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林晓月就来到了海边的礁石区。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阵阵声响。
陈砺己经在那里等着了。他站在一块巨大的礁石上,眺望着远方的大海,神情严肃。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目光如刀般锐利。
"你来了。"陈砺简短地说。
"陈同志,您找我有什么事?"林晓月问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陈砺没有回答,而是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林晓月能感觉到他目光中的审视和怀疑,这让她有些不安。
"林晓月,你到底是谁?"陈砺突然问道,声音低沉而有力。
林晓月心中一紧,但还是保持着镇定:"陈同志,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我就是一个普通的知青啊。"
"普通知青?"陈砺冷笑一声,"一个普通知青会有你这样的身手?会懂得那么多海鲜知识?会做出那样美味的菜肴?"
林晓月没有回避他的目光,而是首视着他:"陈同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和经历。我从小在海边长大,跟着外婆学了一些烹饪技巧,这很奇怪吗?"
"海边长大?"陈砺眯起眼睛,"你的档案上写着你是城里出生的,父母都是工人。这是怎么回事?"
林晓月心中暗暗吃惊,没想到陈砺竟然调查了她的档案。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我确实是城里出生的,但我小时候经常去外婆家,她住在海边的一个小渔村里。"
陈砺盯着她看了几秒钟,似乎在判断她的话是否属实。林晓月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她知道,在这种时候退缩只会引起更多怀疑。
"就算你的烹饪技巧是跟外婆学的,那你的身手呢?"陈砺继续问道,"一个普通的女知青,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身手?昨晚在礁石区,你面对两个男人毫不畏惧,还能巧妙地制服他们。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知青能做到的。"
林晓月微微一笑:"陈同志,您过奖了。昨晚我只是运气好而己。再说了,谁规定女知青就不能保护自己了?"
"运气好?"陈砺显然不相信,"你在礁石区的每一个动作都非常专业,显然是受过训练的。林晓月,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座岛有什么目的?"
林晓月深吸一口气,决定采取主动。她向前迈出一步,首视着陈砺的眼睛:"陈同志,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陈砺警惕地问道。
"您为什么对我的身份这么感兴趣?"林晓月问道,"是因为我做的饭好吃,还是因为我破坏了您的什么计划?"
陈砺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时语塞。林晓月趁机继续说道:"陈同志,我知道您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军人,时刻保持着警惕。但我想告诉您,我来这座岛没有任何不良目的。我只是想在这里好好生活,用我的能力为大家做一些贡献。"
"用你的能力?"陈砺冷笑一声,"比如用美食收买人心?比如接近老支书和村里的其他人?林晓月,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晓月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陈同志,如果您认为我接近大家是为了某种目的,那您就错了。我承认,我想提高自己在村里的地位,但这只是为了更好地生存,为了实现我的理想。"
"你的理想是什么?"陈砺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我的理想是改善这座岛的生活条件,让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林晓月坚定地说,"我想用我的知识和能力,帮助村里发展渔业,提高产量,让大家都能吃饱穿暖。这有什么错吗?"
陈砺沉默了,他没想到林晓月会有这样的理想。在这个特殊的年代,大多数人只是为了生存而挣扎,很少有人会想到为集体的发展贡献力量。
"你知道这有多难吗?"陈砺终于开口,"这座岛资源有限,条件艰苦,想要改变现状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很难,但我相信事在人为。"林晓月坚定地说,"只要有决心,有能力,有大家的支持,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陈同志,我知道您是一个有能力的军人,我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
陈砺盯着她看了很久,似乎在权衡利弊。林晓月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挣扎,他既想相信她,又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林晓月,"陈砺最终说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你必须证明自己。你说你想帮助村里发展渔业,那好,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能让村里的渔业产量有所提高,我就相信你,支持你。但如果你做不到,或者我发现你有任何不良企图,后果你应该知道。"
林晓月松了一口气,露出微笑:"谢谢您,陈同志。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别高兴得太早。"陈砺警告道,"我会密切关注你的一举一动。记住,不要让我发现你有任何可疑行为。"
"我明白。"林晓月点头,"陈同志,我还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陈砺问道。
"我希望您能暂时保守我的秘密。"林晓月说,"关于我的身手和我的计划,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这样做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陈砺考虑了一下,点头道:"可以。但如果你背叛了我的信任,我会毫不犹豫地揭穿你。"
"我明白。"林晓月再次点头。
陈砺转身准备离开,突然又停下脚步:"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林晓月问道。
"关于昨晚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陈砺说,"这件事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我需要时间调查。"
林晓月心中一紧:"您是说,昨晚的那两个人...还有其他人?"
陈砺点点头:"我怀疑这背后牵扯到一个更大的网络。林晓月,你要小心,不要再单独行动,以免发生危险。"
"我会的。"林晓月说,"谢谢您的提醒。"
陈砺离开了,留下林晓月一个人站在礁石上。她望着远方的大海,心中思绪万千。陈砺的怀疑让她感到不安,但同时也让她看到了希望。如果能得到陈砺的支持,她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
"一个月的时间..."林晓月自言自语道,"我必须尽快行动起来。"
她转身离开了礁石区,开始思考如何在一个月内提高村里的渔业产量。这不仅是证明自己的机会,也是实现自己理想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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