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晨光透过窗棂，在青石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叶秋坐在木桌前，指尖轻轻着那张旧照片——照片边缘的卷边己经被她用温水润过，小心展平，黑白影像里的“济世堂”木牌更清晰了些，男子胸前的银徽章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纹路里还藏着细小的“叶”字刻痕。
“你看这里。”她抬起头，将照片递到林羽面前，指尖点在徽章的“叶”字上，“我昨晚想了半宿，母亲生前总说曾祖父是‘走南闯北的医者’，还说他有个‘能保命的银牌子’，藏在老家的旧木盒里。当时我没在意，现在看来，曾祖父的牌子，说不定和这个一模一样。”
林羽接过照片，对着晨光仔细看——徽章的“叶”字刻得很浅，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显然是特意隐藏的标记。他想起上次在商会禁地看到的刻痕，突然意识到：“商会的符号少了‘叶’字，会不会是他们故意磨掉的？想掩盖和你曾祖父的关系？”
叶秋的心猛地一沉。她伸手从床底拖出一个旧木盒——这是母亲从老家带来的，里面装着曾祖父的几件遗物：一本泛黄的《脉经》，一支铜制的药碾，还有一个巴掌大的银锁，锁身上也刻着模糊的花纹。她将银锁掏出来，放在照片旁对比，银锁的边缘花纹和徽章的圆圈纹路，竟有七分相似！
“真的对得上！”林羽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你曾祖父肯定和商会有渊源，说不定商会最初就是你曾祖父那辈人创办的，后来被沈副会长他们篡夺了！”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哗啦”一声轻响——像是风吹动柴草的声音，却带着一丝刻意的停顿。林羽瞬间绷紧身体，右手摸向腰间的短刀，左手将叶秋往身后拉：“别出声，有人在外面。”
叶秋屏住呼吸，指尖悄悄攥紧银锁。她走到窗边，贴着窗纸往外看——院角的柴堆被挪开了一块，露出半个黑色的靴尖，是之前追杀他们的黑衣人穿的款式！她刚想提醒林羽，就听到“汪”的一声狗吠，远处的巷口传来张婶的吆喝：“阿黄！别瞎叫！”
柴堆后的人影动了动，很快就消失在墙根下。林羽走到门边，侧耳听了片刻，确认外面没人了，才松了口气：“是商会的探子，看来他们还在盯着我们。”
叶秋将银锁和照片小心放回木盒，盖上盖子藏回床底。她走到窗边，看着巷口的阳光，眉头紧紧皱着：“现在不仅要找阿牛，还要查曾祖父的秘密，更要让百姓相信我们。之前的谣言还没彻底澄清，街上还有人说我‘用邪术治病’，这样下去，我们根本没法立足。”
林羽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昨晚她几乎没睡，一首在翻曾祖父的《脉经》，想找更多线索。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太阳穴：“别着急，我们分两路走。你去街头行医，用医术让百姓亲眼看到；我去医盟和商会，争取能帮我们的人。毕竟医盟里有王小二这样的人，商会也不是所有人都跟沈副会长一条心。”
叶秋点点头。她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只是担心林羽的安全：“你去商会和医盟，一定要小心。沈副会长和赵修远肯定会刁难你，别跟他们硬拼。”
“放心吧。”林羽从袖袋里掏出一小瓶“醒神粉”，塞进她手里，“你行医时带着这个，要是有人闹事，就撒出去。我中午之前回来，我们在城西的馄饨摊汇合。”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叶秋将药箱里的银针、药材重新整理，特意多带了些治疗外伤和急症的药；林羽换上一件灰色的短打，将短刀藏在衣襟里，又把阿牛娘的玉佩揣在袖袋里（万一商会不认账，还能拿出来当证据）。
推开院门时，张婶正提着菜篮从巷口过来，看到他们，赶紧走过来：“叶姑娘，林公子，你们要出去啊？昨晚我看到有人在你们院外晃，是不是又有麻烦了？”
“没事，张婶，是路过的小贩。”叶秋笑着说，从药箱里拿出一小包川贝，递给张婶，“您孙儿不是咳吗？用这个炖梨，连喝三天就好了。”
张婶接过川贝，眼眶有些发红：“叶姑娘，你真是个好人，那些说你坏话的，都是瞎了眼！我今天就去街头帮你说话，让大家知道你是真心治病的！”
叶秋心里一暖，谢过张婶后，便和林羽分头行动——叶秋往城南的闹市走，那里人多，容易遇到需要帮助的人；林羽则往城东的医盟方向去，他得先从医盟入手，毕竟王小二之前帮过他们，多少能说上话。
城南的闹市总是热闹的。辰时刚过，街头就挤满了人——卖糖葫芦的老汉扛着草靶，糖球在阳光下泛着红光；修鞋的王大爷坐在小马扎上，手里的锥子“叮叮”地扎着皮革；还有几个卖菜的农妇，围着竹筐吆喝，筐里的青菜沾着露水，新鲜得很。
叶秋挑了个靠近馄饨摊的空地，放下药箱，拿出一块白布铺在地上，上面写着“义诊”两个字——是她昨晚用木炭写的，字体工整，却因为布料粗糙，边缘有些模糊。她刚把药箱打开，就有几个路人围了过来，却没人敢上前，只是远远地看着，交头接耳。
“这不是那个‘邪术神医’吗？怎么还敢出来？”
“听说她治死了人，被商会通缉呢！”
“别靠近她，小心被她用邪术害了！”
叶秋没有理会这些议论，她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碗，倒了些清水，又拿出一根银针，在火折子上烤了烤，然后放在碗里消毒——她知道，只有用实际行动，才能让百姓相信。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哭声传来。一个穿着粗布衫的妇人抱着孩子，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孩子的脸涨得通红，嘴唇发紫，双手紧紧攥着，像是喘不过气来。“救命！谁能救救我的孩子！”妇人一边跑，一边哭喊，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周围的人纷纷后退，没人敢上前。妇人看到叶秋的义诊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抱着孩子跪在叶秋面前：“姑娘，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早上还好好的，突然就喘不上气了，药铺的郎中都说没救了！”
叶秋赶紧扶起妇人，将孩子抱过来——孩子约莫三岁，身体滚烫，呼吸急促，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像是有痰堵着。她快速摸了摸孩子的脉搏，又掀开孩子的衣领，看到脖子上有几道细小的红痕——是哮喘发作的症状，而且因为窒息时间太长，己经有些危险了。
“别慌，我能救他。”叶秋的声音很稳，让慌乱的妇人瞬间安静下来。她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银针，在孩子的“天突穴”（喉咙下方）轻轻扎了一下，又快速在“合谷穴”“足三里”各扎了一针——这是缓解哮喘、促进呼吸的急救针法。
银针刚落下，孩子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呼吸明显顺畅了些，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妇人激动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给叶秋磕头：“谢谢姑娘！谢谢姑娘！你真是活菩萨！”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之前说坏话的几个汉子也闭了嘴。一个穿蓝布衫的老汉走上前，指着自己的腿说：“姑娘，我这腿疼了十年，阴雨天更厉害，你能治吗？”
叶秋点点头，让老汉坐在小马扎上，卷起裤腿——老汉的膝盖又红又肿，皮肤都有些变形，是长期风湿的症状。她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些褐色的药膏，敷在老汉的膝盖上，又用布条缠好：“这药膏是用艾草、生姜和红花熬的，每天敷一次，半个月就能好转。”
老汉摸了摸膝盖，敷上药膏后暖暖的，疼痛感明显减轻了。他掏出几个铜板，递给叶秋：“姑娘，这是药钱，你可别不收！”
“大爷，我是义诊，不收钱。”叶秋笑着把铜板推回去，“您要是觉得好，就帮我跟街坊邻居说说，我只是想治病救人，不是什么‘邪术神医’。”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有头疼的、咳嗽的、跌打损伤的，叶秋都一一诊治。张婶也提着菜篮过来了，看到叶秋忙不过来，主动帮她递药材、收银针，还跟周围的人说：“叶姑娘上次给我孙儿治咳疾，三副药就好了！她是真心帮咱们百姓的，那些谣言都是商会瞎编的！”
人群中，一个穿着青色锦袍的年轻人站在后面，看着叶秋忙碌的身影，眼神复杂——是医盟的王小二。他昨晚听说林羽要去医盟，特意赶来看看，没想到看到叶秋在街头义诊，想起自己奶奶的咳疾也是叶秋治好的，心里更坚定了要帮他们的决心。
“王兄弟，你也来了！”张婶看到王小二，赶紧打招呼，“快帮叶姑娘搭把手，她都忙不过来了！”
王小二点点头，走上前，帮叶秋研磨药材。他悄悄对叶秋说：“林公子去医盟了，赵长老肯定会刁难他，我一会儿就回去帮他说话。你放心，医盟里有不少人都欠你人情，不会让赵长老得逞的。”
叶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手里的动作没停——她知道，百姓的信任、王小二的帮助，都是他们对抗商会的力量，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能在困境中撕开一道口子。
与此同时，林羽己经到了医盟门口。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门口的石狮子上沾着晨露，两个穿青色锦袍的弟子站在门边，看到林羽，眼神立刻变得警惕：“你是来干什么的？医盟不欢迎外人！”
“我找王小二，有要事相商。”林羽拿出之前王小二给他的玉佩——那是王小二偷偷从医盟拿出来的，能证明身份。
弟子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才转身进去通报。没过多久，王小二就跑了出来，脸上带着焦急：“林公子，你可来了！赵长老知道你要来，己经在大厅等着了，还召集了其他长老，看样子是要故意刁难你。”
林羽点点头，心里早有准备：“我知道，麻烦你带我进去吧。不管他们怎么刁难，我都要试试，毕竟这关系到阿牛的安危，还有叶秋的名声。”
两人走进医盟，穿过庭院时，林羽看到不少弟子在练剑，看到他，都停下动作，议论纷纷：“这不是叶秋的同伙吗？怎么敢来医盟？”
“赵长老肯定不会放过他，说不定要把他抓起来，交给商会！”
王小二皱着眉头，大声说：“都别瞎猜！林公子是来跟长老们议事的，再乱说话，小心我告诉盟主！”
弟子们赶紧闭上嘴，继续练剑，却还是偷偷用眼角余光打量林羽。林羽没有理会，跟着王小二走进大厅。
大厅里，几位长老坐在首位，为首的是赵修远（之前跟商会勾结的），他穿着一件绣着药锄图案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看到林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公子，你不在家躲着，跑到医盟来，是想让我们帮你对抗商会？还是想让我们替你求情，让沈副会长放过你们？”
林羽走到大厅中间，对着各位长老拱手作揖：“各位长老，我今天来，不是求你们求情，而是想请你们看清真相。商会用‘牵机药’控制医盟的郎中，还绑架百姓，散播谣言陷害叶秋，这些都是事实。我这里有阿牛娘的玉佩，还有商会与暗影楼勾结的信件，都能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他从袖袋里掏出玉佩和信件，递给离他最近的王长老——王长老的儿子去年得了“失魂症”，是叶秋用安神草治好的，对叶秋一首心存感激。
王长老接过玉佩和信件，仔细看了看，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这玉佩确实是沈副会长的，我去年在醉仙楼见过他戴。信件上的私章也没错，是商会的印记。赵长老，这事情不简单，我们不能只听商会的一面之词。”
赵修远脸色一变，“啪”的一声合上折扇：“王长老，你别被他们骗了！这玉佩和信件说不定是伪造的！叶秋用邪术治病，害了不少人，商会是为了百姓好，才想除掉她！”
“赵长老，你怎么能这么说！”王小二突然站出来，声音带着愤怒，“我奶奶的咳疾就是叶秋治好的，她用的是正经的医术，不是什么邪术！还有张阿婆、李大叔，他们的病都是叶秋治好的，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
“你一个小辈，懂什么！”赵修远瞪着王小二，“还不快给我退下！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我不退！”王小二梗着脖子，“我知道你收了商会的好处，帮他们打压叶秋！你要是敢伤害林公子，我就告诉盟主，让盟主来评理！”
大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其他几位长老相互对视，有的面露犹豫，有的则看向赵修远，显然是站在他那边的。林羽知道，再僵持下去也没用，只能抛出最后的筹码：“各位长老，叶秋手里有治疗‘牵机药’的方子。医盟有三位郎中被商会用‘牵机药’控制，只要你们愿意帮我们，叶秋就愿意把方子交出来，救他们脱离商会的控制。”
这话一出，王长老的眼睛立刻亮了——他的师弟就是被控制的郎中之一，这些天一首受“牵机药”的折磨，痛不欲生。他赶紧说道：“此话当真？叶秋真的有治疗‘牵机药’的方子？”
“千真万确。”林羽点头，“叶秋说了，只要医盟愿意派弟子帮我们寻找阿牛的下落，她就立刻把方子写出来，交给医盟。”
赵修远还想反驳，却被王长老打断：“赵长老，此事关系到三位郎中的性命，不能再等了！我同意帮林公子，其他长老怎么看？”
一位姓刘的长老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同意。‘牵机药’太过恶毒，不能让商会再用它害人。”
其他几位长老也纷纷点头。赵修远看着形势不对，只能恨恨地说：“好！我同意帮你们，但要是叶秋拿不出方子，你们就别怪我不客气！”
林羽松了口气，对着各位长老拱手：“多谢各位长老，叶秋一定会兑现承诺。王小二，麻烦你跟几位长老安排一下，派弟子去城西、城北的贫民窟找找，阿牛很可能被商会藏在那里。”
王小二点点头，赶紧跟几位长老商议去了。林羽走出医盟时，阳光己经升到了头顶，他知道，医盟的支持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去商会，才是真正的难关。
商会的大门比医盟更威严，朱红色的门板上雕刻着繁复的云纹，门口的守卫穿着黑色劲装，腰间系着玄铁刀，看到林羽，立刻拦住他：“干什么的？商会重地，闲人免进！”
“我找沈副会长，有要事相商。”林羽说道，从袖袋里掏出之前陈默给他的拜帖——上次在醉仙楼，陈默为了让他去拍卖会，给了他一张拜帖，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守卫接过拜帖，仔细看了看，转身进去通报。没过多久，陈默就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锦袍，脸上带着假笑：“林公子，稀客啊。沈副会长正在书房等着呢，跟我来吧。”
林羽跟着陈默走进商会，穿过庭院时，看到不少弟子在搬运药材，都是些罕见的珍品，比如雪灵芝、冰莲，显然是为接下来的拍卖会做准备。他注意到，药坊的门紧闭着，里面传来“咕嘟咕嘟”的熬药声，还带着一丝奇异的苦味——是“牵机药”的味道。
走进书房，沈副会长正坐在红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本账本，看到林羽，放下账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公子，你不在家陪着叶秋，跑到我这里来，是想求饶吗？”
“我不是来求饶的，是来跟你做交易的。”林羽走到书桌前，不卑不亢地说，“叶秋手里有‘心纹草’的种植方法。你应该知道，心纹草是治疗你咳疾的关键，可你手里的几株己经快用完了，要是没有新的，你的咳疾撑不过三个月。”
沈副会长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的咳疾确实越来越严重，每天午时都会咳血，太医院的李太医也没办法，只能靠心纹草缓解。他没想到，叶秋竟然知道心纹草的种植方法！
“你想要什么？”沈副会长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手指不自觉地着玉扳指。
“我要你放了阿牛，并且停止追杀我们。”林羽说道，“叶秋可以把心纹草的种植方法写给你，还可以指导你的弟子种植。但你必须保证，不再用‘牵机药’控制医盟的郎中，也不再散播谣言陷害叶秋。”
沈副会长沉默了片刻，显然是在权衡利弊。他知道，心纹草是他唯一的希望，要是没有心纹草，他肯定活不长。但他又不想轻易放过叶秋和林羽，毕竟他们手里有商会与暗影楼勾结的证据。
“我可以放了阿牛，也可以停止追杀你们。”沈副会长终于开口，“但叶秋必须亲自来商会，把种植方法写给我，还要留下一个月，指导我的弟子种植。至于‘牵机药’和谣言，我会考虑的。”
林羽知道，这己经是沈副会长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他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先把阿牛交给我，我要确认他的安全。”
“可以。”沈副会长对着门外喊了一声，“陈默，去地牢把阿牛带过来。”
陈默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没过多久，他就带着阿牛走了进来——阿牛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还不错，看到林羽，立刻跑过来，抱着他的腿：“林哥哥！我好想你！他们把我关在小黑屋里，还不给我吃饭！”
林羽抱起阿牛，摸了摸他的头，心里松了口气：“别怕，哥哥带你回家，叶秋姐姐还在等你呢。”
沈副会长看着他们，冷冷地说：“明天早上，让叶秋来商会。要是她不来，我就把阿牛再抓回来，到时候，可就不是关在地牢这么简单了。”
林羽抱着阿牛，对着沈副会长拱了拱手：“你放心，叶秋明天会来的。但你要是敢耍花样，我们手里的证据，会让整个京城都知道商会的真面目。”
说完，他抱着阿牛，转身走出商会。阳光洒在身上，却驱不散他心里的担忧——叶秋明天去商会，肯定会有危险，但为了阿牛，为了治疗“牵机药”的方子，他们只能冒险。
中午时分，林羽抱着阿牛，来到城西的馄饨摊。叶秋己经在那里等着了，看到阿牛，立刻跑过来，一把抱住他：“阿牛！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叶秋姐姐！我没事！就是有点想你！”阿牛抱着叶秋的脖子，眼泪掉了下来。
叶秋擦干阿牛的眼泪，又检查了他的身体，确认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林羽把在医盟和商会的经历，详细地告诉了叶秋。
“明天我陪你去商会。”林羽握着她的手，眼神坚定，“沈副会长肯定没安好心，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叶秋点点头，看着阿牛，又看了看林羽，心里满是感激。虽然他们还面临着很多困难——沈副会长的阴谋、曾祖父的秘密、暗影楼的威胁，但至少，阿牛回来了，医盟也答应帮忙，百姓也开始重新信任她。
馄饨摊的老板端来两碗馄饨，笑着说：“叶姑娘，林公子，这碗馄饨我请你们！你们都是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叶秋和林羽相视一笑，拿起筷子，慢慢吃着馄饨。馄饨的热气氤氲了他们的眼睛，也温暖了他们疲惫的心。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更多的危险和挑战，但只要他们在一起，只要还有百姓的信任、朋友的帮助，就一定能在困境中找到转机，揭开所有的秘密，还京城一个清明。
夕阳渐渐西沉，金色的余晖洒在街头，给馄饨摊、给来往的行人、给抱着阿牛的叶秋和林羽，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虽然未来依旧充满未知，但他们的眼神里，却充满了坚定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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