白T恤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骨上那块她画过的手表——上次视频时她随口说“这块表的表盘像小太阳”,后来他就总戴着;浅蓝色的牛仔裤膝盖处还沾着点不易察觉的粉笔灰,那是他在实验室写板书时蹭上的痕迹;最让她心跳漏拍的是,他手里拎着个印着“老字号糖葫芦”字样的保温袋,袋子边角被他攥得有点皱,却依旧紧紧护在身前,像护着件稀世珍宝。

是江逾白。

林晚星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太想他,出现了幻觉。可下一秒,那个身影就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步一步,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像敲在她的心尖上。他的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一点眉眼,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她在视频里看了无数次的模样,是她画进“夏天的花园”里的模样,是她牵挂了整整半个月的模样。

“刚下飞机,没迟到吧?”江逾白的声音穿过晚风传过来,比电话里更清晰,还带着点旅途奔波的轻喘,尾音却裹着笑意,像颗刚剥开的糖,甜得人心里发颤。

林晚星再也忍不住,抱着画具盒就朝他跑过去。帆布鞋底踩过青石板路,发出急促的声响,画具盒里的彩铅轻轻碰撞,像在为她的雀跃伴奏。她跑得太急,几乎是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他白T恤上的皂角味——那是他常用的洗衣液味道,她在视频里闻到过无数次,此刻却真实地萦绕在鼻尖,混着保温袋里飘出来的糖葫芦甜香,瞬间把她的眼眶撞热了。

“你不是要跟导师汇报吗?”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委屈,又有点不敢置信。早上他还说“汇报可能要到很晚”,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汇报哪有见你重要。”江逾白轻轻拍着她的背,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他把手里的保温袋小心翼翼地递到她面前,指尖还带着点旅途的凉意,可袋子却暖得发烫,“怕糖葫芦化了,一路揣在怀里。快尝尝,还是你爱吃的山楂味,我让老板多裹了层糖衣,应该不酸。”

林晚星抬起头,眼眶己经红了。她接过保温袋,指尖触到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指节有点凉——肯定是为了护着糖葫芦,没顾上给自己暖手。她打开保温袋,两串裹着厚厚糖衣的糖葫芦躺在油纸袋里,琥珀色的糖衣在路灯下亮得像透明的水晶,山楂的红透过糖衣渗出来,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她拿起一串,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脆生生的糖衣在嘴里化开,甜丝丝的味道瞬间漫开,接着是山楂的微酸,刚好中和了糖的甜,像她每次想起江逾白时的心情——有点牵挂的酸,更多的是相见的甜。汁水流进嘴里,她的眼眶却更热了,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砸在油纸袋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怎么哭了?”江逾白慌了,赶紧伸手帮她擦掉嘴角的糖渍,指尖碰到她的脸颊,才发现她在哭。他有点手足无措,只能笨拙地帮她擦眼泪,“是不是不好吃?还是太酸了?早知道我该多让老板裹点糖……”

“不是,很好吃。”林晚星摇了摇头,把脸往他掌心又凑了凑,声音带着点哭腔,“我就是觉得,你怎么这么傻啊。从你学校到这里,要坐三个小时的飞机,你肯定没怎么休息,还特意绕去买糖葫芦……”她知道学校附近那家老字号糖葫芦摊有多难等,上次他帮室友买,排了西十分钟的队,现在为了她,竟然横跨几百公里,把这串带着温度的甜送到她面前。

江逾白看着她吃糖葫芦的样子,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像个偷吃到糖的孩子。他伸手把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轻轻蹭过她的耳垂,温温的:“傻什么,你上次跟我说‘想吃糖葫芦想了好久’,我记着呢。再说,能让你吃到喜欢的东西,这点路算什么。”

他想起订完机票后,往糖葫芦摊跑的路上,秋风吹得他耳朵发疼,可他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等太久,不能让糖葫芦化了。他甚至在飞机上,把保温袋放在腿上,全程没敢动一下,生怕糖衣被碰碎;下飞机时,他几乎是跑着出的航站楼,就怕南方的湿气把糖葫芦弄软,让她尝不到最脆的口感。现在看到她红着眼眶说“很好吃”,他觉得所有的奔波都值了,比项目验收通过时还要开心。

“对了,”江逾白突然想起什么,眼神亮了亮,“看你早上发的照片,你们社区的花园很漂亮,明天能带我去看看吗?我想看看你画里的老樟树,还有豆豆找到小太阳的树洞。”他还想起她画过的爬藤月季,想起她说的“会唱歌的石头”,想起她提过的张爷爷种的花,那些只在画里和视频里见过的场景,他现在终于有机会,亲自去看一看,去摸一摸。

林晚星点点头,拉着他的手往家里走。她的手小小的,裹在他的掌心里,暖暖的。巷子里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又在青石板路上叠在一起,像一幅流动的画。手里的糖葫芦还冒着甜香,风一吹,把香味送到鼻尖,连带着晚风都变得甜甜的,裹着桂花香,绕在他们身边。

“我跟你说,张爷爷今天还问起你呢。”林晚星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地跟他讲着社区里的事,“他说‘那个帮你设计游戏的小伙子,什么时候来咱们这儿玩啊,我炖了银耳羹等着他’;还有豆豆,今天画画的时候,特意在画里加了个拿着糖葫芦的小人,说‘等江老师来,要把这个小人送给你’;对了,我还在活动室的墙上贴了咱们拼的‘夏天的花园’,小朋友们每天都要去看,说这是最漂亮的画……”

她的声音软软的,像晚风拂过树叶,带着属于这个南方小城的温柔。江逾白牵着她的手,慢慢走着,认真地听着每一句话,时不时点头回应。他看着身边的女孩,路灯的光落在她的脸上,把她的眼睛照得亮晶晶的,像他在实验室天台上拍过的星星,又像她画里的小太阳,暖得让人移不开眼。

路过社区便利店时,林晚星指着玻璃门上的海报说:“你看,关东煮还是第二份半价,上次我路过的时候,还想等你来了,咱们一起吃呢。”海报上的关东煮冒着热气,画得跟她之前的插画一模一样,江逾白想起她画里写的“你要是饿了,吃份关东煮应该会暖和点”,心里又软了几分。

“好啊,明天看完花园,咱们就来吃。”他握紧了她的手,“还要去你画过的老槐树底下坐一坐,去看张爷爷种的月季,去听‘会唱歌的石头’敲出来的声音,把你画里的所有地方,都走一遍。”

林晚星笑着点头,把手里的糖葫芦递到他嘴边:“你也吃一口,很好吃的。”江逾白咬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化开,比他以前吃过的任何糖葫芦都甜——不是因为糖衣厚,而是因为身边有她,连最简单的甜,都变得格外珍贵。

快到她家楼下时,林晚星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江逾白,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故意说要汇报,就是想给我惊喜?”她想起早上他回复消息时的简洁,想起他之前总说“等忙完就去见你”,原来他早就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悄悄变成了行动。

江逾白看着她眼里的笑意,没否认,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本来想早点告诉你,又怕你睡不着觉,特意等订完票才敢动身。还好,赶上了,糖葫芦没化,你也没生气。”他其实还准备了另一个惊喜——他把“晚星的夏天”文件夹里的所有画,都打印出来,装在一个画册里,放在帆布包里,想等明天跟她一起看,一起回忆那些隔着屏幕的日子。

林晚星没说话,只是拉着他的手,往楼上走。楼道里的声控灯因为他们的脚步声亮起来,暖黄色的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像撒了层碎金。她知道,从今天起,不用再隔着屏幕画星空,不用再对着照片想他的样子,不用再把思念藏在插画里——他就在她身边,带着她最爱的糖葫芦,带着跨越山海的温柔,来到了她的世界里。

打开家门时,林晚星把画具盒放在玄关,转身就被江逾白轻轻抱在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晚星,我好想你。”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比任何情话都动人。林晚星把脸埋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皂角味和糖葫芦的甜香,轻轻点头:“我也是。”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层温柔的纱。手里的糖葫芦还剩下最后一颗,甜香萦绕在房间里,像在为他们的重逢歌唱。江逾白知道,这个秋天,不再只有实验室的灯光和冰冷的数据,还有巷口的糖葫芦、温暖的拥抱,以及身边这个让他牵挂了无数个日夜的女孩——所有的等待,所有的奔波,都在这一刻,有了最圆满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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